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樱花簌簌落在顾氏集团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苏念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草坪上嬉笑的人群——小禾穿着淡紫色的汉服,正教妹妹用毛笔在风筝上题字,顾沉舟则戴着兔耳朵发箍,笨拙地帮她们缠风筝线。
“苏总,这是新季度的财报。”助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念绾接过文件,却在扉页发现了一张便签,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是小女儿今早偷偷塞进她包里的。记忆突然闪回多年前,那个在暴雨中冲进顾沉舟办公室的狼狈女孩,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生活竟被这般细碎的温暖填满。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家庭群里弹出的新消息。顾沉舟发了段视频:小禾举着风筝奔跑,裙摆扬起如蝶,小女儿跌坐在草地上,却仍笑着拍手。苏念绾嘴角上扬,将视频转发到公司群,配文:“顾总今日份的带娃日常。”
会议室里,股东们看着视频忍俊不禁。曾经反对“小禾基金”的张董事感慨道:“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铁血总裁,现在成了女儿奴。”苏念绾望着窗外摇曳的樱花,想起顾沉舟说过的话:“你改变了我看世界的方式。”
深夜,书房的台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苏念绾正在整理新的家庭相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沉舟披着睡袍,手里端着热牛奶,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显然是刚哄睡女儿们。
“在忙什么?”他将牛奶放在桌上,俯身看相册里的照片——小禾第一次登台表演,小女儿抓周时紧紧攥着苏念绾的钢笔。“时间过得真快,”轻轻声说,“还记得小禾出生那天,我在产房外紧张得把手机都摔了。”
苏念绾靠进他怀里,闻到淡淡的雪松与奶香混合的气息。记忆闪回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顾沉舟在手术室外失控的模样,与此刻温柔的父亲形象重叠。“其实最让我感动的,”她开口道,“是你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了员工培训的案例。”
顾沉舟轻笑,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顾氏最成功的投资,就是留住了你。”他突然起身,从保险柜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差点忘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木盒里躺着一枚全新的怀表,表盘上刻着“For my Forever”。顾沉舟打开表盖,微型屏幕上播放着从未见过的画面——是他们结婚前夜,顾沉舟独自在书房练习求婚誓言的场景。“那时候我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他声音带着笑意,“反复练习了二十三次,生怕说错一个字。”
苏念绾眼眶发热,伸手抚摸屏幕上年轻的顾沉舟。那时的他,还带着几分青涩与忐忑,却早已将真心捧到她面前。“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林薇临终前的信里,除了道歉,还写了一句话——‘原来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顾沉舟将她搂得更紧,窗外的樱花在夜色中轻轻摇曳。“她教会了我,”他低声道,“而你教会了我爱。”
凌晨时分,苏念绾被婴儿的啼哭声惊醒。顾沉舟比她更快起身,披上外套:“你接着睡,我去看看。”她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他冷漠的话语曾让她万念俱灰。如今,同样的男人,却愿意在每个深夜温柔地哄睡孩子。
晨光微露时,苏念绾走到儿童房门口,看见顾沉舟抱着女儿坐在摇椅上,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小禾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依偎在父亲身边,三个人的身影被朝阳镀上金边。
岁月悠悠,那些曾经的伤痛与泪水,都化作了此刻最珍贵的时光。在时光的长河里,他们用爱与陪伴,将所有的遗憾都酿成了甜,续写着属于他们的永恒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