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内的余温还缠在衣料上，项尘刚踏出殿门，就被一股带着潮气的冷风撞了个正着。那风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裹着陈年的霉味和若有若无的铁锈气，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让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先把火把点上。”项少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手里已经摸出了火折子，“这通道里的黑，可不是外面的夜能比的——上次在赵国王陵见的暗道，都没这么邪乎。”
项尘应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两根裹了松脂的火把，凑着火折子的火星转了两圈。“噼啪”一声轻响，橘红色的火焰猛地窜起来，照亮了眼前的景象：长生殿的右侧墙根下，果然有一道半人高的石门，此刻正虚掩着，门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像是一张沉默的嘴，等着人往里走。
两人一前一后弯腰进去，石门在身后轻轻“吱呀”了一声，像是被风推了一把，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项尘回头瞥了一眼，火把的光只能照到石门的边缘，那边缘上刻着几道浅痕，像是被人用剑劈过，又像是岁月磨出来的印子。
“别回头，先往前走。”项少龙的脚步没停，他手里的火把举得稍高，光线往前探了探，“这通道是往下走的，你注意脚下，别踩滑了。”
项尘低头一看，果然，脚下的地面不是平的，而是带着一点缓坡，往黑暗里延伸。地面上铺着的青石板早就受潮发乌，缝隙里长着一层薄薄的绿苔，踩上去有点发滑。他放慢脚步，跟着项少龙的影子走，火把的光在前面晃悠，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两侧的石壁上，像两个晃来晃去的怪物。
走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通道渐渐宽了些，能容两个人并排走了。项尘这才有余力打量两侧的石壁——这一看，他的脚步不由得慢了半拍。
石壁上竟然刻满了浮雕，全是士兵的模样。
这些士兵都穿着玄铁鳞甲，甲片上的纹路刻得清清楚楚，一片压着一片，像是真的能听见甲片碰撞的“哗啦”声。他们的头盔上插着黑色的羽翎，有的羽翎断了半截，有的还保持着完整的弧度，像是下一秒就要飘起来。每个士兵手里都握着兵器，有的是长戈，戈尖朝上，透着一股锐劲儿；有的是长剑，剑刃斜指地面，像是刚劈完什么东西；还有几个士兵手里举着盾牌，盾牌上刻着一个“秦”字，笔画遒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刻出来的。
“这是仙秦的士兵吧？”项尘伸手碰了碰石壁，指尖能摸到浮雕的棱角，还有一点潮湿的凉意，“你看他们的铠甲，跟咱们之前在咸阳城遗址见的不一样，更精致，也更重的样子。”
项少龙也停下了脚步，他凑近一个士兵的浮雕，仔细看了看士兵的脸。这士兵的脸刻得很传神，眉头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里透着一股肃穆，像是在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止是铠甲，你看他们的表情——没有一个是笑的，全是绷着脸的。”他指了指士兵的手臂，“还有这里，你看这道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不是刻的时候留的，倒像是后来被人划的。”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士兵的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比指甲盖还细，颜色比周围的石壁深一点，像是沾了什么东西。他又往旁边看了看，发现好几个士兵的浮雕上都有类似的划痕，有的在胸口，有的在腿上，还有一个在头盔上，像是被箭射过一样，留了一个小坑。
“难道以前有人来过这里，还跟这些浮雕较劲？”项尘有点纳闷，“这浮雕又不能动，划它干嘛？”
项少龙没说话，他往后退了两步，举着火把照了照整个石壁。这些士兵的浮雕不是零散的，而是一排一排的，从通道的这头一直延伸到那头，像是一支列队的军队，站在黑暗里，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不一定是较劲。”他顿了顿，“你看这些士兵的姿势，都是朝着通道深处的方向，像是在护送什么，又像是在守卫什么。说不定这些划痕，是以前来的人想破坏浮雕，结果没成功留下的。”
项尘点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他又看了一眼那些士兵的眼睛，明明是石头刻的，却总觉得那眼神在跟着火把的光动，让他心里有点发毛。“行了，别多看了，赶紧往前走吧。”他催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里静得很，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就只有偶尔从头顶滴下来的水珠声，“嗒”一声，落在青石板上，然后顺着缝隙流走，留下一点湿痕。
又走了一会儿，项尘突然觉得脚下的青石板有点不对劲。他刚踩下去，就觉得脚下的石板往下陷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心！”他喊了一声，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项少龙也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项尘刚才踩的那块石板，又看了看周围的石板。这些石板都是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来。“是机关。”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用匕首的尖儿碰了碰那块石板，“你看，这石板比旁边的薄一点，下面是空的。”
他用匕首沿着石板的边缘划了一圈，果然，石板和周围的地面之间有一道缝隙。“以前听我师父说过，这种暗箭机关，一般都是踩中特定的石板就会触发。”他站起身，往前面走了两步，用匕首尖儿依次碰了碰前面的几块石板，“咱们得找安全的石板走。”
项尘也蹲下身，学着项少龙的样子，用匕首碰了碰旁边的石板。有的石板是实的，碰上去没反应；有的石板一碰就往下陷一点，跟他刚才踩的那块一样。“这么多机关，怎么找安全的路啊？”他有点犯愁，“这通道这么长，总不能一块一块试吧？”
项少龙没说话，他举着火把照了照前面的石壁，又看了看地上的石板。突然，他眼睛一亮，指了指地上的石板缝：“你看这石板缝里的苔衣，实的石板旁边，苔衣长得更密，陷下去的石板旁边，苔衣很少，甚至没有。”
项尘凑过去一看，还真是！实的石板周围，缝隙里的绿苔长得绿油油的，连成片；而那些一碰就陷的石板旁边，缝隙里只有一点零星的绿苔，有的甚至光秃秃的，露出黑色的泥土。“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因为陷下去的石板会动，苔衣长不牢，所以就少了。”
项少龙笑了笑：“总算没白跟我师父学那么多年。”他站起身，沿着那些苔衣密的石板往前走，“跟着我走，别踩错了。”
项尘赶紧跟上，他盯着脚下的石板，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刚开始还觉得有点麻烦，走了几步就熟练了，只要盯着苔衣的密度，就能分清哪些石板是安全的。
走了大概十几步，突然，前面的项少龙停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听了听，然后压低声音说：“别说话，听！”
项尘赶紧闭上嘴，竖起耳朵。刚开始什么也没听见，只有火把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他隐约听见一阵“簌簌”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石壁里爬。
“是暗箭。”项少龙的声音很轻，“应该是前面的机关被触发了，不过不是咱们踩的——可能是时间长了，机关自己松动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咻”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箭从前面的石壁里射了出来，“钉”的一声钉在了旁边的石板上。项尘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了躲。他看了一眼那支箭，箭杆是黑色的，箭刃是玄铁做的，闪着冷光，箭尾还带着一点绿色的东西，像是毒。
紧接着，“咻咻咻”的声音接连响起，一支支黑箭从石壁里射出来，有的射向地面，有的射向头顶，还有的射向通道的中间，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箭网。
“把火把举高一点！”项少龙喊了一声，他手里的匕首舞得飞快，“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射向他的箭都被他用匕首挡开了，有的箭被劈成了两段，有的箭被打偏了方向，钉在石壁上。
项尘也赶紧举起火把，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长剑，学着项少龙的样子挡箭。他的剑法不如项少龙熟练，刚开始还有点手忙脚乱，有一支箭差点射到他的胳膊，还好他反应快，往旁边躲了一下，箭擦着他的袖子过去了，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别慌！”项少龙的声音很稳，“这些箭是有规律的，你看，每射三支，就会停一下，趁这个间隙往前跑两步！”
项尘仔细一听，还真是！那些箭射三支就会停一秒钟，虽然时间很短，但足够往前跑两步了。他趁着一次停顿，赶紧往前跑了两步，躲到了一个凸出来的石壁后面。这石壁大概有半人高，刚好能挡住他的身体。
“好样的！”项少龙也躲到了旁边的石壁后面，他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些箭应该是射不完的，得想办法把机关关了。”
项尘也喘着气，他看了看前面的石壁，那些射箭的洞口还在，只是暂时没箭射出来了。“怎么关啊？咱们又不知道机关在哪里。”
项少龙指了指刚才射箭的洞口：“一般这种暗箭机关，都会有一个总开关，要么在旁边的石壁上，要么在头顶上。你帮我看着点，我去看看旁边的石壁。”
项尘点点头，握紧了长剑：“你小心点，有箭射出来我喊你。”
项少龙应了一声，猫着腰，沿着石壁往前走。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摸石壁，时不时停下来敲一敲，听声音。项尘则举着火把，盯着那些射箭的洞口，心里绷得紧紧的。
突然，“咻”的一声，又一支箭射了出来，这次是朝着项少龙的方向！“小心！”项尘喊了一声。
项少龙反应很快，他往旁边一躲，箭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钉在了后面的石壁上。他回头冲项尘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项少龙突然停了下来，他用手摸了摸石壁上的一个凸起。这个凸起大概有拳头大小，形状像个虎头，跟周围的石壁颜色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应该是这个了。”他试着转动了一下那个虎头凸起，刚开始转不动，他用了点劲，“咔哒”一声，凸起转了半圈。
就在这时，那些射箭的洞口突然“咔哒”响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再也没有箭射出来。
“成了！”项尘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出来。
项少龙也松了口气，他走回项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行，没慌神。”
项尘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还不是你提醒我，不然我早慌了。”
两人又歇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喝了口水，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次走得比刚才顺利，没再遇到暗箭机关。通道里的潮气更重了，项尘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有点湿了，贴在身上，不太舒服。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腥，又有点甜，闻着让人头晕。“什么味道？”项尘皱了皱眉头，赶紧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项少龙也闻到了，他脸色一变：“不好，是毒雾！”他赶紧从怀里摸出两块帕子，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水在帕子上，“快，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别吸太多毒雾！”
项尘赶紧接过帕子，捂住了鼻子和嘴。这毒雾是淡绿色的，从前面的黑暗里飘过来，像一条带子，顺着通道往这边蔓延。火把的光照在毒雾上，能看到毒雾在慢慢流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这毒雾是从哪里来的？”项尘的声音透过帕子传出来，有点闷。
项少龙举着火把往前照了照，发现前面的通道变窄了，两侧的石壁上有一些小孔，毒雾就是从那些小孔里飘出来的。“应该是石壁上的小孔，跟刚才的暗箭机关一样，是预设好的。”他往旁边退了退，“这毒雾不知道有没有腐蚀性，咱们先别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
项尘点点头，他仔细看了看那些小孔，发现小孔的排列很有规律，像是一个圆形。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石壁，突然发现旁边的石壁上有一个凹槽，形状像是一个圆盘，跟那些小孔排列的圆形一样大。
“你看这里！”项尘指了指那个凹槽，“这个凹槽的形状，跟小孔排列的形状一样！”
项少龙凑过去一看，果然，那个凹槽是圆形的，边缘有一些小小的齿痕，像是一个齿轮。“应该是转动这个凹槽就能关掉毒雾。”他试着用手去转那个凹槽，但是凹槽纹丝不动，像是跟石壁长在一起了。
“不行，转不动。”项少龙皱了皱眉头，“可能需要什么东西才能转。”
项尘也试着转了转，确实转不动。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石壁，没发现其他的机关。“难道需要用兵器撬？”他摸出长剑，想试试用剑刃撬凹槽的边缘。
“别！”项少龙赶紧拦住他，“万一撬坏了，毒雾更厉害就麻烦了。”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钥匙，这是他之前在咸阳城遗址里找到的，一直没舍得扔，“你看这个能不能用？”
项尘接过铜钥匙，看了看钥匙的形状，又看了看凹槽里的齿痕，发现钥匙的齿痕跟凹槽里的刚好对上！“应该可以！”他把铜钥匙插进凹槽里，试着转了一下。
“咔哒”一声，凹槽竟然真的转了起来！项尘心里一喜，继续转动凹槽。随着凹槽的转动，那些飘出毒雾的小孔开始慢慢变小，毒雾也越来越少，最后小孔完全闭上了，毒雾也慢慢散了。
“太好了！”项尘拔出铜钥匙，还给了项少龙，“没想到这钥匙还能派上用场。”
项少龙接过钥匙，笑了笑：“也算没白捡。”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毒雾散干净了，才拿下帕子，“走吧，应该快到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里的味道渐渐淡了，只剩下潮气和铁锈味。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点冷光，不是火把的橘红色，而是一种银白色的光，透着一股寒意。
“前面有光！”项尘眼睛一亮，加快了脚步。
项少龙也加快了脚步，两人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就停住了——前面是一扇铁门，比通道宽一点，比两个人还高，门板是玄铁做的，泛着银白色的冷光，像是一块巨大的冰。
铁门上刻着三个大字：“武器库”。这三个字是用篆书刻的，笔画粗壮，透着一股威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刻出来的。门板上还有一些纹饰，是龙纹，龙的爪子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龙鳞刻得清清楚楚，一片一片的，像是真的一样。
项尘走到铁门前，伸手摸了摸门板，指尖能感觉到玄铁的凉意，还有一点粗糙的质感。“这门好厚啊。”他用手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像是扎根在地上一样。
项少龙也摸了摸铁门，又看了看门板上的纹饰：“这门应该是用整块玄铁铸的，很重，光靠咱们两个人，肯定推不开。”他绕着铁门走了一圈，看了看门的两侧，还有头顶，“应该有开门的机关，咱们找找。”
项尘点点头，也开始找机关。他看了看门板上的龙纹，发现龙的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比指甲盖还大，透着一点红光。他试着碰了碰左边龙的眼睛，没反应；又碰了碰右边龙的眼睛，还是没反应。
“你看这龙的爪子。”项少龙指了指龙的爪子，“这爪子是弯的，像是能转动的样子。”
项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龙的爪子是凸起的，跟门板之间有一道缝隙。他试着转动了一下左边龙的爪子，爪子“咔哒”一声，转了半圈。紧接着，右边龙的爪子也跟着转了半圈。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轰隆隆”地响了起来，门板开始慢慢往旁边移动，露出一条缝隙。缝隙里透出一股更浓的铁锈味，还有一点兵器碰撞的声音，像是里面有很多兵器堆在一起。
项尘和项少龙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终于到了。”项少龙笑了笑，举着火把，率先往缝隙里走。
项尘也赶紧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看了看身后的通道。那些仙秦士兵的浮雕还在黑暗里站着，像是在目送他们一样。他心里突然有点感慨，这一路过来，遇到了暗箭，毒雾，还好都过来了。
铁门还在慢慢移动，“轰隆隆”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像是在宣告什么。项尘举着火把，往武器库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堆堆的东西，像是兵器，又像是盔甲。
“小心点，里面说不定还有机关。”项少龙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兴奋，又带着一点谨慎。
项尘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长剑：“知道了。”
两人慢慢走进武器库，火把的光往前探了探，照亮了更多的东西。有长枪，有长剑，有盾牌，还有一些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兵器，堆在地上，像是一座小山。
项尘的心里有点激动，他走到一堆长枪旁边，拿起一支长枪，枪杆是用某种木头做的，很沉，枪头是玄铁做的，闪着冷光，比他平时用的长枪更锋利，也更重。“这枪不错啊。”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项少龙也拿起一把长剑，拔出来一看，剑刃上没有一点锈迹，还是那么锋利，透着一股寒气。“这武器库里的东西，比咱们之前见的任何兵器都好。”他把剑插回剑鞘，“看来这次没白来。”
项尘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武器库的角落里还有一堆盔甲，跟通道里浮雕上士兵穿的一样，玄铁鳞甲，黑色羽翎，看起来很厚重，但摸起来却不重，很轻便。“这盔甲也不错，穿上肯定很结实。”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开始往回移动。“不好！”项少龙脸色一变，“门要关了！”
项尘也赶紧回头，看着铁门慢慢关上，心里有点慌：“怎么办？咱们还没看完呢！”
项少龙赶紧跑到铁门前，用手推了推，铁门还是往回移动，根本推不动。“别推了，这门应该是自动关的。”他看了看门板上的龙纹，“刚才咱们转动龙爪开门，现在可能需要再转动一次，才能让门停下。”
项尘赶紧跑到铁门前，转动了一下龙的爪子。果然，铁门“咔哒”一声，停下了，不再往回移动。
两人松了口气，项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门还挺智能的。”
项少龙笑了笑：“仙秦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他举着火把，往武器库里面走了走，“咱们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能找到咱们能用的兵器。”
项尘也赶紧跟上，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这武器库里的东西，说不定能帮他们解决很多麻烦。火把的光在武器库里晃悠，照亮了一件又一件兵器，也照亮了两人兴奋的脸。通道里的黑暗和危险，仿佛都被甩在了身后，眼前只有这些闪闪发光的兵器，还有即将到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