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扳指内的追踪器发出规律的信号声。魏若来和顾魏站在安全屋的电子地图前,看着红点在上海与苏州交界处闪烁。
“他躲在昆山的纺织厂里。”沈图南指着地图,“但这是个陷阱。”
夜莺调出卫星照片:“厂区布满了狙击点,强攻会损失惨重。”
顾魏仔细研究照片:“可以从下水系统进入。纺织厂的污水处理站有通道直达主车间。”
计划迅速制定。当晚,魏若来带领突击队从下水道潜入,而沈图南和夜莺在外围策应。顾魏因伤被要求留守,但他悄悄跟到了行动现场。
“你不该来。”魏若来在通讯器里低声说。
顾魏趴在对面建筑的制高点,通过狙击镜观察厂区:“你需要一个了望哨。”
行动开始。魏若来小组顺利进入主车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中央桌子上放着一台录音机。
“欢迎,魏先生。”录音机传出变声器的声音,“玩个游戏如何?一小时内找到我,否则上海证交所就会爆炸。”
几乎同时,沈图南传来紧急消息:证交所发现可疑爆炸物。
魏若来冷静地检查车间,在机器缝隙找到一张字条:“金融的根基是信用。”
“他要在证交所制造恐慌。”魏若来立即明白,“不是真炸弹,是制造挤兑风潮。”
顾魏从狙击镜里注意到厂区水塔有反光:“水塔上有人。”
突击队包围水塔时,上面的人却举起双手——是被绑架的证交所主任。
“他在哪?”魏若来问。
主任颤抖着指向苏州河:“十分钟前坐快艇往吴淞口去了。”
众人追到吴淞口,只找到废弃的快艇和一张字条:“下一站,香港。”
魏若来捡起字条,突然笑了:“他还在上海。”
“为什么?”顾魏不解。
“香港的线索给得太刻意了。”魏若来展开字条对着灯光,显出隐形墨水写的地址:“愚园路749号”。
突击队立即赶往愚园路。这是一栋英式老洋房,魏若来在门口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图南问。
“这是我老师故居。”魏若来神色复杂,“他去世后一直空置。”
推开雕花铁门,院子里杂草丛生。客厅的留声机播放着舒伯特小夜曲,一个背影坐在壁炉前。
“等你很久了,若来。”
背影转过来,魏若来瞳孔收缩——他在柏林大学的导师,传闻中已病逝的汉斯·穆勒。
“没想到吧?”穆勒微笑,“我从柏林就开始观察你,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魏若来握紧枪:“为什么?”
“为了证明金融可以摧毁一个国家。”穆勒起身,“德国战败后的恶性通胀让我明白,货币比武器更致命。”
顾魏突然开口:“你不是穆勒教授。我查过柏林大学的记录,真正的穆勒三年前就去世了。”
“假穆勒”的笑容凝固了。夜莺举枪逼近:“你到底是谁?”
对方突然掀开面具,露出一张烧伤的脸:“土肥原贤二,很荣幸与诸位交手。”
沈图南立即下令逮捕。但土肥原按动怀表,整栋房子开始震动。
“埋了炸药!”魏若来大喊,“撤退!”
众人冲出洋房的瞬间,爆炸声起。魏若来在最后关头扑倒土肥原,两人被气浪掀飞。
当魏若来醒来时,已躺在医院。顾魏守在床边,左臂打着石膏。
“土肥原呢?”魏若来急忙问。
“抓住了。”沈图南走进病房,“多亏你最后那扑,他只受了轻伤。”
夜莺补充道:“他招供了完整计划——明天股市开盘时制造恐慌,引发金融崩溃。”
次日清晨,魏若来不顾医生劝阻来到证交所。开盘钟声响起前,他站上主席台。
“诸位,今天有人想让我们对金融失去信心。”他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大厅,“但请看看窗外——上海还在,中国还在。”
交易员们安静下来。魏若来继续道:“金融的本质是信任,是对明天的信念。”
开盘后股价短暂波动,但很快恢复平稳。土肥原的计划彻底失败。
一个月后,特别法庭开庭审理此案。魏若来作为主要证人出庭,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
宣判那天,顾魏陪魏若来站在法院外的台阶上。春日的阳光洒满街道,报童挥舞着号外:“金融巨鳄获刑!”
“结束了。”顾魏轻声说。
魏若来望向远处的外滩:“不,是新的开始。”
他们沿着苏州河漫步,河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经过这些生死考验,魏若来更加坚定了用金融守护国家的信念,而顾魏也找到了救死扶伤之外的另一条道路。
在河畔的长椅上,魏若来突然开口:“等重建工作告一段落,我们回德国看看吧。”
顾魏微笑:“去看你说的那家咖啡馆?”
“嗯。”魏若来点头,“那里的苹果派,值得跨越重洋。”
两只手在春风中轻轻相握,如同金融与医道,看似不相及,却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希望与未来。
【文物篇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