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内的檀香早已燃尽,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与肃穆。文武百官屏息而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龙椅上的皇帝身上——他身着明黄色龙袍,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格外威严,指尖紧紧攥着那份记载着太子党羽罪行的密信,指节泛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太子李承乾被禁军按跪在殿中,明黄色的太子朝服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沾满尘土的衣角垂落在地,像极了他此刻狼狈的处境。郑贵妃则瘫坐在一旁,华贵的凤冠歪斜地挂在发髻上,泪水模糊了妆容,却再也无人同情。
皇帝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殿中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破了长久的寂静:“李承乾,你身为太子,本应以身作则,辅佐朕治理江山,却勾结郑贵妃,结党营私,谋权篡位,甚至不惜用巫蛊之术毒害太后,诬陷忠良。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天地不容,国法难恕!”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朕今日在此宣布,废黜李承乾太子之位,将其打入东宫禁足,非朕诏书,不得踏出东宫半步!即日起,东宫卫队由禁军接管,太子党羽一律清退,东宫私库交由户部彻查,所有贪赃枉法之财,悉数充公!”
“父皇!不要啊!”李承乾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禁军死死按住,“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儿臣一次,不要废黜儿臣的太子之位啊!”
皇帝闭了闭眼,不忍再看,却也未曾动摇:“你犯下的罪行,早已不是一句‘知错’就能抵消的。禁足东宫,已是朕对你最后的宽恕,若你再不知悔改,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话音刚落,两名禁军上前,架起瘫软的李承乾,朝着殿外走去。李承乾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殿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这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太子,终究还是为自己的野心与狠毒,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处理完太子,皇帝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郑贵妃,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郑贵妃,你身为后宫嫔妃,本应恪守本分,辅佐皇后打理后宫,却不安于室,勾结太子,惑乱后宫,参与谋逆,甚至为太子出谋划策,毒害太后。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也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郑贵妃浑身一颤,连忙爬到皇帝面前,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是被太子蛊惑的!臣妾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臣妾一命啊!”
“往日情分?”皇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你与太子勾结,谋害太后,诬陷忠良时,怎没想过往日情分?你收受贿赂,拉拢朝臣,为太子组建党羽时,怎没想过后宫祖制?朕今日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被你毒害的太后?如何对得起被你诬陷的萧玦与苏清鸢?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他对着禁军下令:“将郑贵妃打入冷宫,终身监禁,不得与外界接触,不得接受任何人探视!其家族成员,凡参与谋逆者,一律革职查办,流放边疆!”
禁军上前,拖着哭嚎不止的郑贵妃走出殿门。曾经风光无限的郑贵妃,终究还是落得个终身监禁的下场,她的家族也因她的野心,走向了衰败。
处理完太子与郑贵妃,皇帝的目光转向站在文官列中的太子党羽,语气依旧严厉:“御史大夫周明,你身为御史大夫,本应替朕监察百官,却甘为太子党羽,率先发难诬陷靖王与苏清鸢,混淆视听,动摇朝纲!朕今日宣布,革去你的御史大夫之职,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周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只能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臣知错了!臣是一时糊涂,才被太子蒙蔽!求陛下饶臣一命啊!”
皇帝却未曾理会,继续下令:“东宫太监总管张忠,买通证人,编造谎言,诬陷忠良,革去所有职务,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东宫侍卫统领周峰,助纣为虐,参与谋逆,革去官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其余太子党羽,凡参与贪赃枉法、诬陷忠良者,一律革职查办,重者流放,轻者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随着皇帝的一道道旨意,太子党羽们纷纷被禁军拿下,有的面如死灰,有的惊慌失措,有的痛哭流涕——他们曾经依附太子,妄图攀附权贵,却终究还是为自己的贪婪与愚蠢,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殿中的气氛渐渐缓和,皇帝的目光转向站在殿角的前太傅张敬之,语气终于柔和了几分:“张敬之,你身为三朝元老,正直不阿,因反对太子结党营私而被诬陷,打入天牢半年,受尽折磨,却始终坚守本心,保存证据,为查明巫蛊案真相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对着张敬之招了招手,温声道:“你上前一步。”
张敬之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朕今日宣布,恢复你的太傅官职,加封为‘太子少师’,赏赐黄金百两,良田两千亩,令太医院好生为你诊治身体,务必让你早日康复。”皇帝的语气带着几分愧疚,“之前是朕识人不明,让你受了委屈,朕在此向你赔罪。”
张敬之眼中泛起泪光,连忙跪倒在地:“陛下万万不可!老臣能沉冤得雪,全靠陛下明察秋毫,靠靖王殿下与苏医女的帮助。老臣不敢受陛下赔罪,只愿陛下日后能亲贤臣,远小人,让大胤的江山永远清明安稳。”
皇帝扶起张敬之,点了点头:“你放心,朕定会吸取此次教训,亲贤臣,远小人,好好治理江山,不负列祖列宗的期望,不负天下百姓的信任。”
随后,皇帝又对苏清鸢与萧玦进行了赏赐——封苏清鸢为“护国医女”,赏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入宫可自由出入太后寝宫,无需通报;加封萧玦为“靖安王”,赏黄金五百两,良田五千亩,赋予其监察百官、辅佐朝政的权力。同时,皇帝还下旨,择定三月后为萧玦与苏清鸢举行婚礼,以靖王妃之礼迎娶苏清鸢,让天下人皆知。
宣政殿内,文武百官纷纷上前道贺,气氛终于从凝重转为喜悦。阳光透过殿门洒进来,照亮了众人的脸庞,也照亮了大胤王朝崭新的未来。
这场持续数月的巫蛊案,终于在皇帝的一道道裁决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太子与郑贵妃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太子党羽被彻底清除,被冤枉的忠良得以沉冤得雪,朝堂恢复了清明与安稳。而萧玦与苏清鸢,也终于在历经重重波折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幸福与荣耀,他们的故事,也将在大胤王朝的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