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斯塔西娅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残忍
手中的那杯真正的伏特加,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伊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骤停了一瞬。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
但他几乎在瞬间就强行压下了所有的震惊和恐慌。
这是训练的本能,也是生存的唯一希望。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被冒犯,受到惊吓的脆弱:
“伊万诺娃小姐?您……您是在开玩笑吗?探员?您在说我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捏碎那只“特调”酒壶。
伊森的特调酒壶:哥们轻点!我虽然结实也经不起你这么捏啊要爆了要爆了。
露台的栏杆:下面的风景是不错,但两位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恐高。
阿纳斯塔西娅的红唇勾起一个妩媚却冰冷的弧度,她向前又逼近一步,冰冷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伊森的脸颊:
“很精彩的表演,亲爱的。忧郁的气质,对艺术的‘独特’见解,甚至这双……漂亮得让人心碎的眼睛。几乎完美。可惜……”
她顿了顿,目光刮过伊森的每一寸表情
“……你模仿得了扬·德·维特的形,却模仿不了他看画时,眼底那种真正的、愚蠢的天真和狂热。你太冷静了,探员。你的观察力,更像是在……分析,而不是感受。”
伊森的心沉了下去。
百密一疏。
他算准了所有细节,却低估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对人性洞察的毒辣程度。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伊森维持着“埃利斯”的受伤和困惑,身体微微后仰,试图拉开距离,脚下却悄无声息地调整了重心,随时准备应对攻击。
袖口的电击器隔着布料传来冰冷的触感。
伊森的袖口电击器:嗡嗡~待机中,随时准备给这位红裙美女来个‘热情’拥抱。
“不明白?”阿纳斯塔西娅轻笑一声忽然伸手,快如闪电地朝伊森装着“特调”酒杯探去。
“那就让我看看,范·霍恩家的小少爷,到底喝的什么……”
就是现在!
伊森反应极快,猛地格开她的手。
同时身体向后急退。
但阿纳斯塔西娅的动作更快。
另一只手寒光一闪,一柄极小却极其锋利的匕首滑入掌心,直刺伊森腹部!
砰!
露台那扇厚重的玻璃门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整个撞飞,碎玻璃如同暴雨般四溅。
塞拉斯·布仑纳如同被激怒的暴龙冲了进来!额角有一道被玻璃划破的血痕更添狰狞。
他根本没用枪,直接一记侧踢,精准地踹在阿纳斯塔西娅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匕首脱手飞出。
“离他远点!”塞拉斯的低吼充满了骇人的杀意,他将伊森猛地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完全挡住。
被撞飞的玻璃门:啊啊啊——!杀门啦——!我碎得好惨啊——!
阿纳斯塔西娅的手腕:嗷!!断了断了,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阿纳斯塔西娅惨叫一声,握着手腕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失,但眼神却更加狠毒疯狂。
她猛地用没受伤的手扯下一边耳饰,塞进嘴里狠狠一咬!
“警报!她启动了求救信号 ”
诺亚的声音在塞拉斯和伊森几乎被干扰断流的耳机里尖叫。
几乎同时,露台通往室内的门被撞开
那个“熊”一样的保镖和另外两名黑衣男子冲了进来,手中赫然握着加了消音器的手枪。
“干掉他们!”阿纳斯塔西娅尖声命令,同时快速退向保镖身后。
塞拉斯没有丝毫犹豫。
一把将伊森推向相对安全的角落,自己则迎了上去!
砰!砰!砰!
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沉闷而致命。
子弹呼啸着擦过塞拉斯的身侧,打在身后的墙壁和地面上,溅起碎石和火花!
墙壁:我又中弹了为什么总是我?
地面:今晚的保洁阿姨要骂街了…
塞拉斯的速度快得惊人。
利用露台有限的障碍物闪避,同时精准还击!第一枪击中一名枪手的肩膀,第二枪打飞了另一人手中的武器。
但那名“熊”保镖极其悍勇,无视伤痛,咆哮着扑向塞拉斯,试图近身缠斗。
就在此时!
被推到角落的伊森眼神一凛。
脚下那双特制的牛津鞋,鞋跟对准了正与塞拉斯缠斗的保镖脚踝。
用力踩下连续两下。
“嗷——!”
保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一股强烈的麻醉剂瞬间注入他的血管。
他那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像座山一样轰然倒地,直接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牛津鞋:致命踢踏舞一击必杀!哎呦,后跟有点麻…
倒在地上的保镖:zzZZ…
剩下的那名枪手见状,惊慌失措地想要瞄准伊森。
塞拉斯怎会给他机会。
一个迅猛的肘击重重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枪手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瞬息之间,威胁解除
塞拉斯甚至没看一眼地上的敌人,立刻转身扑向伊森,双手粗暴地抓住他的肩膀,目光疯狂地上下扫视:
“伤到没有?!哪里受伤了?”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后怕,完全变调。
“我没事,没事 ”伊森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快速回答,能感受到他手掌剧烈的颤抖。
塞拉斯的目光死死锁住他,确认他真的完好无损,那口堵在胸口的气才猛地松了下来,但手臂依旧箍得死紧。
另一边,阿纳斯塔西娅见大势已去捂着断裂的手腕脸色惨白地试图翻越露台栏杆逃跑!
“想都别想!”伊森眼神一锐,猛地抬手——袖口中的电击器射出一道微弱的蓝光,精准地打在阿纳斯塔西娅的小腿上!
“啊!”她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身体一软,从栏杆上滑落下来,瘫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阿纳斯塔西娅的红裙:完了…勾丝了…限量款啊。
直到这时,宴会厅那边的保安和提前埋伏的cIA探员才终于“姗姗来迟”,迅速控制住现场,将昏迷和瘫软的敌人拖走。
塞拉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伊森。
他一把将伊森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惊人,粗重滚烫的呼吸灼烧着那里的皮肤。
“你吓死我了……”他沙哑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哽咽道“……如果你出事……我……”
伊森回抱住他,低语:“我没事了,塞拉斯。我们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
阿纳斯塔西娅被捕,最后的协调会议注定无法举行,“冬寂”行动被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但此刻,胜利的喜悦远不如怀中人的体温来得真实和重要。
破碎的露台:一片狼藉…所以…谁赔?
塞拉斯抬起头,眼眶泛红,他捧着伊森的脸,不由分说地、狠狠地吻了上去。
伊森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带着血腥味和硝烟气息的吻,心中充满了同样的悸动和庆幸。
任务结束。阴影散去。
至于后续的审讯、报告、以及可能来自cIA和上层的嘉奖……谁在乎呢?
此刻,他们拥有彼此,这就够了。
当然,第二天里德还是收到了一份天价的酒店设施赔偿清单。
以及塞拉斯·布仑纳提交的、长达五十页的、关于“外勤探员心理健康评估及高风险任务申请流程优化”的强烈建议报告。
字里行间充满了“再让伊森干这个我就辞职”的威胁。
FbI某高层的收件箱:叮!您有一份新的‘组长の愤怒’待查收…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伊森的办公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他正专注地整理着“冬寂”行动的后续报告,指尖快速敲击键盘。
那场纽约露台上的惊魂仿佛已经褪色,只留下一些需要归档的细节和……塞拉斯过于专注的视线。
伊森的键盘:噼里啪啦——主人的报告写得行云流水!就是旁边那道目光快把我键帽烤化了…
塞拉斯确实很难将目光从伊森身上移开。
那种失而复得的后怕,像一层无形的薄膜,依旧笼罩着他。
“嘿,伊森,”利亚姆·肖恩活力满满地晃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关于之前银行劫案的地理侧写模型,我做了个优化,你帮我看看?”他笑容灿烂,碧蓝的眼睛里是纯粹的同事间的友好。
伊森还没抬头,就感觉旁边的气压低了两度。
“肖恩探员,”塞拉斯的声音平稳无波,却自带制冷效果,“米勒探员正在处理机密级后续报告。你的模型,可以先发给德里克或者薇薇安复核。”
利亚姆眨眨眼,非常识趣地举手投降
“oK,oK,老大。绝对不打搅‘机密任务’。”他朝伊森做了个“你保重”的口型,笑嘻嘻地溜走了。
利亚姆的工位:阳光开朗大男孩遭遇西伯利亚寒流…啧啧…
伊森无奈地看了一眼塞拉斯。
陈博士端着咖啡,悠闲地踱步过来,像观察珍稀动物一样看着他们俩:
“嗯…创伤后应激性过度保护行为。典型。建议采用系统脱敏疗法,比如…允许伊森单独去茶水间超过三分钟?”
他语气调侃。
塞拉斯:“……”冷眼无视
伊森:“……”耳根微红
平静并未持续太久。薇薇安的“数字雷达”再次捕捉到异常波动。
“宝贝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又来了一些奇怪的‘零碎’。中西部的几个小城镇,报告了一些…嗯…非常琐碎的案件上升。
偷窃特定品牌的苹果酱、破坏社区花园的特定品种郁金香、匿名信抱怨邻居家的卫星天线角度不对…看起来鸡毛蒜皮,但发生频率和模式有点…太一致了。”
诺亚立刻调出数据:
“确实。地理分布呈现奇怪的放射状扩散,时间序列也有规律。
像是…有人在用这种不起眼的方式,测试某种系统性的干扰或…收集某种特定数据?”
肖摸着下巴:“偷苹果酱?毁郁金香?这听起来不像追求经济利益或表达政治诉求。更像是一种…强迫症式的仪式?”
德里克皱眉:“或者是某种我们还没看懂的预演?就像‘工程师’最初的那些小案子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伊森。
他对细节的洞察,对于这种看似毫无逻辑的碎片化信息,往往能起到奇效。
伊森放下手中的报告,目光投向大屏幕上那些零散的案件地点标记,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捕捉着什么。
大屏幕上的地图:我感觉我身上要长出一朵邪恶的郁金香了…
塞拉斯立刻注意到了伊森的专注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能‘听’到什么吗?”塞拉斯的声音很低。
伊森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太散了…太微弱…像是很多人在同时哼唱不同的调子,杂乱无章。但是…”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种‘不对’的感觉,很像…‘钟表匠’案里,那些齿轮最初微小的错位感。”
这个比喻让所有人都严肃起来。
“薇薇安,诺亚 ”里德主管发话
“深入挖掘这些琐碎案件背后的所有关联数据,受害者背景、物品品牌、甚至天气变化,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利亚姆,尝试侧写这种行为模式背后的潜在心理动机。其他人,保持关注。”
新的调查方向就此展开。
虽然案件看起来荒诞不经,但分析科的每个人都深知,魔鬼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细节之中。
下班时间到了。
塞拉斯几乎是掐着点站到了伊森工位旁,拿起他的外套
“走了。”
语气不容置疑。
伊森保存好文件站起身。
他知道,关于“单独行动”的禁令短期内恐怕不会解除。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夕阳给他们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拉长了身影。
分析科的自动门:欢送模范连体情侣,祝夜晚愉快。
坐进车里,塞拉斯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转过头,看着伊森,夕阳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柔和了平日冷硬的线条。
“今晚想吃什么?”他问,声音比平时低沉柔和了许多。
伊森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
“你做的都可以。”他知道,塞拉斯下厨是他表达关心和试图营造“一切正常”氛围的方式。
塞拉斯点了点头,轻轻握住了伊森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一个简单却充满占有意味的动作。
“那些郁金香和苹果酱的案子,”塞拉斯忽然开口,目光看向前方,“如果觉得不对劲,不要一个人硬扛。第一时间告诉我。”
伊森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我知道。我们会一起弄清楚的。”
车子缓缓驶出联邦大楼,汇入下班的车流。车窗外是繁华而平常的都市夜景,仿佛那些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伊森的胃:期待!组长的意面还是煎牛排?赌五毛是意面。
塞拉斯的公寓弥漫着煎牛排和迷迭香的温暖香气。是实实在在的、属于生活的气息。
伊森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塞拉斯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家居长裤,围着那条略显违和的卡通围裙,专注地给牛排翻面
油花在高温下滋滋作响,蒸汽模糊了他冷硬的面部线条,晕染出一种罕见的柔和。
平底锅:滋啦滋啦——我最喜欢组长做饭了!火力猛,动作帅,就是有点费我涂层…
那条卡通围裙:啧,组长系我的时候打了个死结…是怕我跑了吗?
“需要帮忙吗?”伊森轻声问。
塞拉斯头也没回,声音却比平时低沉柔和:“坐着等吃就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冰箱里有苏打水,自己拿。胃刚舒服点,别喝冰的。”
这种细致入微的关照,几乎成了塞拉斯近期的常态。
伊森心里暖融融的。
他依言去拿了苏打水,指尖划过冰箱门上贴着的、写着“牛奶【伊森】”的便利贴,嘴角忍不住上扬。
晚餐安静而舒适。
他们没有谈论案件,没有讨论那些诡异的郁金香和苹果酱,只是偶尔交流一下食物的味道。
塞拉斯的目光依旧会时不时地落在伊森身上,但不再是那种紧绷的、仿佛监视般的凝视,而是沉静的温柔。
餐桌:承受着安静的甜蜜…就是两位主人之间的眼神电流有点强,我怕漏电…
伊森的叉子:今天的肉煎得恰到好处组长手艺见长!爱情的力量吗?
饭后,伊森主动收拾盘子,塞拉斯则负责清洗。
水流声和碗碟碰撞声构成了宁静的夜曲。
伊森擦干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塞拉斯挽起袖子的小臂上——那里有一道不显眼的擦伤,是纽约露台上被飞溅玻璃划破的。
他的心像是被细微的针尖刺了一下。
他放下毛巾,走过去,在塞拉斯关掉水龙头、正准备擦手的时候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塞拉斯低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伊森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拿出医药箱,找出碘伏和创可贴。
他拉着塞拉斯在客厅沙发坐下,自己则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了碘伏,替他清洗那道伤口。
动作轻柔而专注。
塞拉斯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伊森低垂的、颤动的睫毛,感受着棉签划过皮肤时细微的痒意和凉意,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垫。
医药箱:*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吗?让我看看…嗯,小伤,死不了但感情升温效果显着。
沙发:激动!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组长抓得我好紧,稳住啊。
“只是小伤。”塞拉斯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伊森低低应了一声,仔细地贴上创可贴,指尖在那完好的皮肤上轻轻抚过,仿佛要抚平所有看不见的伤痕。
他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头,望向塞拉斯深邃的眼睛。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视线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无声却汹涌的情感。
塞拉斯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指尖轻轻拂过伊森的脸颊,描摹着他的眉眼。
他的目光灼热,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看进灵魂深处。
“伊森…”他低声唤道,声音里饱含着太多复杂沉重的情感。
伊森的心脏怦怦直跳,他主动将脸颊更贴近塞拉斯温热的掌心,像一只寻求安抚的猫科动物。他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低声道
“我在这里,塞拉斯真的在这里没事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彻底击溃了塞拉斯最后的心防。
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伊森。
这个吻充满了积压已久的、滚烫的渴望和疼痛的温柔。它缓慢而坚定,如同宣誓,一点点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确认着彼此真实的存在。
伊森回应着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这个吻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无需言明的深爱,更有对未来的、共同的期许。
客厅的吊灯:亮度自动调至浪漫模式…虽然我觉得你们可能不需要光了…
喵星人抱枕:没眼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微微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塞拉斯的灰蓝色眼睛里像是落入了星辰,亮得惊人,又深得足以将人溺毙。
“不会再让你经历那种危险了。”塞拉斯的声音低哑而坚定,像是在立下誓言,“绝不。”
伊森望着他,眼中水光潋滟,却带着同样坚定的光芒:
“那我们就要一直在一起。你保护我 ”
塞拉斯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带着愉悦的共鸣。他再次吻了吻伊森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好。”他简单却郑重地答应。
塞拉斯的怀抱:最佳安神剂,限量版,仅限伊森使用
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和最温暖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