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郑伯,我有孩子,孩子还小,走不开。”温如许毫不犹豫地拒绝。
郑管家也是病急乱投医,或者说潜意识里希望温如许还能再回到叶江身边,所以才会在叶江病了后给温如许打电话。
最主要的是,郑管家很清楚叶江对温如许的执念有多深,说句深入骨髓都不为过。
昨天夜里,郑管家看着叶江站在雨中,几次想上前劝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郑管家知道劝了也没用,这些年,叶江经常这样,尤其是在温如许离开后的第一年,叶江经常站在柿子树下,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那年除夕,叶江没回叶家吃年夜饭,在柿子树下站到了天亮。
正好那年郑管家的儿子女儿都没回北城,于是郑管家也就留在了温江府邸过年,顺便把他老婆接过来代替王姨煮饭。
想到叶江的执着,郑管家再次叹了声气:“唉,我知道先生当初的一些做法确实有些过头了,但他是真的……”
温如许不等郑管家说完,急忙打断:“郑伯,我正在上班,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温如许握着手机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不忍心,给顾景深发了条消息。
【叶江病了,如果你有空的话,麻烦你去看一眼,劝他去医院。】
发完消息,温如许就没再管,连手机都没多看一眼。
顾景深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看到温如许发的消息,他直接给叶江打了电话。
“喂,三哥。”顾景深宿醉后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样,温如许说你病了,严重吗?”
叶江的声音比顾景深的声音更哑:“她怎么知道我病了?”
顾景深笑了声:“这你就得问她了,上午九点,她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你病了,让我去看你一眼,劝你去医院。昨天晚上有个局,多喝了点,刚刚才醒。”
叶江:“没事,你不用过来。”
顾景深点了根烟,痞懒地笑道:“就你这体格,一拳能打死两个我,需要我去看你吗?”
叶江挂了电话,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是温如许的照片,在塞纳河畔照的。
那年温如许十九岁,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也是他们感情最和谐的时候。
夕阳下,温如许倒退着往后走,嘴角微微上扬,晚风吹拂起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整个人甜美又娇媚。
旁边一个采风的摄影师,将这一幕照了下来。
叶江找摄影师要了照片,回国后便洗出来,做成了相框摆台。
这些年,这张摆台一直放在床头边,他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入睡。
看着相框里女孩甜美的笑,叶江喉咙里面痛得仿佛要裂了一样。
“先生。”门外响起郑管家的声音。
叶江看着照片,声音沙哑地开口:“说。”
郑管家解释:“上午我找谢助要了温小姐的手机号,给她打了电话。”
叶江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冷地说:“下不为例。”
郑管家:“好。”
叶江放下摆台,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叶江穿着居家服到书房处理积压的工作。
郑管家将感冒药和水端到书房。
叶江看都没看一眼,淡声道:“放下吧。”
郑管家劝道:“先生,您把药吃了,早点休息。”
叶江没说话,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两手快速敲击键盘。
关于儿童智能陪伴机器人的改进,叶江驳回了方案。
他拿起手机给谢昆琦打电话:“首先,这款机器人的受众是3岁以上、12岁以下的儿童,卖点是让孩子重回八零九零的童年,让他们体会到有玩伴陪同的快乐,使机器人尽可能达到真人的陪伴效果,但又要杜绝让孩子沉迷。”
谢昆琦心里吐槽,真是老板一张嘴,员工跑断腿!
先不说研发部门能不能按照叶江的要求研发出来,就光策划方案,都得让策划部门的熬几个大夜。
“好,我先跟策划部的产品经理再深入探讨一下。”
叶江嗯了声,突然话题一转:“你跟冯逸说声,把公司总部搬到北城。”
谢昆琦:“……”
叶江:“两手准备。一,让冯逸搬公司;二,在湘城成立一个传媒公司。”
谢昆琦:“好。”
叶江:“暂时别让她知道。”
谢昆琦不用问,都知道叶江说的“她”是谁。
挂了电话,叶江叫来郑管家,让郑管家联系小双。
温如许早上送念顾时,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小双。
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小双拘谨地走到温如许跟前,小声喊了句:“许许。”
温如许笑着点了点头:“双姐。”
小双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