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拉紧的弓弦。野狼谷方向的枪炮声依旧激烈,但指挥部里却静得可怕。
宋希濂坐在作战室,看似在查看地图,耳朵却竖着,捕捉着任何异常声响。周明远在一旁低声与吴觉农商议着什么。徐锐已带人对几个重点部位完成了初步秘密检查,未发现异常,但这更让人不安。
十一时五十五分。参谋处长林寒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走进作战室,神色“凝重”:“总指挥,政委!前沿急电,野狼谷三号高地告急,请求炮火支援!这是坐标!” 他将电报递给宋希濂。
宋希濂接过电报,扫了一眼,坐标无误。他抬头看着林寒,目光平静:“林处长,辛苦了。炮兵阵地已接到指令,正在准备。你立刻去通讯处,确认一下与炮团的联络是否畅通。”
“是!”林寒敬礼,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指挥部西侧约两百米处的后勤处临时仓库方向传来!紧接着是连绵的殉爆声和冲天而起的火光浓烟!地面都在颤抖!
“仓库爆炸了!”外面传来惊恐的喊声和杂乱的奔跑声。
作战室内所有人脸色剧变。周明远失声:“是后勤仓库!那里存放着部分弹药和油料!”
宋希濂却死死盯着林寒。爆炸发生的瞬间,林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却又夹杂着惊疑的复杂神色,虽然很快被他用“震惊”和“焦急”掩盖,但没逃过宋希濂的眼睛。
“快!组织救火!抢救物资!”宋希濂大吼,同时一把抓住林寒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林寒眉头一皱,“林处长,你熟悉仓库布局,跟我一起去现场指挥抢救!”
“总指挥,这……前线战事……”林寒试图挣脱。
“前线有冯副指挥!仓库事关全军补给,更急!走!”宋希濂不由分说,拉着林寒就往外走,同时对周明远使了个眼色。周明远会意,微微点头。
仓库方向已是一片火海,爆炸还在继续,人员混乱。宋希濂拉着林寒,在警卫掩护下靠近。林寒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火场边缘一处不起眼的矮墙。
徐锐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冲来,满脸烟灰,对宋希濂低声道:“总指挥,初步判断,是人为引爆了库存的炸药和油桶!引爆点不止一处!我们的人在救火时,在三号库房外墙根,发现了这个!”他递过一个用油布包裹、已被烧焦一角的小型机械计时起爆装置残骸,以及半截特殊的导火索。
“这是……专业爆破装置!”宋希濂瞳孔一缩,猛地看向林寒。
林寒脸色瞬间惨白,强作镇定:“这……这是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林处长,”宋希濂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好像对这里很熟?爆炸前,你好像很确定爆炸会发生?还有,你鞋底沾的泥,和黑风峪山神庙后面的红土,很像啊。”
林寒如遭雷击,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鞋,随即意识到失态,猛然后退一步,手向腰间摸去:“你们……你们早就怀疑我?!”
“拿下!”宋希濂厉喝。
身旁警卫早有准备,一拥而上。林寒竟有功夫在身,猝然发难,踢倒一名警卫,伸手入怀掏枪!但徐锐更快,一记重拳砸在他手腕上,手枪落地,同时几名警卫将其死死按住。
“搜身!”徐锐喝道。从林寒内衣袋里,搜出一个微型氰化物胶囊(未及吞服)、一小瓶显影药水,以及一张用密写药水书写、刚刚显影一半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午时,仓库,火起为号……” 后面字迹模糊。
“果然是你!‘老师’!”徐锐咬牙切齿。
林寒面如死灰,不再挣扎,惨笑一声:“没想到……功亏一篑……宫本那个废物……”
“押下去!严加看管!”宋希濂下令,随即对徐锐道,“立刻全面搜查他的办公室、住所!通知警卫营,全指挥部戒严,许出不许进!排查所有可能同党!”
“是!”
仓库的大火还在燃烧,但“落樱”最关键的一瓣,已被掐灭。
五、前线的转折与系统的怒吼(中午至傍晚)
野狼谷的战事,在指挥部经历惊魂一刻的同时,达到了白热化的顶点。日军凭借兵力火力优势,步步紧逼,联军伤亡惨重,部分阵地失守,形势岌岌可危。
冯子材在电话里嘶吼:“总指挥!鬼子攻得太猛!喷火车上来了,弟兄们用燃烧瓶、集束手榴弹拼!三号高地丢了又夺回来两次!预备队全顶上去了!再没有增援,恐怕……”
宋希濂站在弥漫着焦糊味的指挥部里,耳边是前线告急的呼喊,眼前是刚刚擒获内奸的余波,心中是万千将士的生死。他看向系统界面,因揭露内奸、挫败重大阴谋、前线将士用命,积分在疯狂增长!
“没有援兵了!”宋希濂对着话筒,声音嘶哑却充满决绝,“老冯,给我顶住!相信你的兵!我宋希濂,把全部家底,都押给你!”
他不再犹豫,沟通系统,进行了一场孤注一掷的、针对当前绝境的、前所未有的高强度兑换:
【兑换:“美制m1 75mm榴弹炮”x6门及高爆弹x1200发,“苏制m1938式 120mm重迫击炮”x4门及炮弹x800发,“德制pak 36 37mm反坦克炮”x4门及破甲弹x400发,“美制m2 12.7mm重机枪”x10挺及弹药x5万发,“英制布伦式轻机枪”x30挺及弹药x10万发,“木柄手榴弹”x枚,“美制mk 2 手榴弹”x5000枚,“60mm迫击炮炮弹”x3000发,“82mm迫击炮炮弹”x2000发,“tNt炸药”x2吨,“急救包”x3000个,“血浆(代用品)”x500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