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目光落在远处被雪覆盖的城市上，声音低沉：“我让他们的聚会成了一个笑话，这是索菲亚恨我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她认为她的父亲、弟弟是我杀的。”
“这不是你的错。”戈登抽了口烟，烟圈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你就算不给丹特那个视频，我在看完现场之后也大概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现场留下的蝙蝠镖，断掉的刀还有你撞破的玻璃，基本上能说明有第三方介入了。”他顿了顿，看向蝙蝠侠继续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蝙蝠侠微微摇头：“不清楚底细，只知道他们带头的那个人叫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戈登挑了挑眉，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回忆：“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蝙蝠侠看着他，问道：“科波特家族有印象吗？”
戈登眼前一亮，像是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最新出现在哥谭的黑帮组织，有一个就叫这名字。”
蝙蝠侠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个。”
戈登却皱起眉，仔细回忆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不止这个。”他顿了顿，补充道，“奥斯瓦尔德这个名字，我记得申请参与了法尔科内财产的公拍。”
毕竟这个时候，哥谭的法尔科内家族，已经没有继承人存在了。
老法尔科内之死，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尽管蝙蝠侠一度被列为嫌疑对象，但随着时间推移，始终没有找到能直接证明是他所为的证据（人证被恐惧药剂推翻了），这件事也就渐渐成了悬案。
法尔科内家的三姐弟里，大姐索菲亚?法尔科内如今也已失踪。
在化工厂的那次行动中，警方并没有成功将她抓获。
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和多方线索初步推断，她应该是被那一批行事老练的打手给带走了。
对此，戈登倒是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带的那一队人马是警局的精锐，也是自己的亲信，身上穿的都是格温小姐赞助的最好的装备。
但对面那一帮训练有素的家伙,一个个枪法准的出奇。
别人射击，瞄准的是脑袋，更精准些的，瞄准的可能是眼睛。
他们不一样，他们打的是保险。
自己这边只要谁敢把枪举起来，一枚子弹就会精准的打在枪的保险上，让其射不出子弹。
这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除此之外一同被带走的，还有代号为“丧钟”和“死亡射手”的两名雇佣兵。
关于他们的资料，是蝙蝠侠发给自己了。
稍微翻阅，得知这两位是什么级别的雇佣兵之后，再听闻是蝙蝠侠将这二人撂倒的，戈登只觉得汗流浃背。
好家伙，合着这位蝙蝠侠这么能打啊？
他到底是谁啊？？
戈登原本其实怀疑过韦恩家族的二女儿，那个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布鲁西·韦恩的。
但在法尔科内的圣诞节晚宴上，布鲁西?韦恩与蝙蝠侠同时出现过。
而且从能打程度上来看，蝙蝠侠绝对是本人。
那难不成那天参加宴会的布鲁西·韦恩是假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戈登甩了甩头，把这些纷乱的念头驱散。
咳咳咳，言归正传。
三弟阿尔贝托?法尔科内，据蝙蝠侠所说，是被科波特家族的帮派杀死的。
至于剩下的二弟，马里奥?法尔科内……已经找不到了。
在他的住所，倒是找到了一个女孩。女孩自称是卡翠娜?法尔科内，可经过调查，她并没有法尔科内家族的血统。
因此初步断定，这个女孩是被马里奥收养的。
警局的心理学家哈琳曾经对女孩做过心理鉴定，发现这少女有严重的自毁倾向，而且手脚不太干净，顺手牵羊的毛病不少。
对此哈琳给出了对女孩的指导意见。
“如果你不把帕米送我的新款香水还给我……”警局一枝花举着跟收缴上来的狼牙棒指着小女孩，“那你今天晚上别睡太死，不然让你去见戴安娜她大爷！”
虽然没太听懂，但戈登感觉那天的哈琳杀气挺重的。
不过听说孩子被送到孤儿院的第一天，就已经被人领养走了。
据说是一名单身女性。
所以，哥谭将犯罪分子的资产收归国有、公开拍卖，合情合理。
法尔科内家族倒台，倒得可谓是推金山、倒玉柱，没有一点点阻碍，或者说，就仿佛所有人都盼着他倒，正拼尽全力往这个方向推动。
蝙蝠侠沉声道：“关于那个科波特，我会继续关注，有任何线索，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楼顶电梯突然发出“叮”的声响。
戈登皱起眉，下意识回头看去。蝙蝠侠则迅速闪身，隐藏到角落的阴影里。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成熟干练，刚踏出电梯，便忍不住搓了搓肩膀，显然没料到楼顶会这么冷。
当他看到站在楼顶边缘的戈登时，快步走了过来。
而在看清男人的样貌后，隐藏在角落的蝙蝠侠，又重新走了出来。
看着从角落走出来的蝙蝠侠，来人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他一边不停地搓着手，身体还微微发抖，嘴上忍不住吐槽道：“哥俩约在这里见面干嘛？这么冷的天，实在不行下次去我办公室啊，好歹能有杯热咖啡暖暖手。”
说完，他对着蝙蝠侠露出一抹笑意，主动打招呼：“晚上好，蝙蝠侠。”
蝙蝠侠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只用低沉的声音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丹特。”
哈维?丹特笑了笑，随即把目光转向戈登，语气轻松地说：“吉姆，恭喜啊。”
“虽然韦恩集团更换了执行总裁，但对于你们警察局的投资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是吗？”
看着哈维?丹特那略显调侃的表情，戈登也有些无奈。
这话说的，他多少有些尴尬。
说他没拿，工资确实与这方面有关；说他拿了，可这些赞助的大头都拿去更新装备了。
你知道有多少辆警车需要换轮胎吗？
想到这，戈登幽怨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乖乖站在那里的蝙蝠侠。
都是这货撒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