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一个清晨,林知夏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煎蛋,油渍突然溅到手腕上。她轻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后腰就贴上熟悉的体温。顾沉舟握住她拿锅铲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覆在她手背:“说了我来做早餐。”他垂眸看着锅里有些焦糊的蛋液,嘴角却噙着笑意,“不过某人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确实值得感动。”
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响起。林知夏跑去开门,四个哥哥像一阵风似的涌进来。林星野抱着一箱零食跳上沙发,“姐!我来检查顾沉舟有没有欺负你!”林叙白提着保温桶,里面飘出浓郁的鸡汤香,“你从小胃不好,我熬了当归黄芪汤。”林晏辞则默默将新买的智能报警器安装在玄关,“遇到任何情况,按这个按钮,我们五分钟内到。”
林沉舟倚在厨房门框,看着被哥哥们围在中间的妻子,眼底满是宠溺。林知夏转头朝他眨眨眼,伸手接过林叙白递来的汤勺,“尝尝二哥的手艺,比我煎的蛋好吃多了。”客厅里,林星野已经打开游戏机,非要拉着顾沉舟一决高下,“赢了我才放心把姐姐交给你!”
午后阳光正好,林知夏窝在飘窗上画画。画布上,五个小人手牵手走在樱花树下,最小的女孩被四只大手托举着,笑得眉眼弯弯。顾沉舟端着水果盘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后颈:“在画什么?”他俯身看到画面,喉结滚动了一下,“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要加入这幅画。”
林知夏的画笔突然停顿,脸颊泛起红晕。还没等她回应,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照片里,昏暗的房间内,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举着刀,背景墙上用红漆写着“血债血偿”。
“怎么了?”顾沉舟察觉到她的异样,拿过手机。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立刻拨通林晏辞的电话:“有人恐吓知夏,启动最高级安保。”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星野直接将游戏机摔在沙发上,“谁敢动我姐!”
夜幕降临时,林家大宅的保安系统全面升级。林知夏坐在沙发中间,被哥哥们和顾沉舟团团围住。林晏辞盯着电脑屏幕,代码在蓝光中飞速滚动:“查到了,号码来自境外虚拟号,但邮件服务器有漏洞。”他突然眯起眼睛,“发件人Ip地址……和当年绑架案主谋的藏身地在同一个区域。”
林知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顾沉舟立刻将她裹进怀里,掌心贴着她冰凉的后背轻轻摩挲。林沉舟看向其他四人,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林叙白已经开始联系私家侦探,林星野翻出收藏的防狼喷雾塞进她口袋,“姐,遇到危险就喷他眼睛!”
深夜,林知夏在噩梦与冷汗中惊醒。黑暗中,顾沉舟几乎是立刻将她捞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我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见床头新摆的相框——婚礼那天,他们在烟火下的亲吻被定格成永恒。
“如果我又把麻烦带到你身边……”林知夏的声音闷闷地埋在他胸口。顾沉舟却收紧手臂,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你忘了吗?你早就以身相许,这辈子,我们的麻烦要一起扛。”
窗外,夜色深沉,却有万家灯火温柔。林知夏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只要有这份守护在,再黑暗的威胁,也不过是黎明前的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