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洲还没说话,她又继续嘀咕:“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多凶,我根本就没听清你和埃伦在说什么,而且我也听不懂,只是觉得你声音好听,然后就被你抓个正着……”
红唇一张一合,念念有词。
裴聿洲低头,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小嘴。
“唔——”
未说完的话被吞没在灼热的气息中,口腔里残留的酒精在唇齿扩散。
孟书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彼此呼吸缠绕。
拉链下滑,针织裙从身上剥离。
裴聿洲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她衣扣。
喘息空隙,孟书窈睁开眼,眸底迷离泛着水光,还不忘记问:“你还没回答,我送你的画,你喜不喜欢?”
裴聿洲自她颈窝抬头,手并不安分,游走在曲线上,薄唇微动,刚要说话,蓦然被孟书窈捂住。
她说:“我画了很久的,你不准说不喜欢。”
裴聿洲眉骨上挑,“这么霸道?”
宽大掌心贴着她的肌肤,肆意揉按。
孟书窈咬唇,嗓音微哑,“跟你学的。”
“又扯到我身上?”裴聿洲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没有耐心陪她浪费时间,俯身重新吻下来。
孟书窈指尖蜷起,大概是体内的酒精作祟,浑身发热,乖乖回应他的吻。
啄吻声暧昧黏稠。
她快要喘不上气,恍惚间,听见裴聿洲说:“我很喜欢,但你才是礼物。”
吐息落在耳边,酥麻发痒,心跳起伏波动。
难舍难分之际,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叩叩——”
孟书窈推了推他,含混问:“谁在敲门啊……”
裴聿洲拉回理智,扯过蚕丝被盖在她身上,起身过去开门。
tina端着瓷碗站在门口,没敢多看,“先生,Elara小姐的醒酒汤煮好了。”
她隐约听见这间房有动静,不知道该不该打扰,思前想后还是选择敲门,担心Elara小姐喝醉酒睡觉明天醒来会头疼。
裴聿洲接过碗,把门关上,回到床边。
孟书窈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像个蝉蛹。
裴聿洲放下碗,将小姑娘捞起来,“先把醒酒汤喝了。”
孟书窈闻到一股生姜味,嫌弃地皱眉,“我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她耍赖,倒回床上,“不要,好困……”
裴聿洲隔着被子拍她侧臀,“明天头疼你别哭。”
孟书窈闷声道:“我才不会哭。”
她阖眸睡得好好的,吻忽然落下来,抵开唇齿。
旋即,温热的液体伴随气息渡进她口腔,滑过喉咙。
生姜和柠檬、蜂蜜的味道充斥味蕾。
孟书窈被迫往下咽,嘴角溢出来点儿,被男人吻掉。
裴聿洲捏住她的下巴,“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孟书窈不高兴地瞪他,“讨厌你。”
裴聿洲眼尾轻勾,“那就是要我一口一口喂。”
“不要!”孟书窈妥协,“我自己喝。”
裴聿洲扶她起来,端过碗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喝了半碗。
她肚子就那么点大,裴聿洲也没强求她喝完,把碗放回床头柜上,抱她去卫生间洗澡。
磨砂玻璃门关上。
片刻后,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杂或轻或重的喘息隐隐绰绰传来。
氤氲的水汽中,男人高大健硕的体魄将小姑娘笼罩住,压在墙边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