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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三年秋,兰州城郊的秋阳像被揉碎的金箔,懒洋洋洒在黄土塬上。靖逆侯张勇勒住缰绳,胯下的乌骓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轻轻刨着地上的枯草。他刚结束一场为期三日的秋猎,随行的亲兵们正忙着清点猎物,弓弦的余震还在空气里微微颤动,混着马汗与尘土的气息,在秋日的风里漫散开。

“侯爷,您瞧这趟的收成!”亲兵校尉李满仓颠颠跑过来,手里拎着两只肥硕的野兔,兔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前两日在兴隆山脚下,还怕这旱天里兔子少,没成想今日在马家坪一带,箭一放一个准!”

张勇抬手抚了抚腰间的七星弯刀,刀鞘上的缠绳被岁月磨得光滑。他今年六十有二,脸上刻着西北风沙留下的深纹,左眼下方一道浅疤是当年平定三藩时留下的印记,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扫过满地猎物时,像鹰隼盯着草原上的奔兔。“清点清楚,重伤的留着自吃,完好的分些给营里的弟兄,余下的送进城给府里的家眷,再挑两只肥的,给甘肃巡抚那老伙计送去。”

“得嘞!”李满仓应着,转身吆喝着手下的兵卒分拣猎物。十几个亲兵围坐在临时搭起的草棚下,有人用麻绳串兔腿,有人用匕首剖开兔腹清理内脏,说笑声在空旷的塬上回荡。张勇走到草棚边,刚要坐下喝口热茶,却听见角落里传来一声惊呼,像是有人被烫到似的。

“哎!这啥玩意儿?”说话的是个年轻亲兵,名叫王二柱,刚入营没半年,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莽撞。他手里捧着一只野兔,脸色发白,手都在抖,“侯爷!您快来看!这兔子……这兔子不对劲!”

张勇皱了皱眉,迈步走过去。只见王二柱手里的野兔躺在粗布上,左半身的兔毛湿漉漉的,凑近了看,那不是血,而是带着土腥味的湿泥。更怪的是,兔子的左后腿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用手一摸,硬邦邦的,剥开粘在毛上的泥土,露出的不是兔毛,竟是一块黄褐色的土块,边缘还沾着几根兔毛,像是从土里长出来似的。

“怎么回事?”张勇接过兔子,手指在土块上轻轻敲了敲,土块簌簌掉了些碎渣,露出里面隐约的兔皮。那土块与周围塬上的黄土一模一样,质地松软,带着秋日干燥的气息,可偏偏就长在兔子的腿上,像是天生就该在那儿似的。兔子已经死了,身体还带着余温,显然刚被射下来没多久,箭孔在右肩,血已经凝固,可左半身的土却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擦都擦不掉。

李满仓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是啥邪门事儿?打猎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兔子身上长土的!莫不是这马家坪的土成精了?”

“别瞎嚷嚷!”张勇喝止了他,又仔细检查了兔子的身体。土块主要集中在左半身,从脖颈下方一直延伸到后腿,像是给兔子披了半件土做的铠甲,用匕首轻轻刮开土块,下面的兔皮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一点被挤压的痕迹,土与皮肉之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互不粘连,却又紧紧贴在一起。

“再去看看其他猎物!”张勇沉声道。几个亲兵立刻行动起来,把堆在一旁的几十只野兔挨个翻看。没过多久,又有两个人惊呼起来,一人手里的野兔只有两条前腿是正常的,后腿像是被泥土裹住,硬得能当锤子用;另一人手里的野兔更离奇,半边身子都是土,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眼睛还圆睁着,像是临死前都没搞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侯爷,这……这不会是闹鬼吧?”王二柱声音发颤,手里的野兔都快拿不住了,“前几日听当地老乡说,马家坪这边上个月下过一场怪雨,雨停了之后,地里的庄稼长得比往年高一半,就是有些地方的土不对劲,踩上去软乎乎的,像是踩着棉花……”

“胡说八道!”李满仓瞪了他一眼,“咱们侯爷是平定三藩的功臣,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不过是些兔子沾了泥,晒干了变硬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他这话连自己都不信,刚才他亲手摸过那只半边身子是土的兔子,土块与兔身浑然一体,根本不像是后来沾上去的,倒像是兔子从娘胎里生出来就带着这些土。张勇没说话,只是把那三只怪兔单独放在一块油布上,又让人去附近的农家找个老乡来问问情况。

没过半个时辰,亲兵就领来了一个老农,名叫马老栓,是马家坪土生土长的人,头发都白了,背也驼了,手里还拿着个锄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马老栓一进草棚,看见地上的三只怪兔,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嘴里喃喃道:“造孽啊……这是土神爷发怒了……”

“老丈,此话怎讲?”张勇问道,语气缓和了些。

马老栓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说:“侯爷您不知道,咱们马家坪这地方,以前是块宝地,土肥得流油,种啥长啥。可上个月月初,天上下了一场红雨,雨水里还带着股子腥气,下了整整一天一夜。雨停了之后,地里的庄稼就不对劲了,有的长得比人还高,穗子却空的;有的刚发芽就烂了根。更怪的是,村里有几户人家的鸡,下的蛋壳是软的,一捏就破;还有户人家的狗,身上掉毛,掉毛的地方长出一层土来,像是长了癣似的……”

“后来呢?”李满仓追着问。

“后来村里的老人们说,是咱们得罪了土神爷,土神爷发怒了,才降下这些怪事。村里还组织了人去村东头的土神庙烧香磕头,烧了三天三夜的香,可也没见好转。前几天还有人说,在地里看见过兔子,身上带着土,跑得飞快,当时还以为是眼花了,没成想……没成想是真的……”马老栓指了指地上的怪兔,声音都在发抖,“侯爷,您说这是不是土神爷在警示咱们啊?再这样下去,咱们马家坪的人,会不会也像这些兔子一样,身上长土啊?”

张勇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征战半生,不信鬼神之说,可眼前的怪事,还有马老栓说的那些离奇经历,实在让人无法用常理解释。他让马老栓先回去,又让人把那三只怪兔用木盒装好,仔细封存,打算带回城里,找懂行的人看看。

当天下午,张勇带着猎物和那三只怪兔返回兰州城。靖逆侯府在兰州城的中心,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门口挂着“靖逆侯府”的金字匾额,门前的石狮子被岁月磨得光滑。张勇刚回到府里,就把管家张忠叫了过来,让他把木盒里的怪兔取出来,小心保管,又让人去请甘肃按察使张霖和兰州知府王士祯来府里议事。

张霖和王士祯都是文官,平日里与张勇往来甚密。两人接到消息,以为是有什么军政大事,急匆匆赶到侯府,一进客厅,就看见桌上放着三只怪兔,半边身子都是土,样子十分诡异。

“老张,你这是……弄了些什么玩意儿?”张霖指着怪兔,一脸惊讶,“这兔子怎么长成这样?是你从哪儿弄来的怪物?”

王士祯也凑过去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兔子身上的土块,眉头紧锁:“这土与兰州本地的黄土无异,可为何会附在兔子身上?而且看这模样,不像是后天粘上去的,倒像是天生如此……”

张勇把秋猎时的经过,还有马老栓说的那些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张霖听完,脸色有些发白:“照这么说,马家坪那边的怪事还不少?红雨、怪庄稼、家禽变异……现在又出了土兔子,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百姓恐慌啊!”

王士祯是个读书人,心思缜密,他沉吟道:“侯爷,依我看,此事不可声张,免得人心惶惶。不如先派人去马家坪实地勘察一番,看看当地的土壤、水源有没有问题,再找些懂农学、医术的人来,研究一下这些怪兔和变异的家禽,或许能找出些眉目。”

张勇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王知府,你派人去马家坪,秘密调查,不要惊动百姓;张按察使,你去府衙里找些懂医术和农学的吏员,再去民间寻访些有经验的老农和郎中,让他们来侯府,看看这些怪兔。此事一定要保密,万不可走漏风声。”

两人连忙应下,各自去安排。接下来的几天,侯府里来了不少人,有府衙的吏员,有民间的老农,还有行医多年的郎中。众人围着三只怪兔,研究来研究去,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有个老郎中,姓刘,行医五十多年,走遍了甘肃各地,他把怪兔的尸体解剖开来,发现兔子的内脏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病变,只是左半身的肌肉里,夹杂着一些细小的土粒,像是从血管里流进去的似的。刘郎中摇着头说:“侯爷,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些土粒像是与兔子的身体融为一体了,既不影响兔子的活动,也不影响它的生理功能,实在是匪夷所思。”

有个老农,姓赵,种了一辈子地,对土壤的特性了如指掌。他把兔子身上的土取下来,与马家坪的土壤、兰州城其他地方的土壤做了对比,发现成分完全一样,都是富含钙质的黄土,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附在兔子身上。赵老农说:“侯爷,这土要是种在地里,是好土,可长在兔子身上,就邪门了。莫不是马家坪的地下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土壤,又影响了活物?”

张勇让人去马家坪挖了些土壤和水源回来,交给吏员们化验。结果显示,土壤和水源里的成分都正常,没有任何有毒物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矿物质。这下,所有人都没了头绪,这件事就像是一团迷雾,越想越让人觉得奇怪。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几天,侯府里有个小厮,嘴碎,把怪兔的事情告诉了街上的小贩,小贩又传给了其他人,一来二去,“靖逆侯猎获土兔子”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兰州城里传开了。刚开始,还有人不信,觉得是有人编造谣言,可后来,有人说亲眼看见侯府的人把怪兔抬进府里,还有马家坪的老乡进城赶集,把红雨、怪庄稼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这下,整个兰州城都炸锅了。

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说,这是土神显灵,预示着兰州要有大灾;有人说,这是龙王爷发怒,要降洪水;还有人说,这是妖怪作祟,要吃小孩子。城里的百姓们人心惶惶,不少人家都在家里烧香磕头,祈求平安,还有些富户,甚至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到外地去。

甘肃巡抚喀尔吉善听说了这件事,也坐不住了,亲自来到侯府,找到张勇。喀尔吉善是个蒙古人,性格豪爽,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张侯爷,现在兰州城里谣言四起,百姓们都快慌了神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出乱子啊!你得想个办法,平息谣言才行!”

张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叹了口气:“喀大人,我也想平息谣言,可现在连这些怪兔的来历都没搞清楚,怎么平息?总不能跟百姓们说,我不知道吧?”

喀尔吉善皱了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依我看,不如把那三只怪兔拿出来,在城里展示一下,再请些有威望的人出来说几句话,告诉百姓们这只是偶然现象,不是什么鬼神作祟,或许能稳定人心。”

张勇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他让人在兰州城的中心广场上搭了个台子,把三只怪兔放在玻璃罩里,摆上台子,又请了刘郎中、赵老农,还有城里的几个乡绅,站在台上,向百姓们解释。

可没想到,这一展示,反而让谣言更厉害了。百姓们远远地看着玻璃罩里的怪兔,半边身子都是土,样子诡异,哪里听得进刘郎中他们的解释?有人说:“这明明就是土神爷的警示,你们还说是什么偶然现象,是不是想瞒着我们,等大灾来了,让我们送死啊?”

还有人说:“我看这是妖怪变的兔子,要是不把它们烧了,妖怪就会出来害人!”

人群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人开始扔石头,砸向台子。张勇见状,只好让人把怪兔抬回去,展示活动草草收场。这下,百姓们更加坚信,侯府是在隐瞒真相,谣言也传得更邪乎了,甚至有人说,马家坪已经有人身上长土了,变成了“土人”,见人就咬。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个消息,马家坪有个村民,名叫马小三,前一天去地里干活,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突然开始掉土,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左臂上,长出了一块土块,和那些怪兔身上的土块一模一样。马小三吓得魂飞魄散,跑到村里的土神庙里,又哭又跪,祈求土神爷饶了他。

这个消息传到兰州城,更是让百姓们恐慌到了极点。不少人开始囤积粮食,紧闭家门,不敢出门。张勇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李满仓和几个亲兵,赶往马家坪。

马家坪是个不大的村子,几十户人家,都住在黄土塬上的窑洞里。张勇一行人来到村里时,村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几个老人坐在土神庙门口,唉声叹气。马老栓看见张勇,连忙迎了上来:“侯爷,您可来了!马小三他……他真的身上长土了!”

张勇跟着马老栓,来到马小三的家。马小三的家是个土窑洞,里面昏暗潮湿。马小三躺在土炕上,脸色苍白,左臂露在外面,上面有一块拳头大的土块,土块边缘还在不断地掉碎渣,像是在慢慢扩大。

张勇走到炕边,仔细看了看马小三手臂上的土块,又摸了摸,和怪兔身上的土块一样,质地松软,与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马小三,你昨天去地里干活,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马小三虚弱地说:“侯爷,我昨天就是去村西头的那块地干活,那块地上个月下过红雨之后,庄稼长得特别高,就是穗子是空的。我在地里锄草的时候,感觉脚下的土特别软,像是踩在棉花上,还陷下去了一个坑,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坑里的土,当时也没在意,可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手臂发痒,第二天早上就长出这玩意儿了……”

张勇让亲兵去村西头的那块地看看。亲兵回来后报告说,那块地的土壤确实比其他地方的软,有几处地方还陷下去了,形成了一个个小坑,坑里的土颜色比周围的土深一些,带着点暗红色。

张勇蹲在坑边,用手捧起一把坑里的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比周围的土更湿润一些。他又让人把坑里的土和马小三手臂上的土块做了对比,发现成分完全一样。

“侯爷,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满仓忍不住问道,“兔子身上长土,人身上也长土,再这样下去,整个马家坪的人,会不会都变成‘土人’啊?”

张勇没有说话,他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他征战半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离奇的事情。这到底是自然现象,还是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作祟?

就在张勇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身穿青色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鹤发童颜,看起来仙风道骨。道士一进村子,就对村民们说:“贫道云游至此,听闻此地有土附人身之异,特来相助。”

村民们见来了个道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围了上去,把道士请到土神庙里。马老栓也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勇。张勇本来不信这些方外之人,但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也去了土神庙。

道士坐在土神庙的供桌前,面前放着一个罗盘,正在闭目养神。见张勇进来,道士睁开眼睛,稽首道:“贫道清虚,见过侯爷。”

“道长客气了,张勇拱了拱手,不知道长对这土附活物之事,可有见解?

清虚道长睁开眼,目光扫过庙外焦虑的村民,又落回张勇身上,缓缓道:“侯爷莫急,此事非鬼神作祟,亦非土神发怒,而是‘地脉之气’异动所致。”他起身走到庙门口,指着马家坪四周的黄土塬,“此地背靠兴隆山余脉,地下本有一条暗河,上个月那场红雨,实则是山中溶洞积水倒灌,带出了地下深处的‘息壤’,随雨水渗入土层。”

“息壤?”张勇皱起眉,这词他只在古籍里见过,传说是能自行生长的神土,难不成真有此物?

“非是神话中的神土,而是一种含特殊矿物质的土壤。”清虚道长解释道,“此土吸附性极强,又能随活物的气血流动附着,兔子在地里打洞时沾了息壤,人在田间劳作时皮肤接触,便会被其黏附。初时只是小块土粒,若长期接触,土块还会慢慢扩大,但对性命并无大碍,只需远离那片土壤,过些时日便会自行脱落。”

为了让众人信服,清虚道长还亲自去了村西头的地块。他让人挖开陷坑,底下果然露出一层暗红色的土壤,与周围的黄土截然不同。道长取了些息壤,又从村民家里找来一只鸡,将息壤轻轻抹在鸡的翅膀上。不过半个时辰,鸡翅膀上的息壤就像生了根似的,紧紧贴在羽毛上,用手都掰不下来,模样竟与那些怪兔如出一辙。

“大家看,”清虚道长举着鸡对村民们说,“这息壤只会黏附,不会侵蚀皮肉。马小三手臂上的土块,只需每日用温水擦拭,再避开村西的地块,不出十日便能消退。”

村民们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马老栓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让人给道长端来热茶。张勇也松了口气,没想到困扰多日的怪事,竟被一位游方道士解开了。他当即让人按照道长的方法,给马小三处理手臂上的土块,又派亲兵在村西头的地块周围拉起围栏,禁止村民靠近。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没过几日,兰州城里又传出新的谣言,说靖逆侯府藏着“土兔子”,是要用来祭祀的,甚至有人说张勇想借“土神之力”谋反。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连京城都收到了密报,康熙皇帝特意派了钦差大臣前来兰州,调查此事。

钦差大臣名叫纳兰明珠,是康熙身边的亲信,为人精明干练。他一到兰州,就直奔靖逆侯府,见到了张勇。张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从秋猎获怪兔,到马家坪的怪事,再到清虚道长破解息壤之谜,一一向纳兰明珠说明,还特意让人把那三只怪兔和从地里挖来的息壤都呈了上来。

纳兰明珠仔细查看了怪兔和息壤,又派人去马家坪核实情况。当他看到马小三手臂上的土块已经开始脱落,村西头的地块也被妥善围起来后,心里便有了数。他对张勇说:“张侯爷,此事纯属谣言作祟,百姓无知,才被误导。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得做一件事,彻底打消百姓的疑虑。”

张勇问道:“不知明珠大人有何高见?”

“明日在兰州城的中心广场,咱们再办一次展示,不过这次不光展示怪兔和息壤,还要让清虚道长亲自演示息壤的特性,再请马小三现身,让百姓们看看他手臂上的土块是如何消退的。”纳兰明珠说,“另外,咱们还要贴出告示,说明息壤的来历和特性,告诉百姓们这只是自然现象,并非什么不祥之兆,这样才能彻底平息谣言。”

张勇觉得这个办法甚好,立刻让人去准备。第二天一早,兰州城的中心广场上就挤满了百姓,大家都想看看这场“土兔子风波”到底是怎么回事。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放着三只怪兔、一碗息壤,还有一盆温水和一块布巾。清虚道长站在台上,纳兰明珠和张勇则坐在一旁。

首先,清虚道长将息壤抹在一只活兔的身上,演示了息壤如何黏附在兔子身上;接着,他又用温水轻轻擦拭兔子身上的息壤,虽然不能立刻擦掉,但能明显看到土块在慢慢变小;最后,马小三走上台,露出手臂,之前拳头大的土块已经缩小到指甲盖大小,皮肤也恢复了正常颜色。

“大家都看到了,”清虚道长对着台下的百姓大声说,“这息壤只是一种特殊的土壤,不会害人,只要远离那片地块,身上的土块自然会消退。之前的红雨、怪庄稼,也都是息壤渗入土层导致的,等到来年春耕,换些新土,庄稼就能恢复正常了。”

纳兰明珠也站起身,高声道:“本钦差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现已查明,此事纯属自然现象,与鬼神无关,更与谋反无关。今后若有人再散布谣言,惑乱民心,定当严惩不贷!”

百姓们亲眼看到了演示,又听到了钦差大臣的保证,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之前囤积粮食、准备搬家的人,也都打消了念头,兰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风波平息后,纳兰明珠准备回京城复命。临走前,他对张勇说:“张侯爷,此次之事,你处理得很好,既没有隐瞒真相,也没有慌乱失措,皇上定会满意的。不过那息壤之事,虽然已经解释清楚,但还是要派人好好看管村西头的地块,免得日后再出什么变故。”

张勇点头道:“明珠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了亲兵在那里驻守,禁止任何人靠近。另外,我还让人去兴隆山调查暗河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息壤的源头,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纳兰明珠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告辞。张勇送他到城外,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远方,才转身返回侯府。

回到侯府后,张勇让人把那三只怪兔好好保存起来,他觉得这三只兔子虽然离奇,但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经历,或许将来还能作为研究息壤的样本。同时,他还让人整理了此次事件的经过,写成一份详细的文书,存档备查。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家坪的百姓渐渐忘记了“土兔子风波”,村西头的地块被亲兵看管着,再也没有出现过土附活物的情况。第二年春耕时,张勇让人给马家坪的村民送来了新的种子和土壤,村民们种下的庄稼长势喜人,收成比往年还要好。

有一天,张勇又想起了那三只怪兔,便让人把它们取来。经过一年的时间,兔子身上的土块已经变得干燥坚硬,轻轻一碰就碎了,露出里面完好的兔皮。张勇看着这些兔子,不禁感慨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以前我只信征战沙场,不信什么奇闻异事,如今看来,这天地间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以后可得多留心才是。”

一旁的李满仓笑着说:“侯爷说得是。不过经过这次的事,咱们兰州城的百姓,也都长了见识,以后再遇到什么怪事,也不会轻易相信谣言了。”

张勇点了点头,又让人把兔子放回盒子里保存起来。他知道,这次的“土兔子风波”虽然已经过去,但这段经历,将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也会成为兰州城百姓茶余饭后的一段奇谈。

后来,有人把这次事件编成了故事,在甘肃一带流传开来。故事里,靖逆侯张勇明察秋毫,清虚道长智慧过人,纳兰明珠公正严明,共同破解了“土能化兔”的奇谜。而那三只怪兔,也成了传说中的“神兔”,有人说它们被张勇送给了康熙皇帝,有人说它们被埋在了马家坪的土神庙旁,守护着那里的百姓。

无论传说如何,“靖逆侯猎兔”的故事,却一直流传了下来,成为了清代甘肃地区一段脍炙人口的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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