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则思变，差则思勤，富则思远。”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卡尔玛口中念叨了一遍。
对于这两句话，卡尔玛很是不适，艾欧尼亚一向传统，而传统则意味着不变。
但这两句话同样很有道理，放在眼下的艾欧尼亚再合适不过。
“这两句话是谁说的？”
卡尔玛问道。
“是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它们值得艾欧尼亚去尝试实践。”
卡尔玛眉头紧皱，这么大的事，即便她是卡尔玛也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我知道这件事对卡尔玛来说一时难以接受，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艾欧尼亚，这么重要的事不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便随随便便作出决定。”
闻言卡尔玛感激的看了林煜一眼，虽然林煜的想法过于激进，但至少他还是有所分寸的。
“你是想？”
“艾欧尼亚应该有不少隐世的老怪物吧，卡尔玛不如把这些人召集来普雷西典，我们一起共同商议如何？”
林煜微微一笑，卡尔玛的面子他还是要照顾的。
虽说是商议，但艾欧尼亚摒弃平衡在林煜看来是大势所趋。
老怪物这个称呼让卡尔玛不禁莞尔，仔细想想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们，确实可以称之为老怪物。
“这……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他们来普雷西典一趟。”
作为卡尔玛，那些人还是会给她一些面子的，更何况是关系到整个艾欧尼亚的事。
“我见到了自然之灵。”林煜突然说道。
“什么？！”卡尔玛顿时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
“你在哪里见到自然之灵？”
自然之灵如今已经衰落，上一次显灵的事迹还是封印辛德拉，随后再也没有踪迹。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自然之灵是否是在封印辛德拉的时候出了问题。
卡尔玛当然不相信这种论调，但自然之灵不再活跃也是事实。
如今骤然听林煜这么说，卡尔玛岂能不激动。
“卡尔玛你别激动，此事说来话长。”
林煜沉吟道。
“抱歉，我失态了。”卡尔玛也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
“我理解。”林煜没在意，向卡尔玛述说道：“不过我并非是在艾欧尼亚见到了自然之灵，而是在双城。”
“啊？！”
听到林煜的话后，卡尔玛愕然不已，“自然之灵离开了艾欧尼亚？”
作为艾欧尼亚的守护灵，自然之灵却离开了艾欧尼亚，这是否意味着自然之灵对艾欧尼亚失望了呢。
卡尔玛的心顿时乱了。
“并非卡尔玛你想象的那样。”见卡尔玛一脸失魂落魄，林煜大概猜到了卡尔玛的想法。
林煜的声音让卡尔玛缓过神，听林煜的意思，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你细细跟我说来。”
林煜便将和自然之灵相遇的过程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有些不太方便说的东西没有告诉卡尔玛。
“狛拉尔琛？精神领域……”
卡尔玛听了后眉头紧锁。
精神领域居然被分割成了好几份。
“自然之灵应该不是抛弃了艾欧尼亚。”林煜回想起自然之灵和他说的那些话。
可以确定的是，他过去就曾经在艾欧尼亚生活过，或许还去过比尔吉沃特。
无论是自然之灵还是娜迦卡波洛丝似乎都认识他。
卡尔玛在心中默默思考一番，狛拉尔琛这个名字她没有印象，但是琛这个字，如果卡尔玛没记错的话，在远古时期代表某种特殊的含义。
还有林煜口中的那个沉默的世界，代表了什么呢？
卡尔玛想不明白。
“这件事你切记不要告诉别人。”
自然之灵离开艾欧尼亚这件事太过敏感，若是宣扬出去很容易出大问题。
“这一点我明白，请卡尔玛放心。”
卡尔玛微微点头，林煜突然说出来这件事，恐怕也是要告诉她，连自然之灵都已经不在艾欧尼亚了，艾欧尼亚还死守着传统又有什么意义。
而事实上卡尔玛也确实有些被林煜说服了。
她的心开始动摇，或许艾欧尼亚确实需要改变。
“我也不是要全面改变艾欧尼亚的所有传统，矫枉过正不可取。”
“传统与变革齐头并进。”
这句话让卡尔玛眼睛一亮，可她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台词。
“若是如此，要我支持你倒也未尝不可。”卡尔玛沉吟，她也知道林煜说的没错，现在不是他们愿意与否，而是需要为现实妥协。
“不过还是要和其他人商量一番才能决定。”
“不急，此事非同小可，确实不宜轻举妄动。”林煜没打算立刻就动手。
“不过眼下，抵抗军遇到的麻烦却需要早点解决。”
“艾欧尼亚讲究一个需要多少取多少，如今不正是需要的时候吗。”
卡尔玛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恐怕我无法给你帮助。”
她没有插手过抵抗军的事，无论是帮助还是阻挠都没有。
“不需要卡尔玛帮助，我只是提前和卡尔玛你说一声。”
“卡尔玛接下来只要继续保持旁观即可，我可以保证不会给卡尔玛添麻烦。”
林煜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有些激烈，所以他才会来卡尔玛这里提前挂上号。
“我知道了。”
卡尔玛脸色一阵变换，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了咬牙：“既然我说会支持你，你放手去做便是，若事有不谐……”
“至少我也可以帮衬一些。”
听到卡尔玛这么说，林煜心中有些感动，毕竟卡尔玛的身份摆在这，能说出这些话足以证明她对林煜有多照顾。
“嗯。”
林煜点了点头，多余的话不用说，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卡尔玛的人情，以后找机会再还给她。
“那我们就告辞了。”
话已经说开了，林煜便打算带着金克丝离开。
“诶，我们这就要走了？”金克丝注意力一直没有放在两人的对话上，见到林煜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
“不然呢，你留下来。”林煜下意识打了一下金克丝的屁股，然后又想到在卡尔玛面前这么做不好，立刻放了下来。
“我跟着你。”金克丝脸红了红，连忙说道。
“这就要走？”
卡尔玛像是没看到一样，见到林煜要走有些不舍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卡尔玛看了看外面，然后又说：“你们也能陪我说说话。”
林煜瞅了瞅卡尔玛，这里是普雷西典，而且他就算走夜路还能遇到什么危险吗。
不过想起卡尔玛常年不出行宫，偌大的行宫只有卡尔玛和几个僧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来卡尔玛也挺孤独的吧。
“你很忙吗？”见林煜不说话，卡尔玛失望的叹了口气：“如果你很忙的话就去忙你的事吧。”
“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