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阳台的枫树苗,陈建国就被怀表的 “嗡嗡” 声吵醒了。他拿起怀表,表盘的红光比昨天更亮,声音也更清晰了 —— 能清楚地听到小丫的笑声,还有赵二柱的大嗓门:“丫丫,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林慧,快醒醒!怀表能传声音了!” 陈建国推了推林慧,声音都有点发颤。林慧揉了揉眼睛,凑过来听:“真的!能听到小丫的笑声,还有赵二柱的声音!” 乐乐也被吵醒了,爬起来就往他们这边凑:“爸,是不是小丫姐姐在说话?我要听!”
陈建国把怀表放在三人中间,声音越来越清楚。“陈叔叔,你在哪里呀?我在建国井边折了好多枫叶飞机,都飞到井里去了,你收到了吗?” 小丫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像在撒娇。乐乐立刻对着怀表喊:“小丫姐姐!我在枫林场!我也折了好多枫叶飞机,昨天还放了风筝,风筝飞到枫树林里去了,你看到了吗?”
怀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小丫兴奋的声音:“我看到了!我看到一只枫叶形状的风筝,飘到了枫溪的枫树林里,我把它捡起来了,挂在晒秋架上,说‘这是乐乐哥哥送的礼物’!” 乐乐听到这话,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小丫姐姐,我下次给你送新的风筝,画满枫叶的!”
“乐乐啊,别教丫丫玩风筝,她连草药都能认错,别把风筝线缠在枫树上,到时候又要我来解。” 赵二柱的大嗓门突然传来,逗得陈建国和林慧都笑了。乐乐也笑了,对着怀表喊:“赵叔叔,我会教小丫姐姐小心的,我上次放风筝就没缠到树上,我很厉害的!”
怀表那边传来赵二柱的笑声:“好好好,乐乐厉害,比丫丫厉害。陈先生,你们那边的枫叶红了吗?枫溪的枫叶都红透了,张村长说‘今年的枫叶比去年还红,是因为陈先生在想咱们’。” 陈建国对着怀表说:“二柱,我们这边的枫叶也红了,昨天还在老枫树下烤了葱油饼,留了一块给你们,放在老井边,你们收到了吗?”
“收到了!” 小丫的声音传来,“昨天我在枫溪的老井边看到了一块枫叶形状的饼,还有一颗枫果干,我尝了一口饼,好香,跟赵叔叔烤的一样!枫果干也甜,我留了一半给赵叔叔,一半给张村长。” 林慧笑着说:“丫丫真乖,下次咱们烤饼,多留几块给你们,还有红糖粥,按赵二柱的方法熬的,甜得很。”
“陈先生,你们社区的养老活动做得怎么样了?我把你教我的‘互助公约’写在枫溪的枫树干上,村民们都照着做,现在独居的老人都有人送粥,小孩也有人带,热闹得很。” 赵二柱的声音带着点骄傲,像在炫耀。陈建国对着怀表说:“二柱,我们的互助模式推广到其他社区了,老人们都很喜欢,下周我还要去讲课,跟他们讲枫溪的经验,讲怎么把老人当家人。”
“太好了!陈先生,你要多教他们,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要实在,要暖心,像熬粥一样,慢慢熬,才会甜。” 赵二柱的声音很认真,像在叮嘱。陈建国点点头:“我知道,都记着呢,你教我的,我都没忘。”
乐乐忽然对着怀表喊:“小丫姐姐,我画了枫溪的画,有建国井,有晒秋架,还有你跳枫叶舞的样子,下次我给你寄过去!” 小丫的声音传来:“好啊好啊!我也画了画,画了陈叔叔、林阿姨和乐乐哥哥,还有枫溪的枫树,我把画放在建国井边,你们能收到吗?” 陈建国笑着说:“能收到,下次我们去老井边,肯定能看到你的画。”
聊了很久,怀表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陈叔叔,我要去给李奶奶送粥了,下次再跟你聊!” 小丫的声音带着点不舍。乐乐对着怀表喊:“小丫姐姐,再见!下次我给你带新的枫叶飞机!” 赵二柱的声音传来:“陈先生,照顾好家人,我们在枫溪等着你们,等枫叶更红的时候,咱们再‘见面’!”
怀表的声音彻底消失了,表盘的红光也暗了下去,只剩下微微的温度。陈建国把怀表放在胸口,心里满是暖,满是感动。他想起在枫溪的日子,想起和赵二柱、小丫一起熬粥、一起晒秋、一起挖井的时光,原来这些时光,从来没有过去,而是通过怀表,通过枫叶,通过心里的牵挂,一直留在身边。
“爸,下次咱们还能跟小丫姐姐说话吗?” 乐乐拉着他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期待。陈建国点点头:“能,只要咱们心里想着她,想着枫溪的朋友,怀表就会帮咱们传声音,传暖。” 林慧走过来,靠在他身边:“以后咱们每天都跟怀表说说话,跟枫溪的朋友分享咱们的日子,让他们知道,咱们在这边很好,也让他们知道,咱们很想他们。”
早餐时,乐乐还在说跟小丫聊天的事,说 “小丫姐姐喜欢枫果干,下次要多带点去枫林场,放在老井边”;林慧说 “下次熬红糖粥,要多熬点,留一碗放在老井边,给赵二柱和小丫”;陈建国说 “下次去枫林场,要带点社区老人做的手工,放在老枫树下,让枫溪的朋友看看,咱们的互助模式做得很好”。
阳台上的枫树苗在晨光下轻轻晃,像在回应他们的话。陈建国摸了摸胸口的怀表,温度还在,暖意还在。他知道,跨时空的对话,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暖,更多的牵挂,会通过怀表,通过枫叶,在两个时空之间传递,让两个时空的家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暖,彼此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