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朋友,哦,就是那天在旱冰场,说要教你滑冰的那个胖子!他就好这口,尤其喜欢贴身的!”
“我一会儿上去帮他挑一件,给他带回去!他肯定得高兴死!估计都能泡水喝呢。”
高洋说完,还冲潇潇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直奔电梯。
潇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本意想恶心一下高洋,没想到这混蛋比她还恶心,真是太不要脸了。
“高洋!你敢!”
潇潇气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电梯的方向大喊。
“你敢拿一件,我就报警!”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潇潇的尖叫,也留下了一个让她想杀人的背影。
……
高洋进了房间。
他脱掉身上已经快被体温烘干的裤子,扔进垃圾袋,然后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结实的身体。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雾气,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清甜的香味。
不是酒店沐浴露那种千篇一律的廉价香精味。
那是独属于沐冰的味道。
高洋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过脸颊。
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心猿意马。
他想起了她在咖啡吧里,那毫无防备、笑得一抖一抖又一抖的模样。
想起了她低头时,那截白皙的天鹅颈……
他的想象力顺着他的想起,在发挥,在蔓延,就在不久前,沐冰也是站在这里,任由温热的水珠冲刷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
水珠会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滑下,流过精致的锁骨,淌过那傲人的饱慢曲线……
最终汇聚在她平坦的小腹,再隐入更深邃的神米地带。
……
高洋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热的火,顺着水流,越烧越旺。
他睁开眼,看着镜中被水汽模糊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弹了下滴滴的脑壳,警告他,他的宿主可是个正人君子呢。
滴滴屈辱的低下了头,一切恢复平静。
……
他迅速地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关掉水龙头,抓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身体。
随后,换上那套崭新的灰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清爽。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镜子里的少年,眼神清澈,面带微笑,刚才那一瞬间的龌龊,早已被隐藏得无影无踪。
高洋走出房间,乘电梯下楼。
他先走到前台,将房卡退掉,取回了押金。
当他重新走回咖啡吧时,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刚才他离开时,沐冰和潇潇之间那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已经消失不见了。
沐冰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脸上没什么表情。
而潇潇,也难得地没再作妖,抱着那杯卡布奇诺,小口小口地喝着,眼圈似乎有点红。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高洋皱了皱眉。
就他上楼洗个澡的功夫,这俩人刚才……聊了什么?
高洋走到桌边,将退回来的押金随手放在桌上。
潇潇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挂着一丝未散的愁绪。
她看着高洋,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高洋,”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沐冰也停下了搅动冰块的手,抬眼看向高洋,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她也想知道,这个总是玩世不恭的男人,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高洋一愣。
他拿起自己那杯已经没什么冰的美式,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略作思忖,然后用一种无比确定的语气,吐出四个字。
“给屎保温。”
“……”
潇潇愣住了。
随即,“噗嗤”一声,刚刚还挂在脸上的悲伤瞬间土崩瓦解。
沐冰也是先错愕,然后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二人间刚才的低气压,瞬间被这四个字炸得烟消云散。
气氛,也彻底活了。
潇潇一边笑一边捶了高洋一拳。
“你讨厌!”她似乎觉得刚才的哲学探讨还没结束,又追问道:“那……那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高洋这次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坨屎,用一个饭盒保温。”
“哈哈哈——”
这一次,沐冰再也装不了优雅了,她直接笑趴在了桌子上,身体因为剧烈的笑声又一抖一抖又一抖起来,胸前那傲人的曲线也随之起伏,波澜壮阔。
高洋的喉结不受控地上下动了两下。
潇潇更是笑得整个人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高洋看了看潇潇的大白腿,喉结又礼貌地动了两下。
原来,就在他上楼洗澡的这短短时间里,两个女人从驾驶证有多难考,不知不觉就聊到了结婚证。
又从结婚证,聊到了人生,最后聊到了活着的意义。
女人就是这样,如果两个人不是很熟,或者不是同频,很快就会把话题扯到苦难。
她们跟男人不一样,男人不管你熟不熟,都直奔主题,娘们!!
笑够了,潇潇才重新爬回沙发上,继续刚才的话题,开始抱怨。
“哎呀,我最怕看书了,笔试下礼拜怎么考啊!真烦人!”
她气鼓鼓地说道:“你说,为什么驾驶证需要考试,而结婚证就不需要考试呢?太不公平了!”
高洋又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道:“结婚证不考,是因为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潇潇被噎了一下,随即不服气地挺起胸膛,那只唐老鸭被撑得更加立体。
“狗屁!那你跟我去领证试试!看看我经不经得起考验!”
高洋瞥了她一眼,满脸嫌弃。
“我不去。”
“老师说过,越容易拿的证,越没有含金量!”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刀。
“都不用考试的证,能是什么好证!”
“哈哈哈……”
一旁的沐冰听后,看向高洋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笑意。
只是那笑意的深处,却藏着一抹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淡淡的愁绪。
这个男人,总是能用最不正经的话,说出最扎心的道理。
潇潇被高洋那句“能是什么好证”给噎得又半天说不出话。
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