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带本族人来围堵姜瑞莲挑事,本人没出来各种叫嚣,现在本人出面,反而掉了一半士气。
人没做亏心事,脸上刚正,心不慌。
姜上前问云韬奋,“云伯父,现在我出来了,觉得是我害你儿媳妇,那请问赵五郎是和我交朋友,还是与郝不正交好,是否到你家里做客,摸摸良心来回答,赵五郎是否到过您家?”
这算被问住了,云韬奋先是一愣,确实儿媳妇曾经招待过郝不正和他朋友,还把儿子叫去陪酒了,被问不敢答了。
云振生也慌了,要真的再打官司,深挖出是自己招待赵五郎,说不定自己也跟着入狱,就找个借口,:“姜瑞莲,你少把别被人想这般坏,我相信英娘没害过你,是赵五郎胡说八道。”
云韬奋顺着儿子话说:“就是赵五郎在胡说八道,他自己贪恋女人,来招惹了你,惹出祸来就乱咬人。是我们找错人出气了,咱们两家也是旧亲,你也不要计较忍忍就过去了!”
姜瑞莲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失望:“忍忍就过去,说的轻巧,你们家如此是非不分,也不必再提从前。我可不原谅你们,官司必须打,为你们家儿媳妇出气,得好好打一场官司,到底是我有本事害姜英娘入狱,还是她联合外男来害我失贞!”
云家见姜瑞莲是玩真的了,他们不敢接状,怕深挖下去,儿媳妇好人形象不保,就吃了哑巴亏。
被噎得说不出话,云韬奋叹了口气,知道今日讨不了好,也没有给姜瑞莲道歉,带着人溜了。
姜家众人也不管这一帮人,大伙把王举贤让进屋,泡上香茶招待,大家对他千恩万谢。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次日大伙分散,各自回家忙下田插秧。
姜家田里的活干都差不多完工了,现在姜团自己去收尾,不用家人去帮忙。
而姜顺得空帮侄女照看果园,之前原东家是请他管理果园,管理果林他是有经验。
现在他带着云巧儿母女在果园里干活。
姜瑞莲姐弟在家跟伯母纺线织布,姜泽绵从小和姐姐学习摇纺车,也是把能手。
三人做活到晌午,各自给在外做活的送饭。
姐姐跟伯母给姜团送饭,姜泽绵给四伯送饭。
姜泽绵带着食盒往村后出发,一路小跑就来到果林外面。
他刚要进果林,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这老太婆怎么不讲道理,这些树枝人家还要当围拦,你别跑这里砍柴,东家知道,你要赔果苗!”是四伯姜顺的声音。
“我砍几根直杆去锄柄而已,姜老四,你也是帮东家管理果园,睁只眼闭只眼得了,何必认真呢!反正东家不知道,不会怪到你头上,照样每月给你工钱。”一个陌生的老妇人尖着嗓子说道。
姜泽绵皱了皱眉,快步走进果林,就看到四伯正拦着一个老妇人,旁边云巧儿母女也一脸无奈。
“四伯!怎么回事?”姜泽绵问道。
“这大娘非要进果林砍梨树,她都偷来砍过几次了,今天被抓获,跟她说不能砍她也不听。”四伯说道。
那老妇人翻了个白眼:“姜老四,你怎么宁呢!我砍梨树去做锄柄,我一个六十多老婆子不至于偷,就算借的。”说着举刀又要砍梨枝。
姜顺上前一步,拉了老妇女:“大娘,锄柄用两三根就差不多了,你砍两大捆了,你是挑回家当柴烧吧!果林是东家花钱包了,人家种果是卖钱,您进来砍果树,断了老板财路,回头我得担责任,老板给我工钱了,吃人家的必须做好人家的活。如果是您儿子来管果林,我也是像您一样来搞破坏,受责怪可是您儿子,老板扣押不给工资,那您一家老小吃什么。这也是一样的道理,我家产地本来很少,收成吃不到年底,我才给东家看果林换口粮糊口,您别为难我,别把我口粮端了。如果我家断顿了,上您家吃饭可以吗?”
老妇人连忙摇摇头,“这不行,我一家老小日子也紧巴巴的。”
姜泽绵过来,笑着和老妇人道:“奶奶,今天您已经砍了一些树枝,那些被砍了您都拿走吧!我四伯不跟东家说,以后您别来砍梨枝了,万一哪次被东家抓到,他要你赔个百八两,咱们就是种地的,也赔不起。”
老妇人听说赔钱,就听进去了,“我以后不来砍梨树,你们别和东家说,真让我赔,真拿不出钱。”
姜泽绵说:“放心,咱们都是乡邻,不会和东家说,您砍的树枝就拿走吧!”说完,帮老妇人捆绑起来。
帮她扛出果林外,放在路边,让她自己搬回家。
姜顺松了口气:“终于把她给劝走了,老人不讲理真难劝。”
姜泽绵笑着把食盒打开,三个菜一个汤主食是白面馒头,把食物摆上,“大家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四个人吃了饭,姜泽绵也留下来干活。
干活的时候,姜顺带他去看果园里有几棵梨树的长势不太好,“泽绵,这几棵果树快要枯了,你觉得能有什么方法补救吗?”
姜泽仔细观察后,说道:“树又没长寄生树,又没有藤蔓缠,我觉得可能是根部枯了,也有可能是白蚁啃。”
姜顺道:“那生虫了,就砍这几棵,重新找苗种。”
姜泽绵道:“伯父,不用砍,我老师曾经说过,果树枯黄有法可救,根部生虫可以用石灰水灌根。如果是根快枯了,把那些分根都砍了,再长出新根来,果树就有救了。”
姜顺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按照他说的做了。
圈起果树,挖到病根枝就砍断,不许根长出去,等明年从被砍那段长出新根,果树就能活。
四个人在做活,姜顺安排侄子去跟云巧儿搭档。
姜泽绵大气地走到云巧儿身边,“巧儿姐,累吗?”
云巧儿抬眸看了他一眼,这可是自己未婚夫,有些羞涩,轻声说道:“我不累。”
姜瑞莲道:“巧儿姐,瞧你满头大汗,我帮你擦擦!”
伸手要帮云巧儿擦汗,家里给二人订婚,是背姜泽绵,还不知道眼这个姑娘是自己未婚妻,云巧儿跟亲姐姐相处不错,把她也当姐姐来待。
姜泽绵不知道自己订婚了,云巧儿知道,她不能将眼前人当弟弟,相处也不是那么自然,姑娘害羞。
姜泽绵还是个话唠,在云巧儿面前跟个孩子似的,一直唠个不停,有时缠着姑娘问这问那。
云巧儿面皮薄,被弄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