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池杳如问。
在禁地里忙着找陆怀鹤，没有来得及细问。
“什么幻境？”
绥昭方才没有听人提起，不知道霜芙所言为何。
霜芙看着池杳如和姜衍珘，“我进入禁地看到的就是一片沙漠，我还看到了你们两个。你们说有古怪，要分开行动，结果我一走沙漠就变成了暗黑沼泽。”
绥昭眼眸微睁，“你说你去了暗黑沼泽？”
“嗯。”
霜芙隐去自己的身份，讲了自己在魔界看到的事，拳头捶在石桌上很是气愤。
“那个人说我以后会成为魔后，你们说是不是很离谱！”
绥昭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连忙用扇子挡住。
他满脸通红，大家只以为他是呛的，一点没发现他眼底的狂热。
“他还说我看到的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一直想让我留下往后看。那时我已经清醒，只想找到你们，绝对不可能被他哄骗留下！”霜芙一脸骄傲。
池杳如配合地夸了一句，“自制力真好！”
只有姜衍珘和绥昭眼神意味不明，绥昭给自己扇了扇风，“其实……他说得没错。”
霜芙和池杳如看向绥昭，霜芙呆愣地眨了眨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修仙界有一法宝，可通未来，名为通天眼。通过它看到的一切的确是会在将来发生，且无法改变。千年前，这件法宝消失于世间，没想到竟然在扶阳宗。”
霜芙不敢置信，看向姜衍珘。见姜衍珘点了点头，心一下坠落谷底。
她不解，“既然无法改变，那有什么用？”
“嗯……可以当作占卜用吧。”
在不确定的时候进去看一眼，是好的结果大家皆大欢喜，是坏的结果提前做个准备。
“那他们为什么要放在禁地？”
“因为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未来时，心就有了变化。比如你知道你会死，可距离会死又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会不会因为这个预言而改变心境？许多人都无法坦然的接受，最后生出心魔。这个法宝，于多数人来说很危险。”
这也是通天眼不见后，没有多少人寻找的原因。
很少有人能够豁达的面对一个确定不可更改的未来，尤其是未来并不好时，预言就会化为不甘在心中扎根发芽。
“那为什么大师兄和杳杳没有进入幻境？”
“因为姜衍珘修为太高了吧。”
池杳如带着歉意地看了姜衍珘一眼，差点误会他了。他的怀疑是对的，正是因为自己牵着他，所以才没有看到幻境。
霜芙撅了撅嘴，“什么啊，还搞区别对待。那岂不是我会成为魔后？童童和乐乐会死，我也会死？”
“你没有看到就当不得真，或许是他为了骗你看到未来之事撒的谎。”
霜芙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他就这么轻易把我放走了？”
“因为你心性坚定吧。”
霜芙深以为然，她一心想走，怎么劝都没用。
通天眼估计也没辙了。
想到进入禁地的还有陆怀鹤，她又问，“陆师兄岂不是也见到了自己的未来？”
陆怀鹤的修为也不算很高，应该没能谈过。
“找时间去问问吧。”池杳如说道。
现在事情变得棘手，秦淮自己都承认了，现场也没有第三个人，她不得不相信就是秦淮杀了秦乐枝，但又不愿意相信，觉得其中一定有理由。
看秦淮那个状态，不愿意说出内情一心求死，池杳如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大胆猜测，是不是陆怀鹤因为秦乐枝的死而黑化，杀了秦淮引发扶阳宗的众怒。
扶阳宗讨伐他，两方交战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被判定为反派？
“系统，是不是这样？”
系统：【未攻略成功前无可奉告。】
“你嘴是真严！”池杳如恨恨道。
“大师兄，我们现在还要管这件事吗？”
出于情谊帮陆怀鹤寻找秦乐枝，现在人找到了，只是事情更复杂了。如今都是他们宗门内部之事，再插手似乎不太好。
姜衍珘看向池杳如，池杳如听着系统的播报心如死灰。
95%！现在黑化值已经95%了！
秦乐枝死了，陆怀鹤也压制不住了。
“如果100%会怎么样？”
系统：【达到100%后，你想要制止陆怀鹤就要付出代价了。劝你在还未达成100%之前，赶紧攻略。】
池杳如扯着头发，“难道我不想吗？！秦乐枝就是陆怀鹤的逆鳞，除了让秦乐枝复活，我想不到怎么让陆怀鹤冷静。”
“池杳如。”
姜衍珘的声音打断了她和系统的沟通，她迷茫地抬眸看他，“啊？”
“接下来怎么做？”
池杳如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先找陆怀鹤谈谈吧。然后……然后找秦淮弄清楚秦乐枝的死因。”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还是先找秦淮弄清楚死因吧。陆怀鹤现在被看守起来，没问题吧？扶阳宗的人能看住吗？看住了，扶阳宗的人会不会给他动刑？动刑可不行啊……”
毕竟之前陆怀鹤就伤了同门师弟，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次疯魔，扶阳宗会不会搞什么“净化”的计划？
陆怀鹤可不是什么软骨头，越是打他怕是反抗越厉害，她担心陆怀鹤反抗起来杀伤力太大。
她絮絮叨叨，没有注意到姜衍珘蕴含着风暴的眼神。
“扶阳宗掌门还有几位长老的修为都在怀鹤之上，不会出什么岔子。”
“确定吗？”
这可是反派，不能常理推断，也不能用修为去判定。
“不然我亲自去看？”
池杳如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姜衍珘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了。
看着与平常无异，但池杳如感觉他生气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质疑他的判断？
霜芙没太注意两人，听说要继续留下来之后就没管了。
反正他们在哪，她就在哪。
她更担心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她拽了拽绥昭的衣袖，“魔界的魔气抑制魔族的生长，一百多岁的人还是小孩的身高和模样，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