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外的白玉台阶还沾着未散的灵气，像刚被晨露浸过似的，踩上去能感觉到丝丝缕缕往靴底里钻。项尘收了掌心的灵光，目光还落在殿门那幅刻着星辰轨迹的浮雕上——方才在殿内看时只觉恢宏，这会儿退到台阶下再瞧，才发现那些银线般的纹路竟在随着天光流转，像是把半片星空都嵌进了石头里。
“还看呢？”项少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用指尖拂过台阶扶手上的兽首雕饰，指腹蹭下些微青灰色的粉末，“这长生殿虽说名头响，可比起遗迹里别的地方，顶多算个‘门面’。”
项尘闻声回头，眉梢挑了挑：“别的地方？之前你只说过九层关卡和长生殿，难不成这遗迹还有别的区域？”
“不然你以为仙秦的人修这么大座地宫，就为了摆个长生殿给人看？”项少龙笑了笑，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找了块刻着云纹的石墩坐下，随手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起来，“你看，咱们从入口进来，过了九层关卡到长生殿，这只是‘中轴’线。但整个遗迹其实是个‘回’字形，长生殿周围还绕着三圈区域，跟糖葫芦似的串在一块儿。”
枯枝在地上划出的线条不算规整，却把遗迹的格局画得明明白白：中间一道竖线是他们走过的路，周围三道同心圆像涟漪似的散开，项少龙在最里面那圈画了三个小圈，又在旁边标了字。
“最内圈离长生殿最近，有三个地方最要紧。”他用枯枝点了点第一个圈，“第一个是武器库，就在长生殿的西边，走路过去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里面藏的都是仙秦时期的制式兵器，玄铁铸的刀枪剑戟，还有些带符文的弩箭，比你现在手里这柄青钢剑强出不止一个档次。”
项尘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剑鞘，那柄青钢剑是他在青云宗时得的，砍寻常妖兽还够用，可上次在九层关卡对抗那头熔岩巨兽时，剑刃都崩了个小口。他眼神亮了亮：“玄铁？就是传说中能硬抗法器的那种金属？”
“可不是嘛。”项少龙往石墩上靠了靠，指尖敲了敲膝盖，“我前几年跟着师门长辈进来过一次，那会儿没敢往武器库深走，就在门口瞧着过一柄玄铁长刀，刀身是暗黑色的，上面刻着‘破阵’两个字，拿在手里轻得跟木剑似的，可劈在试剑石上，那石头跟面团似的裂成了四块。你现在这剑，要是跟玄铁武器对上，撑不过三招就得断。”
“这么厉害？”项尘的声音都拔高了些，他习武这么多年，最清楚趁手兵器的重要性——当初在黑风山，要是手里有柄好剑，也不至于被那头黑熊追得那么狼狈。
项少龙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你小子别急啊，除了武器库，还有修炼室和藏书阁。”他又点了点地上的另外两个圈，“修炼室在长生殿东边，里面有聚灵阵，灵气浓度是外面的十倍不止，打坐一个时辰抵得上在外面练一天。我记得里面还有几间‘淬体室’，地上铺的是暖玉，能滋养经脉，对突破境界有好处。”
“那藏书阁呢？”项尘追问，他知道仙秦时期的修士留下的典籍有多珍贵，光是青云宗藏经阁里那本残缺的《仙秦兵略》，就够宗门弟子研究好几年。
“藏书阁在北边，藏的东西最杂。”项少龙的语气沉了沉，枯枝在地上顿了顿，“有记载仙秦功法的竹简，有画着阵法图的帛书，还有些记录当时妖兽分布、矿脉位置的册子。不过那地方的禁制比武器库还严，上次我到门口就被一道灵光弹回来了，连门都没摸着。”
项尘听得心痒，目光落在地上的“武器库”那圈上：“那咱们先去武器库？我正好缺柄趁手的兵器，要是能拿到玄铁武器，下次再遇到妖兽也能多几分底气。”
“我正想这么说。”项少龙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不过去武器库的路得绕着长生殿走，沿途有几道仙秦时期留下的禁制，虽说过了这么多年，灵气弱了不少，但也得小心。你把你那柄青钢剑拔出来，要是遇到禁制触发的灵光，就用剑鞘挡一下，别用手碰——那些灵光里带着当年的兵气，沾到皮肤上会疼得跟火烧似的。”
项尘依言拔出青钢剑，剑身在天光下泛着冷光，他用手指弹了弹剑刃，还能听到上次崩口留下的细微杂音。“放心，我有数。”他把剑插回剑鞘，又摸了摸怀里的疗伤丹——上次过九层关卡时剩下的，这会儿带在身上也能安心些。
两人顺着白玉台阶往下走，台阶尽头是一条青石板铺的路，路的两侧立着两排石人，都是仙秦士兵的模样：头戴玄铁盔，身穿鳞甲，手里握着长戈，面朝着路中央，眼神像是能穿透千年的时光，直勾勾地盯着来人。项尘走过去时，总觉得那些石人的目光在跟着自己动，他忍不住问：“这些石人是摆件，还是有别的用处？”
“是‘镇路兵’。”项少龙指了指石人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仙秦时期修遗迹时，会在重要的路上摆这种石人，一来是彰显军威，二来是能预警——要是有妖邪或者心怀不轨的人靠近，石人眼睛里会冒出红光，还会敲响腰间的铜铃。不过现在灵气不够了，铜铃早就锈死了，红光也没了，只剩下个样子。”
项尘凑近看了看石人腰间的铜牌，上面的字是古篆，他只能认出几个“秦”“兵”“卫”之类的字，其余的都看不懂。“那咱们现在走这条路，不会触发什么危险吧？”
“放心，我上次走的时候就试过了。”项少龙拍了拍石人的肩膀，石人纹丝不动，只有些细小的石屑掉下来，“这些石人早就没灵力了，顶多就是看着吓人。不过你也别乱碰，有些石人的甲片下面藏着小机关，比如这个——”他指了指石人胸前的鳞甲，“这片甲片是活动的，要是用力按下去，会弹出一根毒针，虽然毒性过了这么多年弱了，但扎到手里也得肿半天。”
项尘赶紧收回手，刚才他还想摸一摸鳞甲的质感，这会儿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没想到这路上还有这么多门道。”
“仙秦的人最讲究‘防患于未然’，修个遗迹跟布防似的，到处都是机关。”项少龙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的路口，“你看前面那道石门，门上面刻着‘武库’两个字，那就是武器库的入口了。不过石门旁边有两个凹槽，得找到对应的玉牌才能打开。”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道丈高的石门，门是玄铁混着青石铸的，上面刻着两个斗大的古篆，正是“武库”二字，字的周围还刻着刀剑交错的图案，看着就透着股冷硬的气息。石门两侧各有一个巴掌大的凹槽，凹槽里积了些灰尘，边缘还能看到淡淡的灵光痕迹。
“玉牌？咱们哪儿来的玉牌？”项尘皱了皱眉，他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里面只有些丹药和符箓，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
“别急，我早有准备。”项少龙笑着从怀里摸出两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是乳白色的，上面刻着跟石门上一样的刀剑图案，“上次我来的时候，在九层关卡的第五层捡到的，当时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后来查了宗门里的古籍才知道，这是仙秦武器库的‘准入牌’，一对才能开门。”
他说着就走过去，把两块玉牌分别塞进凹槽里。玉牌刚一碰到凹槽，就发出“嗡”的一声轻响，乳白色的灵光顺着凹槽蔓延开来，像水流似的绕着石门转了一圈。紧接着，石门开始震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从中间往两边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不是铁锈的腥气，是那种沉了上万年的冷硬味儿，混着淡淡的灵气，吸一口都觉得嗓子里发紧。
项尘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挡住扑面而来的气流，等石门完全打开，才看清里面的景象：武器库是个巨大的石室，高有十几丈，顶上嵌着不知名的夜明珠，泛着柔和的白光，把整个石室照得亮如白昼。石室的两侧摆着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整齐地放着各种兵器：长刀、长枪、长剑、长弓，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兵器，比如形状像月牙似的斧，还有带着锁链的锤，全都泛着玄铁特有的暗黑色光泽，在夜明珠的光线下，能看到兵器表面刻着细密的符文，像是活的似的在微微流转。
“我的天……”项尘忍不住低呼一声，他这辈子见过的兵器不算少，青云宗的兵器库他也去过，可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光是靠在最左边木架上的那柄长枪，枪杆就有碗口粗，枪头是三棱形的，泛着冷光，看着就有千斤重，可放在木架上却稳稳妥妥，连木架都没压弯。
“别光看，进来吧。”项少龙率先走进石室，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里的寂静，“这里的兵器都沉了上万年，虽说有灵气护着，可也经不起磕碰，你拿的时候轻点儿，别掉在地上——玄铁兵器沉得很，掉地上能把石板砸个坑。”
项尘跟着走进去，脚踩在石室的青石板上，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最近的一个木架前，伸手碰了碰一柄短剑，剑柄是黑檀木做的，上面缠着暗红色的绳结，握在手里大小正合适，重量比他想象中轻得多——看着像有几十斤，实际拿在手里也就七八斤的样子。
“玄铁这东西，看着沉，其实密度特殊，拿在手里不压手，可砍在东西上力道却大得很。”项少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拿着一柄长刀在手里掂量，刀身很长，刀刃很宽，上面刻着“破阵”两个字，正是他之前说过的那柄，“你试试这柄短剑，对着那边的试剑石砍一下，看看手感。”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石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黑石，上面布满了刀痕剑痕，显然是当年仙秦士兵试剑用的。他握着短剑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手腕用力，对着试剑石砍了下去。
“嗤——”
短剑碰到黑石的瞬间，没有发出想象中的碰撞声，反而像切豆腐似的，轻松地陷进了黑石里。项尘愣了一下，手腕一拧，短剑顺着黑石的纹理划了下去，一道半尺深的痕迹就留在了上面，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光，像是被剑气淬过似的。
“怎么样？”项少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短剑叫‘青冥’，是仙秦时期给校尉用的制式兵器，剑身里嵌了‘破甲’符文，砍妖兽的鳞甲跟砍纸似的。你要是喜欢，这柄就归你了。”
项尘把短剑拔出来，剑身上连一点火星都没沾，依旧泛着冷光。他握在手里转了个圈，只觉得手腕灵活，不管是刺还是砍，都格外顺手，比他之前的青钢剑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这剑……真的给我？”
“不然呢？”项少龙笑了笑，把手里的长刀放回木架上，“我手里有师门给的法器，这些玄铁兵器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倒是你，正缺一柄趁手的兵器。不过你也别着急选这柄，前面还有更好的——你看那个木架，上面放的都是带符文的弩箭，还有那个架子上，有几柄剑嵌了‘速行’符文，拿着赶路都能快不少。”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前面的木架上放着一排排弩箭，箭杆是玄铁做的，箭头是银白色的，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看着就透着股凌厉的气息。还有旁边的木架上，放着几柄长剑，剑身上的符文是淡蓝色的，看着像水流似的在动，他刚走近，就觉得有股轻微的气流围着自己转，像是要把自己往前推似的。
“这些带‘速行’符文的剑，叫‘追风’，拿着它赶路，速度能比平时快三成。”项少龙走过去，拿起一柄“追风”剑递给项尘，“你试试，握在手里能感觉到灵气往腿上涌，走起来轻得很。不过这剑的攻击力不如‘青冥’，适合赶路或者偷袭，要是正面跟妖兽打，还是‘青冥’好用。”
项尘接过“追风”剑，果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气顺着掌心往腿上流，他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脚步确实轻了不少，像是脚下踩了团云似的。“这剑也不错，不过还是‘青冥’更适合我——我平时跟妖兽正面打的时候多，攻击力还是得优先。”
“算你有眼光。”项少龙把“追风”剑放回木架上，“不过你也别只看剑，那边还有玄铁盾，还有带锁链的‘流星锤’，你要是感兴趣也能试试。比如那个盾，能挡法器的攻击，上次我见一个师兄用它挡住了金丹期修士的一击，盾面都没破。”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放着一面一人多高的玄铁盾，盾面是圆形的，上面刻着“守御”符文，泛着暗黑色的光泽，看着就厚重得很。他走过去想试试重量，结果双手抓住盾柄，才发现这盾竟然有两百多斤重，他用尽全力才勉强举起来，刚走两步就觉得胳膊发酸。
“得了吧，这盾你现在还拿不动。”项少龙笑着把他拉到一边，“这盾是给仙秦的重步兵用的，人家都是天生神力，你现在的力气还不够。等你突破到筑基期，力气大了，再考虑要不要带它。”
项尘喘了口气，把盾放回原地，胳膊还在微微发酸。“确实沉，看来我还得再练练力气。”
“不急，修炼这事儿得循序渐进。”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再往前看看，前面还有些带‘火属性’符文的兵器，适合对付冰系妖兽，还有带‘水属性’的，能对付火系的。你平时遇到哪种妖兽多，就选哪种符文的兵器，用着更顺手。”
两人接着往前走，石室里的兵器越来越多，除了刀枪剑戟，还有些更奇特的兵器：比如形状像扇子的“烈焰扇”，打开能喷出火焰；还有像笛子似的“清心笛”，吹出来的声音能驱散妖兽的戾气；甚至还有些小巧的暗器，比如玄铁做的“透骨钉”，上面淬着能麻痹妖兽的毒，虽然毒性过了这么多年弱了不少，但依旧能让妖兽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项尘看得眼花缭乱，每样兵器都想试试，可架不住数量太多，光是剑就有上百柄，更别说其他兵器了。他拿着“青冥”剑，又选了几支带“破甲”符文的弩箭——弩箭是配套的，旁边还有一把玄铁弩，能一次射三支箭，射程有百丈远，适合偷袭。
“你选这弩就对了。”项少龙看着他把弩箭放进储物袋，“上次我用这弩射过一头冰系妖兽，三支箭下去，直接破了它的冰甲，比用剑砍省事多了。不过这弩也沉，你平时得把它背在背上，别放进储物袋——储物袋里的空间不稳定，容易把弩箭的符文弄坏。”
“知道了。”项尘把玄铁弩背在背上，弩身贴着后背，虽然有些沉，但还能承受。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兵器，还有些想选，可储物袋已经快满了，而且他现在的力气也带不了太多兵器，只能作罢。
“差不多了，再选你也带不走。”项少龙看了看天色，石室顶上的夜明珠光泽微微暗了些，“咱们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时辰了，得赶紧出去——这武器库的禁制虽然弱了，但要是待太久，灵气会紊乱，到时候石门可能会自己关上，咱们就出不去了。”
项尘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石室里的兵器，心里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每样兵器都比他之前用过的好，要是能都带走就好了。可他也知道项少龙说得对，待太久会有危险，而且他现在也带不走太多，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来。
两人顺着原路往回走，项尘背着玄铁弩，手里握着“青冥”剑，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有了趁手的兵器，心里也踏实多了。走到石门处，项少龙把凹槽里的玉牌取出来，收进怀里，石门又“轰隆隆”地关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项尘站在石门前，看着周围的石人，心里还在想着石室里的兵器。
“先回长生殿外歇歇，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项少龙指了指台阶的方向，“等会儿咱们再去修炼室看看，你刚得了新兵器，正好去修炼室里练练手，熟悉一下兵器的手感，顺便吸收点灵气，巩固一下境界。”
“好！”项尘点头答应，他确实想赶紧练练“青冥”剑，刚才只是试了试砍石头，还没真正用过它跟敌人打，要是能在修炼室里找个靶子练练，肯定能更快熟悉这剑的特性。
两人往长生殿的方向走，沿途的石人依旧立在那里，眼神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来人，可项尘这会儿却觉得没那么吓人了——手里有了“青冥”剑，心里有了底气，连看这些石人的眼神都硬气了不少。
走到白玉台阶下，项少龙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块干粮和一壶水，递给项尘一块干粮：“先垫垫肚子，这干粮是用灵米做的，能补充点灵气，比普通的干粮好用。”
项尘接过干粮，咬了一口，果然比普通干粮好吃，带着淡淡的米香，咽下去后还能感觉到一股灵气往肚子里涌，刚才练兵器消耗的体力也在慢慢恢复。他一边吃干粮，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青冥”剑，剑身上的符文在天光下微微流转，像是在跟他的灵气呼应似的。
“对了，”项尘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项少龙，“你刚才说藏书阁的禁制很严，那咱们以后有机会去吗？我想看看里面的《仙秦兵略》，听说那本书里记载了很多厉害的阵法，要是能学会，以后对付妖兽就更有把握了。”
“肯定有机会。”项少龙喝了口水，眼神里带着期待，“藏书阁的禁制虽然严，但只要找到对应的‘钥匙’，就能打开。我查过古籍，仙秦时期的藏书阁钥匙，应该在九层关卡的第九层，上次我没敢往第九层深走，这次有你跟我一起，咱们可以试试闯一闯第九层，说不定能找到钥匙。”
项尘眼睛一亮：“好啊！等咱们从修炼室出来，就去九层关卡看看？我之前只闯到第八层，第九层还没去过呢，正好去见识见识。”
“不急，先把修炼室的事搞定再说。”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层关卡的第九层比前面八层都难，里面有仙秦时期留下的‘守关傀儡’，实力相当于筑基期巅峰的修士，咱们得先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再去闯第九层，不然就是送死。”
项尘点点头，他知道项少龙说得对，修炼这事儿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来。他咬了口干粮，目光落在长生殿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期待——仙秦遗迹里还有这么多秘密等着他们去探索，有武器库的玄铁兵器，有修炼室的聚灵阵，还有藏书阁的古籍，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更厉害的宝物。
阳光透过遗迹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白玉台阶上，泛着淡淡的金光。项尘握紧手里的“青冥”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在仙秦遗迹里好好修炼，拿到更多的宝物，等出去以后，一定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项少龙看着他眼里的光，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子跟年轻时的自己真像，眼里有冲劲，心里有目标，有这样的同伴一起闯遗迹，倒也多了不少乐趣。他喝了口水，站起身：“走吧，干粮也吃完了，咱们去修炼室看看，争取今天能在里面突破到筑基期中期。”
“好！”项尘也站起身，背着玄铁弩，握着“青冥”剑，跟着项少龙往长生殿东边走去。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只留下白玉台阶上的阳光，还在静静地流淌着，像是在见证着这场属于他们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