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秋灵便来到松萱面前,简洁回禀道:“我即刻要出城,归期不定。”
松萱神色平静,微微点头,应道:“知晓了。”
秋灵接着道:“方才去讨要勒马锁,与那边的人起了冲突,动手打了人。你照章处理便是,对我的惩处,等我归来再罚。”
松萱微微皱眉,询问道:“为何动手打人?”
秋灵坦率直言:“我索要勒马锁,他们不给,还对我指责不休,我急着赶路,实在没功夫与他们多费口舌,便强行夺取了。”
松萱又问:“取勒马锁是为了执行任务?”
秋灵肯定地回答:“没错,没有这东西,此次任务怕是难以完成。用完之后,我自会带回。”
松萱思索片刻后道:“我明白了,会妥善处理。”
秋灵微微拱手,恳切恳求道:“还望您帮忙照料一下我的孩子。”
松萱一脸严肃地回应:“军队对于军人家属有严格的军规,本将会公正处置。”
秋灵再次拱手,诚挚道:“多谢。”言罢,转身大步离去,径直出城。
另一边,被秋灵打伤的龚中将被送至军医处。军医仔细查看伤情后说道:“严重内伤,所幸肋骨未断。”说罢,赶忙着手医治。
秦牧听闻消息,急忙赶来,关切问道:“龚贤弟,你感觉如何?”
龚中将脸色惨白,虚弱地摆了摆手。他身旁的领队见状,立刻添油加醋地将秋灵的所作所为向秦牧详述了一遍。秦牧听后,气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中对秋灵的行径愤怒不已,却又深感无奈。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安排龚中将安心休养些时日。
另一边,秋灵孤身一人,脚步沉稳地在线路上探查情况。突然,她耳朵微微一动,敏锐察觉到有人靠近,迅速躲到一座沙丘之后,微微探出头来。借着月光,只见一群黑影正策马疾驰而来。
待他们逐渐靠近,秋灵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其中一个独眼人身上。刹那间,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她认出此人正是当年景剑关从她手中逃脱的科勒。旧恨涌上心头,秋灵不再隐匿身形,如同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暴起直追那群敌军。
敌军察觉到身后动静,纷纷回头,见仅有秋灵一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一名敌军高声叫嚷道:“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蝼蚁?”
然而,他们的轻视并未阻挡秋灵的步伐,她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在沙地上飞驰。手中已然握住一把大刀,刀身闪烁着森冷寒光。她看准一匹马的方向,用力掷出一把飞刀。飞刀带着凌厉风声,精准射中马腿,那匹马嘶鸣一声,前蹄跪地,将马上的敌军甩落。
紧接着,秋灵从后背抽出一根勒马锁。这勒马锁足有50米长,呈铁链模样,上面布满尖锐铁刺。她将勒马锁当作长鞭,猛地一挥,铁链带着呼呼风声抽向离她最近的一匹马。马匹吃痛,扬起前蹄,马背上的敌军险些被甩落。但挥动勒马锁时,铁链擦过秋灵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敌军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手中武器朝着秋灵攻去。秋灵身形灵动,如鬼魅般在敌群中穿梭。她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闪烁间,不断有敌军中招。
一名敌军举刀刺来,秋灵侧身一闪,避开要害,同时用勒马锁缠住刀身,用力一拉,那敌军竟被扯下马来。还未等他起身,秋灵一刀刺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又有几名敌军从不同方向攻来。秋灵当机立断,将手中大刀掷出,大刀旋转着飞向敌军,直接将一人斩落马下。而后,她顺势抽出第二根勒马锁,两根勒马锁在她手中如同两条灵动毒蛇,不断抽打在敌军的马匹和身上。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且皆骑着马,机动性极强。秋灵渐渐有些应接不暇,身上又添了几处轻伤。但她眼中杀意不减,心中只有一个坚定念头:绝不能让科勒再次逃脱。
秋灵眼角余光瞥见敌军中的科勒,怒喝一声:“老鼠,你今日插翅难逃!”她将一根勒马锁用力投向科勒的马匹,铁链缠住马腿,那马轰然倒地,科勒也被甩了出去。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想再战,秋灵却一勒马锁甩过去,套住他的脖子一拉。勒马锁上的尖刺,直接扎破他的大动脉,鲜血如注,他怎么捂也捂不住......
秋灵继续猛攻,双手各持一把勒马锁,左右开弓,铁刺在月光下闪烁着血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军的惨叫和马匹的嘶鸣。
十几个敌军迅速稳住身形,显然施展出了淬体诀,全身坚硬如铁,冲在最前方,向秋灵围杀过来。
秋灵并未慌乱,身形如电,手中勒马锁舞得密不透风,以攻代守,暂时逼退了周围试图围攻的敌军,同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十几个施展淬体决的敌人,在他们身上寻找破绽。
一名敌军大喝一声,如同一头蛮牛般朝着秋灵冲撞过来。秋灵不退反进,侧身躲过这凌厉一撞,手中勒马锁顺势缠上对方的脚踝,用力一扯。敌军踉跄了一下,很快稳住身形,反手一拳朝着秋灵轰来。
秋灵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连忙松开勒马锁,向后一跃。这时,又有几名敌军围了上来,呈扇形将秋灵困住。
秋灵目光闪烁,突然身形一闪,主动朝着其中一名敌军冲去。那敌军面露不屑,张开双臂想要将秋灵擒住。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秋灵脚尖点地,身体陡然拔高,手中勒马锁狠狠抽向敌军的眼睛。那敌军被铁刺抽到眼睛,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身上的气一散,未来得及再次提起,秋灵勒马锁再一甩,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锋利的铁刺直接扎穿了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敌军不顾勒马锁的尖刺,用双手抓住,用力拉扯。秋灵果断放弃勒马锁,一把飞刀匕首,割断了敌军的喉咙。
其余敌军见状,攻势更猛。秋灵挥舞勒马锁时,一人伸手直接抓住,用力抢夺。秋灵见状,并未撒开,竟拉着勒马锁转圈捆缚敌军。敌军没能躲开,七八人被一圈圈缠绕。抓住一端的敌军也是够鲁莽,眼见缠住自己人,也不松手。只是集体一起用力拉扯。
秋灵眼见不敌,赶忙松开勒马锁,反手拔出另一把大刀,朝着敌军砍杀而去。一边与敌军纠缠,一边找准时机,用飞刀专挑敌人眼睛、裆部、腋下等薄弱部位攻击。
秋灵手中大刀狠狠砍向一个敌军脖颈。那敌军下意识用手臂阻挡,“铛”的一声,大刀砍在坚硬的手臂上,溅起一溜火花。秋灵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形旋转,再抽出第三根勒马锁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地戳向敌军眼睛。敌军躲避不及,被刺中眼睛,痛得嗷嗷直叫,身上的气也散了,秋灵赶紧补刀,送他上路......
在秋灵凌厉的攻击下,敌军一个个倒下。她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鲜血染红了衣衫,可她却越战越勇。最后一名施展淬体诀的敌军也被秋灵斩杀,其余敌军见状,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四散而逃。但秋灵岂会放过他们,拖着疲惫且带伤的身躯,追上前去,将剩余敌军一一屠杀殆尽。
战斗结束后的秋灵,喘着粗气,弯下腰砍下了科勒的脑袋,随后动作粗暴地将尸体往暗处拖去,一心想着继续自己的勘察任务。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朝着她飞奔而来,边跑边焦急大喊:“祖宗,你莫名其妙动手就算了,尸体不埋一下啊!”
秋灵抬起头,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正是初遇楚静姝时带她的那位探子。她无所谓地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埋什么,累死人了,又不是在我们军队的驻扎地。”
探子见状,忍不住扶额,一脸无奈地道:“下风口可有我们的城关啊!你是想臭死他们,还是毒死他们?”
秋灵撇了撇嘴,耍赖道:“叫他们来埋嘛!”
探子哭笑不得,提醒道:“人是你杀的,再说干杂役的后勤哪有那个本事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秋灵有些犹豫,皱眉道:“但是,我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的目标跑了怎么办?”
探子赶忙道:“那边有人看着呢,还没出发,来得及。你就费点力吧,祖宗。”
秋灵无奈,只得妥协:“没锄头,把你的工具借我。”
探子一脸无奈,只好把自己的铲子递给秋灵。秋灵接过那把小铲子,在原地开始手脚麻利地刨坑。
探子一边帮忙收拾战场,一边忍不住抱怨道:“没事你突然杀什么人?吓我一跳,追都追不上你。”
秋灵指了一下放在一旁的那颗脑袋,没好气地马道:“这群全是敌军,我杀敌军难道还有错不成?再说这个家伙,是当年景剑关一战的漏网之鱼。当时我忙着设陷阱,就怕打草惊蛇,没来得及收拾他。后来我请余中帅派人拦截,结果他派的人居然把这玩意儿给放跑了,还骂我饭桶。老子能吃这个亏?我这就把人头砍下来,送到他们面前去,看看究竟谁才是饭桶!”秋灵越说越激动,手上刨坑的动作也愈发用力,带着股子小孩子气。
小剧场
莫烁看向秋治,一脸卖萌:“爷爷,你的这件衣服好漂亮啊!”
秋治宠溺地道:“走,爷爷给你做一件一样的。”
莫烁开心极了,屁颠颠跟着秋治出去。
等他回来,就和秋治同一个打扮。他走到秋灵面前,大喊道:“闺女还不给莫烁买糖吃。信不信你爹我,抽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