深秋的暖阳斜照进康复中心的花园,沈砚扶着特制的助行器,在时瑶的搀扶下缓慢挪动脚步。他苍白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肌肉的酸痛,但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倔强的笑意。念安抱着毛绒兔子蹲在不远处,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爸爸加油!宝宝等你回家讲故事!”
时瑶掏出帕子轻轻擦去沈砚额角的汗,指尖触到他因复健而紧绷的手臂,心疼得眼眶发热:“累了就休息会儿,别硬撑。”沈砚却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医生说只要坚持,就能重新抱你和念安……我等不及了。”话音未落,他突然脚下一软,时瑶眼疾手快地将他揽入怀中,两人跌坐在铺满落叶的长椅上。
沈砚靠在她肩头,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声,喉咙发紧:“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时瑶将脸埋进他颈窝,泪水浸湿他的衣领:“傻瓜,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都好。”风掠过树梢,卷起一片枫叶落在念安发间,小女孩咯咯笑着跑来,将枫叶别在沈砚胸前:“爸爸像大树一样厉害!”
当晚,沈砚在理疗室进行电刺激治疗,时瑶守在门外翻看基金会的最新报告。突然,手机弹出一条匿名消息:“时小姐,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吗?明晚十点,城西废弃码头。”她的手指瞬间攥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时瑶犹豫片刻,将消息递给他看。沈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太危险了,我陪你去。”“你的身体……”时瑶话未说完,就被他坚定的眼神打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最终,两人决定让陆沉暗中带人埋伏,以防不测。
夜幕笼罩码头时,海风裹挟着咸腥扑面而来。时瑶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架桥下,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紧绷的脸。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老者剧烈咳嗽着,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是当年实验室的监控备份……你父亲不是死于意外……”
沈砚猛地挡在时瑶身前,警惕地看着对方。老者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的光盘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温斯顿家族买通了实验室的安全员,他们……”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枪响。老者瞳孔骤缩,胸口绽开一朵血花,倒在时瑶脚边。
“趴下!”沈砚将时瑶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黑暗中,数十个黑影持械逼近,为首的男人戴着银色面具——竟是温斯顿家族最后的余孽!沈砚强忍着旧伤复发的剧痛,抄起地上的铁棍与敌人搏斗。时瑶摸到老者遗落的光盘,转身向约定地点跑去。
陆沉带着保镖赶到时,沈砚已经浑身浴血,却仍死死护着通道入口。“沈砚!”时瑶哭喊着冲过去,跪倒在他身边。沈砚虚弱地抬起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血污:“别……哭……”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失去意识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搂进怀里。
急救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时瑶紧紧握着沈砚的手,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衬衫上:“你说过要重新抱我的……你不能食言……”她将光盘死死护在胸前,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这一次,她不仅要守护住深爱的人,更要让所有的罪恶,都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