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青溪镇,寒风裹着雪粒子,在街巷里打着转。“清鸢药膳坊”的门楣上,红灯笼早已挂起,映得门前的积雪都泛着暖光。铺子刚送走一波客人,苏清鸢便叫住正在收拾碗筷的阿巧、阿珍,还有劈柴的大牛、算账的老周,笑着说:“大家先停一停,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伙计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阿巧擦了擦额角的汗,好奇地问:“掌柜的,是不是有啥好事呀?”她跟着苏清鸢最久,知道掌柜的总想着大家,每次有好东西,从不忘了伙计们。
苏清鸢点点头,转身从柜台后的柜子里抱出几个布包,一一摆在桌上:“快过年了,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年终奖。”她先拿起一个厚实的布包,递给老周,“周先生,这是您的双倍工钱,还有我特意给您熬的阿胶糕,您年纪大了,冬天吃这个能补气血,对身体好。”
老周接过布包,触手温热,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沉甸甸的银子,还有一匣包装精致的阿胶糕,糕体透着琥珀色,隐约能闻到芝麻和核桃的香气。他眼眶一热,声音有些发颤:“苏掌柜,这……这也太多了。我就是做了分内的账房工作,您何必这么破费?”
“您可不止是做了分内工作。”苏清鸢笑着说,“自从您用了新的记账方法,铺子的账目清清楚楚,帮我省了不少心。这是您应得的。”
接着,苏清鸢又把布包分给阿巧和阿珍。阿巧的布包里,除了双倍工钱和阿胶糕,还有一小瓶药酒:“阿巧,你娘有风湿,这药酒是用空间里的独活和桑寄生泡的,让你娘每天喝一小杯,能缓解疼痛。”阿珍接过布包时,苏清鸢特意多放了二两银子:“阿珍,你弟弟明年要去县城读书,这点银子你拿着,给弟弟买些笔墨纸砚。”
阿巧和阿珍看着布包里的东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阿巧哽咽着说:“掌柜的,您不仅给我们双倍工钱,还记着我娘的风湿,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阿珍也连忙说:“掌柜的,您对我们太好了,以后我们一定更用心地干活,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最后,苏清鸢走到大牛面前,递给他一个更大的布包:“大牛,你身手好,每天帮着护送阿巧,还帮铺子搬重物,辛苦你了。这里除了双倍工钱和阿胶糕,还有一件新棉衣,是我让张婶给你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大牛接过布包,脸一下子红了。他是个老实人,平时话不多,只会埋头干活,没想到苏清鸢连他缺件新棉衣都记在心里。他摸了摸布包里的棉衣,布料厚实,针脚细密,心里暖烘烘的,只会一个劲地说:“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就在这时,负责采购的伙计小林端着刚买回来的蔬菜走进来,看到大家都拿着布包,眼神里有些失落。小林是上个月才来的,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每天除了在铺子干活,还要抽空去照顾母亲,日子过得很拮据。他以为自己刚来没多久,不会有年终奖,心里正有些不是滋味。
苏清鸢看出了小林的心思,连忙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包走过去,递给小林:“小林,你别站在那儿了,这是你的年终奖。虽然你刚来没多久,但干活很勤快,采购的食材也总是又新鲜又便宜,这个你拿着。”
小林惊讶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一个月的工钱(虽然不是双倍,但对他来说已经不少了),还有一瓶阿胶糕和一些治疗咳嗽的草药。苏清鸢笑着说:“我听说你母亲最近总咳嗽,这些草药是我特意配的,你回去给你母亲熬成汤喝,很快就能好。”
小林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掌柜的,您……您怎么知道我母亲咳嗽?我从来没跟您说过啊。”
“是阿巧跟我说的。”苏清鸢温柔地说,“大家在一个铺子里干活,就是一家人,你的难处,我们怎么会不放在心上?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别自己扛着,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小林用力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掌柜的,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更努力地干活,为铺子多做贡献!”
分发完年终奖,苏清鸢又想起一件事。她走到老周身边,轻声问:“周先生,我听说您儿子最近在县城治病,医药费还没凑齐,是不是真的?”
老周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是啊,我儿子得了肺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正愁着没地方凑钱呢。”
苏清鸢听了,立刻从柜台里取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老周:“周先生,这五十两银子您先拿着,给您儿子治病要紧。您别担心,这钱不用您急着还,等您手头宽裕了再说。”
老周看着苏清鸢递过来的银子,双手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苏掌柜,您……您这是雪中送炭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以后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铺子的账算好,帮您把铺子打理好!”
周围的伙计们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深受感动。他们没想到,苏清鸢不仅给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年终奖,还主动帮老周垫付医药费,把大家的难处都记在心里。阿巧忍不住说:“掌柜的,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以后一定跟着您好好干,就算是为了铺子,也绝不含糊!”
“对!我们跟着掌柜的好好干!”阿珍、大牛、小林也纷纷附和,眼神里满是坚定。
从那以后,铺子的伙计们干活更有劲头了。阿巧和阿珍每天天不亮就来铺子,把后厨打扫得干干净净,熬制药膳和伤药时,比以前更用心,生怕出一点差错;大牛除了护送阿巧,还主动帮着搬重物、整理药材,把铺子的杂活都包了;老周每天不仅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还会主动给苏清鸢提一些节省成本的建议;小林采购食材时,更是货比三家,总能买到又新鲜又便宜的食材,还会顺便帮铺子留意有没有更好的药材供应商。
新来的伙计看到大家都这么用心,也卯足了劲干活,生怕自己拖了后腿。有一次,一个新来的伙计不小心把熬药膳的火候弄错了,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但他还是主动向苏清鸢认错,还自掏腰包买了食材,重新熬制了一锅。苏清鸢不仅没有责怪他,还安慰他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下次注意就行。你能主动认错,还愿意弥补,说明你是个负责任的人。”
伙计们的积极性越来越高,铺子的运营效率也大大提高。以前需要两个人干的活,现在一个人就能高效完成;以前每天打烊后需要一个时辰整理账目,现在老周半个时辰就能搞定;以前采购食材需要大半天,现在小林一个上午就能把所有食材买回来,还能顺便带回最新的市场行情。
腊月二十这天,铺子提前打烊,苏清鸢让伙计们把铺子收拾干净,然后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谈论着过去一年的收获,也憧憬着新一年的日子。老周笑着说:“今年是我过得最舒心的一年,不仅赚了不少钱,还遇到了苏掌柜这么好的东家,我真是太幸运了。”阿巧也说:“我娘喝了掌柜的药酒,风湿好多了,今年冬天都没怎么疼过。以后我要一直跟着掌柜的,把药膳坊当成自己的家。”
苏清鸢看着伙计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她知道,员工福利升级不仅仅是给大家发点钱、送点东西,更重要的是让大家感受到被尊重、被关心,让大家把铺子当成自己的家。而这份凝聚力,正是铺子发展的最大动力。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清鸢药膳坊”一定会越来越好,在青溪镇站稳脚跟,甚至走向更远的地方。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铺子里却温暖如春。欢声笑语透过敞开的窗户,飘向青溪镇的街巷,和家家户户的年味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冬天最温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