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的礼堂被装点得如梦似幻,白色与香槟金色交织的帷幔垂落如银河,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芒,玫瑰花瓣铺就的红毯延伸至舞台中央。林知夏站在旋转楼梯上,指尖轻轻抚过婚纱上手工缝制的珍珠,婚纱拖尾上用银线绣着五朵不同形态的花——分别代表着四个哥哥和顾沉舟。
“紧张吗?”林叙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伸手将一枚樱花形状的发卡别在她发间,那是兄妹五人小时候一起做的手工,“小时候总想着把你藏起来,现在却要亲手把你交给别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湿润。
楼下传来躁动,林知夏从栏杆缝隙望去,顾沉舟正站在花门下等待。他今天穿着定制的银灰色西装,领口别着她送的雏菊胸针,笔挺的身姿却掩不住微微攥紧的拳头。林星野突然从宾客席窜出来,抱着吉他边跑边唱:“我姐姐超好看,谁娶到谁赚翻!”惹得全场哄笑,也让林知夏原本紧绷的心松快了几分。
挽着林沉舟的手臂缓缓走下楼梯时,林知夏的目光扫过宾客席。苏砚和陆淮举着相机不停拍照,镜头盖都没来得及摘;林晏辞表面镇定地翻着手中的文件,实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夸张的是林星野,不知何时套上了“娘家人护卫队”的绶带,正警惕地盯着顾沉舟。
“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兄弟立刻把你抢回来。”林沉舟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兄长特有的霸道与温柔。当顾沉舟伸手接过她的瞬间,林知夏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以及那微微的颤抖。
交换戒指环节,顾沉舟从西装内袋掏出的不仅是婚戒,还有个小巧的锦盒。打开时,林知夏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里面是她小时候不小心弄丢的平安锁,历经岁月已经有些斑驳,却被擦拭得锃亮如新。
“找了整整七年。”顾沉舟的声音在寂静的礼堂格外清晰,“那时候就在想,等找到它的那天,一定要亲手戴回你身上。”他将平安锁轻轻挂在她颈间,冰凉的金属贴着心口,“知夏,你是我年少时的心动,也是余生唯一的答案。”
林知夏泣不成声,模糊的视线里,哥哥们红着眼眶鼓掌,苏砚和陆淮偷偷抹眼泪,宾客席上不少人也跟着动容。突然,礼堂的灯光暗下来,大屏幕开始播放短片:从她重生后第一次在街头偶遇顾沉舟,到哥哥们为她做的每一顿饭、挡的每一次风雨;从顾沉舟受伤时她在手术室外的崩溃大哭,到澄清谣言那晚紧紧相拥的身影……
“原来你都记得。”林知夏哽咽着看向顾沉舟。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拥入怀中:“你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滴眼泪,我都刻在心里。”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林星野突然冲上舞台,抱着林知夏不肯撒手:“姐姐不能走!”林叙白和林晏辞无奈地将他架下去,林沉舟则笑着揉揉她的头:“常回家看看。”
抛捧花环节,林知夏故意将捧花往后抛,精准落在林星野怀里。看着弟弟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她笑着大喊:“下一个就轮到你啦!”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与笑声。
当月光洒满露台,林知夏靠在顾沉舟肩头,望着远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哥哥们在不远处举杯谈笑,苏砚和陆淮在争论谁拍的照片更好看。她握紧顾沉舟的手,感受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传来的温度。
“后悔以身相许吗?”顾沉舟低头问她。林知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不,我后悔没早点赖上你。”
风带着花香拂过,将誓言与承诺融入永恒的时光里。这一刻,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磨难,都化作了此刻最圆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