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昕蹙眉想了想,转头问付静言:
“他不会真的去吧,要不然你就住在东宫。”
【你跟我一起。】
容昕思虑片刻:“我等侯爷好一点,然后帮襄王查清那桩血案,再陪你一起去东宫。”
付静言点点头,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回到侯府。
容昕顾不得休息直接冲进侯爷的屋子,拉着翠芝坐下,将自己的战果汇报了一下。
侯爷捋着胡子笑道:“好,静言终于等到这一天,以后再也不必委委屈屈躲在人后,光替别人做嫁衣了。”
翠芝用手指点点容昕的额头:“鬼丫头,亏你想的出来,皇后一定气死了。”
“气得够呛,还让我和付静言生个孩子给她抚养……我生个锤子。”
翠芝笑起来,和容昕互相推搡。
侯爷看着她们俩,蹙眉嗔怪:“你都能做阿昕的娘了,跟她在一起没个大小。”
翠芝白了他一眼:“当年在宫里的时候,宫女从七八岁到三四十都有,我们都叫姐妹,这有什么?”
容昕思虑片刻对侯爷说:
“侯爷,有件事和您商量,我已经答应帮着襄王查那桩血案,上次敷衍他就很生气,我想今天解决了这件事。”
侯爷一怔,他看向翠芝,翠芝问容昕:
“阿昕,是襄王让你帮他查的?”
容昕摇头:
“那倒没有,但是万贵妃说是皇后指使,这样一来襄王就不会辅佐付静言,我把这件事搞清楚,也是对我们好,也是帮助襄王,两全其美。”
翠芝顿了顿,又问:
“你打算怎么查?”
“我拿着东宫的刑具去拷问帮派杀手,他们还押在刑部大牢。”
翠芝点点头,拉过容昕的手轻轻一拍:“好,那就去查吧,也算给襄王一个交代。”
侯爷看着翠芝,垂下眸子。
此时,付静言刚换下太子服饰,打算去见侯爷,迎面撞上大步踏进来的付子正。
付子正面色凶狠,一把揪住付静言的衣襟:“你竟然让阿昕去陪殷墨寒那个畜生!他玩死多少女人你不知道?!”
付静言抓住付子正的手腕,不知道如何解释。
付子正看他一脸难色,气不打一处来:“承认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阿昕还对你这么好,畜生!”
他抬手一拳打在付静言脸上。
打完后,他盯在付静言脖颈上的暧昧红痕上,愣了片刻:
“原来你有了别的女人。”
容昕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拉住付子正:“你放开他!你发什么疯?!”
付子正指着付静言的脖颈说:“他有别的女人了,然后把你送到太子床上,帮他谋取东宫的权位,你还向着他?!”
容昕眨眨眼说:
“付子正,你听我说,我……打算嫁给太子了,过阵子就搬出侯府去东宫住。”
付子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缓缓放开付静言的衣襟,好像浑身抖没有了力气,他颤抖着抓住容昕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
容昕推开他的手:“我要嫁给太子。”
付子正阖了阖眸子,眼中湿红,对容昕吼道:“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究竟要将我的心碎成几块才肯满意?!”
“付子正,你若是不和东宫作对,我们还可以共事……”
他没有等容昕说完,转身踉跄离开。
容昕撇撇嘴,对付静言说:“别理他,你去见见侯爷,我都跟他们说了。”
付静言轻轻点头,转身去了侯爷屋里。
容昕对廊下站着的明二招招手,脸上露出调皮笑意:“我给你们带好东西了,去后院集合!”
不多时,暗卫们都集中在后院,容昕拿出药盒,让明二分给大家:“我让御医看过了,没问题,跟皇后过手,都要多几个心眼。”
暗卫们接过解药,有些不可置信,他们服下药,齐刷刷单膝跪在容昕面前,高声说:
“三少夫人,我们的命是您的!”
容昕点点头,一时找不出词,说了句江湖烂大街的口号:“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明二尴尬地低声说:
“三少夫人,我们又不是落草为寇,您还是换个说法吧。”
容昕思虑片刻,清了清喉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散了吧。”
暗卫们还等着喊口号,愣了片刻,站起来回去训练。
她转头对明二说:“一会儿你跟我去一趟刑部拷问杀手,我先去找襄王。”
明二点头。
容昕看了看四周,轻声说:“付静言以后就是东宫太子了,过阵子我带暗卫一起回东宫。”
明二点头,思虑片刻问:“二殿下怎么安置?也在东宫?”
容昕蹙眉:“还没想好,他只要安分守己,付静言会好好安置他。”
此时,东宫。
殷墨寒几乎崩溃,他跪在皇后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
“母后,母后您不要儿臣了?儿臣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能这样对待儿臣?”
皇后蹙眉叹气,摸着他的头发:
“墨寒,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你若是稍微有点体统,还至于被静言取代?”
殷墨寒不服气,他边哭看说:
“兄长他是有本事,可是他能像儿臣这样对您言听计从吗?他一定是被容昕那个贱人蛊惑了,他现在就这样对您,说不定等到他登基,用不着您,就直接打入冷宫,杀了儿臣!”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到皇后的心上,把她对付静言那点残存的母爱冲的分毫不剩。
殷墨寒看到皇后神色的变化,赶紧接着说:
“母后,母后!不如……给他和容昕都喂了毒药,让他也像那些暗卫一样月月来领解药,才来得放心!”
皇后迟疑:“现在容昕已经了解到你的身份,并且她也要走了东宫暗卫的解药,给他们下毒没那么容易了。”
殷墨寒眼中露出阴恶:“母后,那您要再想想别的办法。”
皇后摸着他的脸,点点头:“墨寒,母后会想办法,不会让我们母子落到那样的下场,你放心吧。”
殷墨寒连忙捧住她的手:
“母后,儿臣可是对您最忠诚的,您可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皇后暗自出了口浊气:“那个容昕,确实厉害。”
皇后眼眸暗沉:
“只不过,静言还有一件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