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雄性身上都被雨淋湿透了,他们一同回来,看到石洞的堵着的木板不见换成了铁门,同时听到炎珩的声音。
溟直迅速过去用蛇尾把江梨圈住挡在她身前,看着牧晔呈满眼阴寒,“你想对雌主做什么?”
牧晔呈冷冷看着他,“这么护她,也不先问问她还是不是你们那个雌主?”
银景离和白诺过来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头上额头上缠绕一圈的白布,也闻到了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银景离揽住江梨的肩膀,皱眉,“雌主,你的头怎么了?”
白诺:“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溟直闻言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她后脑受伤了,眸色更暗。
江梨捂着脖子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又开始咳嗽起来。
银景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狐狸眼看向牧晔呈,“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牧晔呈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还是好好问问你怀里的雌性吧。”
炎珩眉毛皱成一团,“我说牧晔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江梨一边咳嗽一边抬着眼去看几个雄性的反应,她在想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装下柔弱。
但她脑子里顿时又浮现出前不久她也是这样,然后被溟直无情拆穿,接着大吵了一架。
但她现在恢复记忆,可不是那个单纯的自己了。
她顺势倒在银景离怀里,声音沙哑,“我只是想让他和炎珩一起快点把洞口的石屋弄出来,谁知道他不但不愿意,还想和我同归于尽。”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江梨声音既沙哑又无力,她把捂着脖子的手搭在银景离的胳膊上。
五个雄性的视线瞬间被她脖子的一圈红痕吸引,瞳孔都猛烈收缩了一下。
银景离忍住自己想杀兽的心,又轻声问,“头怎么伤的?”
提到这个江梨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老实道,“走路绊到脚摔倒了,头磕到了石壁上。”
看吧,她可是连走路都会绊倒的柔弱雌主,再加上被牧晔呈这么一掐,他们这还不得心疼死她。
银景离伸手轻轻触摸她脖子那圈红痕,“怎么样,脖子痛不痛?”
江梨瘪嘴点头,可怜兮兮看他,“很痛。”
溟直把缠着她的尾巴收回,对牧晔呈道:“我们出去谈谈。”
牧晔呈没动,“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他走上前想靠近江梨,被溟直拦住,他只好站在原地,“那个江梨呢!”
江梨被他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身子一抖,说话也不客气,“什么那个江梨!难不成有两个我不成!”
牧晔呈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
炎珩内心纠结一番,最后横在两人中间挡着他的视线。
“牧晔呈,我不知道你对雌主到底有什么误会,但她就是她,原来那个江梨已经不在了,难道你一直喜欢的是原来那个江梨吗?”
白诺也走过来,“不管你喜欢谁都不能对一个雌性下这么重的手。”
溟直拦住他不让他再靠近江梨半步,眼里的神色也表明了他是站在江梨那边的。
不过同时他看着这场景也有些奇怪,似曾相识啊。
这样想着他就扭头去看江梨的神色,刚好就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拦住牧晔呈的手放下。
溟直转身,“不如我们听听雌主怎么说吧,不管是原来的江梨还是现在的江梨。”
“话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后面再有这样的误会。”
炎珩蹙眉,“溟直,她就是雌主啊。”
溟直淡淡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江梨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不是都和你们说过了吗?原来那个江梨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穿过来的时候不就和你们在做那个啥吗。”
牧晔呈闻言眼里闪过疑惑,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今天她的神态不是随便就能装出来的,穿来的江梨可装不了。
“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五个雄性我应该说了都不下五遍了吧?”江梨抠着手指头数。
“那应该是我搞错了,我以为是原来的那个江梨回来了。”牧晔呈出声,紧盯着她的反应。
“啊?这怎么可能,一具身体里是容不下两个灵魂的,而且都没找到她,她怎么会来。”江梨装作不解,同时胡乱编着。
牧晔呈:“是吗?”
“当然。哎哟,我的喉咙好痛。”江梨说着又捂上自己的脖子瘫倒在银景离怀里。
白诺走到她另一边,“还有药膏吗?我给你涂上。”
江梨手里瞬间冒出来一支药膏,不过没给白诺,而是指向牧晔呈,“我要他给我涂,既然是他给我弄伤的,那他就负责我的伤口到好为止。”
白诺闻言伸出接药膏的手又收回,目光从她脸上扫过,轻声应了声,“好。”
银景离嘲讽的看了眼牧晔呈,“还让他给你上药,也不怕他趁机把你自己掐死。”
江梨笑,“没事,反正我们可以一起死。”
银景离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活得好好的你就非得想死?”
江梨满是不在意,离开他怀里,“怕什么,早晚会死,没什么区别。”
她把药膏扔到牧晔呈脸上,“还不快过来!”
她走到沙发椅上坐下,上半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感觉有阴影笼罩住自己,“动作轻点,否则我……”
“嘶!”
江梨猛的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看向罪魁祸首,脚也踹了过去。
“否则怎样?”牧晔呈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
炎珩抢过药膏,“会不会!不会让我来!”说着就挤开他自己站在那个位置。
江梨目光凉凉,“我说了让你来吗?”
“可是雌主他都把你弄痛了。”炎珩委屈。
“让他来。”
炎珩只好又把药膏塞回去,气呼呼在一旁看着。
银景离和白诺各自抱着自己的崽崽也过来把他们俩围得严严实实。
江梨乐得他们这样,被几双眼睛盯着,她不信他还会对自己下重手。
果然牧晔呈这次很轻的给她脖子涂药,没再搞什么小动作。
她的皮肤本就很白,这条红痕在她脖子上显得尤为可怖,他绷着唇角,他明明控制了力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