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傻柱平时对她们家一直很照顾,
怎么能反过来骗他呢?
可转念一想,贾张氏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眼下她得赶紧把名声给洗干净,要不然往后再难在院子里抬起头做人。
于是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去找了何雨柱。
此时,
何雨柱和何秋正在屋里吃饭。
桌上摆着花生米、红烧鱼、一盘清炒土豆丝和一盘拌黄瓜。
这些在六十年代,
对普通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好菜。
“表弟,你说秦淮茹那事儿,会不会真是误会?”何雨柱担心地问,“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不像那种人啊,你说是不是?”
何秋喝了口酒,淡淡地说:“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雨柱放下筷子,脑子里乱糟糟的。
就在这时,贾张氏带着秦淮茹敲门进来了。
何雨柱一见她们,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她们坐。
何秋却一脸厌恶,连头都懒得抬。
“傻柱,正吃饭呢?没打扰你们吧?”
贾张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何秋冷冷地说:“专挑吃饭时候来,你说打扰没打扰?有事快说,别耽误我们吃饭喝酒。”
何秋一句话就把两人蹭饭的路给堵死了。
何雨柱有点尴尬,菜是何秋买的,他也不敢开口留人吃饭。
只好给两人倒了水,问:“秦姐,你们来……是有啥事吗?”
秦淮茹心虚,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讪讪地笑了笑,说:“傻柱啊,是这样,这两天院里传的那些关于淮茹的闲话,你应该也听到了。”
“但其实不是那回事,淮茹也是被人骗了,是受害者。”
“可现在她名声全毁了,我们一家在院里抬不起头。所以……”
何雨柱激动地看着秦淮茹,迫不及待地问:“所以……你是想让我娶了秦姐?”
噗——
何秋一口酒喷得老远。
这么主动当备胎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看来他这表哥何雨柱,真是病得不轻。
贾张氏摇头:“不是娶她,是想让你帮我们跟大家澄清一下……就说那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其实就是你,是你主动勾搭了我们家淮茹。”
“你不用担心,只是在大院里小范围公开一下,这样我们才能在大院里重新抬起头来。”
“我明白这事让你有些为难,但我们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
何雨柱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开始仔细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一旁的何秋看得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秦淮茹只是想找傻柱当备胎,博个好名声。
却万万没想到,何雨柱连备胎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个轮胎上的气门芯,随时坏了就能扔掉。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问道:“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事不拒绝还考虑?人家把你当**使,你没感觉出来吗?”
何秋说话向来直去,哪怕对自己人也是如此。做得不对,就算是亲哥也得说。
何雨柱有些尴尬地看着何秋:“表弟,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过了?秦姐她确实是遇到难处了……”
贾张氏连忙点头:“是啊,我们知道这事为难,但……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吗?傻柱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你不是还单身吗?我们家淮茹有个远房表妹,只要你答应帮忙,我立刻介绍你们认识!”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虽然吃点亏,但说不定能解决终身大事呢?
就在他斟酌着准备答应时,何秋抢先开口:“你们别想了,我哥绝对不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介绍对象可以,但要他当备胎、做接盘侠,门都没有!”
他冷冷地盯着何雨柱:“哥,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听我的。如果你连这种要求都能答应,那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你,咱们以后就别来往了!而且我估计雨水要是知道这事,也绝不会再认你这个哥哥——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何秋的话是最后的警告。如果何雨柱执意如此,连他都会成为笑柄。
“是当备胎,还是继续做兄弟,你自己选。”
看着何秋坚决的眼神,何雨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还用选吗?当然是兄弟重要。
何雨柱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贾张氏说:“对不起,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你们还是找别人看看吧,许大茂说不定愿意帮忙。”
被拒绝的贾张氏顿时拉下脸来:“何雨柱,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自己做不了主还要听弟弟的?你这岁数都白活了?让你帮忙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要不是看在我们家东旭以前和你关系好的份上,我会来求你?做梦去吧!别以为平时送点吃的喝的就是对我们好,关键时刻不肯帮忙,你就是个垃圾,不是个东西!”
此时的贾张氏活像一条疯狗。
在许大茂那儿吃了亏,转头又在何雨柱这儿碰了一鼻子灰。
那股火气,像火山喷发似的,压都压不住。
何雨柱浑身发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帮了那么多忙,
到了贾张氏嘴里,就成了“垃圾”“不是东西”?
眼看何雨柱脸涨得通红,秦淮茹也看出不对劲,
忙上前劝:“妈,别说了,傻柱他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他就是!”
贾张氏眼一瞪,唾沫横飞:“你以为我不知道?傻柱三天两头往咱家送这送那,不就是馋你身子吗?”
何雨柱脸都青了:“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贾张氏冷哼:“你自己心里明白!”
吵闹声引来了街坊邻居。
一大爷正在院里,见这边闹得凶,赶紧过来劝和。
“好了好了,都是邻居,少说两句吧!”
贾张氏回头看见一大爷,冷笑道:“易忠海,你装什么好人?你还不如傻柱呢!大半夜喊秦淮茹出去送面,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道?”
“老不正经的东西,就是想占我儿媳妇便宜,下流胚子!”
一大爷被说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送面是看孩子可怜,
怎么就成了下流胚子?
许大茂和娄晓娥站在门外看热闹。
许大茂笑眯眯地说:“我说什么来着?这老太婆咬完咱,肯定去咬傻柱,你还不信。”
娄晓娥带着歉意说:“大茂,是我错怪你了。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不该听那死老太婆胡说。”
“从今往后,我什么都信你,都支持你。”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场面越来越乱,贾张氏像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却始终不敢惹一个人——何秋。
她怕再被送进拘留室。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来了,这场闹剧才收场。
老太太在大院里年纪最大、威望最高,贾张氏最怕她。
只要她一抬拐棍,贾张氏立马就老实了。
众人散去,各回各家。
何雨柱脸色发白,气喘不止,显然受了不小的打击。
何秋倒了杯酒递过去:“喝点,顺气。”
“谢了。”
何雨柱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他见何秋没说话,忍不住问:“老弟,你怎么不问我为啥这么生气?”
何秋淡淡地说:“没什么可问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脸佩服:“说实话,你虽然比我小十二岁,但我真服你。不管是脑子、手艺,还是看人看事,我都比不上你。”
“尤其是对秦淮茹家的事,你看得太明白了。”
“我今天才懂,我付出那么多,帮了那么多次,换来的不是感谢,是辱骂和羞辱。”
何秋微微一笑:“醒悟了?”
何雨柱想了想:“醒了……但也没完全醒。”
“我想拜托你,帮我和秦家彻底了断。我已经看清了,若不断绝和秦家的关系,我这一辈子也别想娶到妻子!”
何秋微微一笑:“好,我帮你。”
京城纺织厂。
下班的音乐铃声在厂区响起。
工人们成群结队走出大门。
何雨水就在这家工厂工作。
她背着布包走出大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突然愣住。
“二哥?”
何雨水激动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何秋轻轻拍了拍她:“好了好了,快松开吧,让同事看见该误会了。”
何雨水松开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误会什么呀,你是我哥,我才不怕误会。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巡逻吗?”
何秋摸摸她的头:“今天我轮休,就来看看你。”
“一会儿有空吗?陪我去商场买点东西。”
听到“商场”二字,何雨水眼睛一亮。
在那个年代,百货商场在普通百姓眼中,就和如今的高档奢侈品店一样。
囊中羞涩的人连门都不敢进。
百货商场离得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
一进去,何雨水立刻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
她兴奋地说:“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百货商场,这里太棒了!对了,你要买什么?”
何秋笑着回答:“自行车。”
百货商场的布局和现代商场大同小异。
一共三层,每层售卖不同种类的商品。
从副食品到玩具,再到衣帽服饰,一应俱全。
自行车销售区位于一楼左手边最显眼的位置。
六十年代,自行车是家庭“三大件”之一。
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何秋和何雨水找到凤凰自行车的柜台,询问购车事宜。
不过售货员的态度并不热情。
也难怪,能在这里工作的多是关系户。
接待的客户大多比较富裕,自然一个个眼高于顶。
“你们看了半天,到底买不买?”
售货员没好气地说:“不买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何秋冷哼:“什么叫耽误时间?我们是顾客,看清楚再买不是应该的吗?”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看也得看自己买得起的。这是凤凰车厂最新款的自行车,价格最高。”
“这款车库存有限,必须有专门的自行车票才能购买,光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从何秋和何雨水的衣着,她断定他们买不起。
言语间满是不耐烦。
何秋掏出两张票和一大沓钱,重重拍在柜台上:“买车,两辆最新款!”
看到这一沓钱,售货员吓了一跳。
这、这是个有钱人啊!
下一秒,她的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不好意思两位,刚才是我失礼了。您是要买最新款的自行车吗?”
“您看,是要展柜上的,还是我去仓库给您拿新的?”
何秋毫不客气地说:“当然是拿新车,被人摸过的谁要?”
售货员连连点头,赶紧叫人去仓库拿车。
她立刻搬来两张凳子,又倒上茶让何秋坐着稍等。
看着前一秒还一脸傲慢的售货员,此时变得如此殷勤,何雨水心中一阵暗喜。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何秋哪来的车票和这么多钱买车。
“哥,你哪来的钱和票?我听说你上班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何雨水好奇地问,“还有,你为什么要买两辆,是要送给女朋友吗?”
何秋笑了笑:“你忘了我上次抓到人得了奖金?车票也是领导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