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故作回忆状摩挲下巴，片刻后摇摇头转身走向办公桌。
操作电脑，他快速浏览着调取记录。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冲格温摇摇头：“没有，至少我这边电脑记录里没有。”
格温单手撑着门框，红色麻花辫垂在肩头，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好的。”
而说是这么说着，她可没离开，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门框，发出轻响声。
卢修斯皱眉，主动询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格温耸耸肩，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设计。”
一边说着，一边她缓步靠近办公桌。
桌下的布鲁西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能清晰地听到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也能闻到那股时不时会让自己怀念往昔的香气。
而现在，这股香气只让她感觉到紧张。
不过万幸，格温只是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件物品，轻轻按动了一下上面的开关。
蓝光骤然亮起，不远处的电视亮了起来。
“卢修斯你要是有空的话，看一下最近的新闻吧？”
卢修斯点点头，询问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格温小姐？”
“没有了。”格温将电视遥控器随意抛回了桌上，金属外壳与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她转过身，朝外走去，随手关上了门。
门锁扣合的声音响起，但是布鲁西紧绷的神经却未放松。
她蜷缩在桌底，数着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十分钟过去，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香气已经彻底消散了，她才像猫一样探出半个脑袋，眼神警惕地扫向整间房间，全程不发出一点声音。
确定办公室里除了卢修斯之外空无一人后，布鲁西撑着桌沿缓缓起身，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衣服。
她刚要开口，电视突然传来新闻播报声。
“昨夜，哥谭码头惊现不明蝙蝠状飞行物！与此同时，警方查获一起大型独品走私案，令人震惊的是，走私物品竟被刻意摆成蝙蝠标志……”画面里，六个丑陋的布娃娃在探照灯下投出巨大阴影，而下面的几张照片里，娃娃被抛开了脖子，娃娃的身体里通常都藏着几包面粉。
电视屏幕里，主持人推了推耳麦：“我们的记者刚刚在哥谭警局进行了采访，现在连线现场！”
画面一转，镜头扫过警局门口警戒线外举着相机的人群，最终定格在一位金发少女身上。
少女对着镜头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风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话筒泛着金属冷光。
她那欢快，充满活力的气质，与整个哥谭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不是这姑娘真是哥谭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没准真有人怀疑是从大都会那来的。
“主持人，”少女的声音清亮，带着压不住的激动，“就在刚刚，副局长詹姆斯?戈登召开新闻发布会。他确认昨晚在码头缴获了一批毒品走私物，那些粗糙的布娃娃被刻意摆成蝙蝠标志。”
主持人挑挑眉，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询问道：“哇哦，居然是真的，那关于蝙蝠标志的事情和蝙蝠身影的关联呢？”
少女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配合着镜头拉近的特写：“但戈登局长也表示了，虽然说娃娃被摆成了蝙蝠的标志，但并不像广大群众传言的那般，有一名将自己穿着成蝙蝠的名为“蝙蝠侠”的超级义警，他声称‘没有疯子会在大晚上穿的像个蝙蝠一样打击犯罪’。维姬·维尔报道。”
“好的，感谢维姬。”主持人笑着点了点头，画面再次切换到了演播室。
电视里的新闻开始讲起了其他的内容，主持人开始谈论股市波动，画面切换到高楼林立的哥谭商务区。
而办公室里，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刚刚从办公桌底下探出头看新闻的布鲁西，与站在旁边一脸尴尬的卢修斯四目相对。
他们就这么僵在了那，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卢修斯喉结动了动，率先打破沉默。
他轻咳一声，指节敲了敲办公桌，发出“哒哒”的脆响：“您是要修这两件装备是吧？”
一边说，他一边指向被塞进了办公桌底下的披风和钩爪枪。
布鲁西尴尬地点了点头：“对呀对呀！”
“那您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修好。”卢修斯抓起钩爪枪和披风，转身就想朝着一旁的实验室走去。
“您刚才不是还想问……”布鲁西刚开口，就被卢修斯剧烈的摇头打断。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都没问过！”卢修斯的反应就像是经过保密协议一般，开始疯狂的摇头。
“额……好的。”
卢修斯抱着破损的钩爪枪和披风，脚步匆匆地迈向实验室。
布鲁西从办公桌底下站了起来，急忙小声喊道：“需不需要我进去帮忙？”
“不用了！”卢修斯头也不回，“很快就能修好，一会就能交给您，您在外面好好待一会儿就行。”
他伸手在电子锁上快速输入指纹，金属门缓缓开启又迅速闭合，将布鲁西隔绝在外。
布鲁西盯着厚重的金属门，无奈地叹了口气，踱步到一旁的休息区，随手抓起咖啡机旁的杯子，准备给自己倒杯咖啡。
另一边，实验室里泛着幽蓝的冷光。
卢修斯将装备放在工作台，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室内回响。
“呼……”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辛苦了。”
磁性的声音响起，格温从阴影处走出。
轻轻扫过桌上的两件装备，她叹出一口气，红色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丫头看到我还是放水。”
卢修斯重新戴上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无奈：“您说到底是她姐姐，下意识的不好出手不是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
格温修长的手指捏起钩爪发射器，金属在她掌心转动，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卡住的齿轮结构，指尖轻点某个变形的零件：“这钩爪发射器结构方面就有点问题，不但容易被卡住，回收速度也会有影响。”
“可如果将回收速度再提升一些，人的手臂会受不住的。”卢修斯指着握把，“您看这里的回收装置，现有材料强度下，过快的拉力会直接撕裂肌肉组织。”
格温点了点头：“这倒是。”
“你觉得能不能塞点东西进去？比如说在她护甲里藏点黑科技保护一下她的手臂？”
“那也得她护甲坏了拿回来返修啊！”
“没事儿，下次我扣下来一块？”
“您不觉得那太吓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