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挑了挑眉,“抽你你也要?”
薛宴勾了勾唇,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要。”
秦臻用食指指腹碰了碰他的喉结,“你果然是个变态。”
薛宴被她逗得喉结滚了滚,“我是殿下的臣,自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句话他从前也曾对秦臻说过,那个时候秦臻只当是一句戏言,如今再听,倒多了几丝别样的味道。
秦臻将手挪到他的后颈,薛宴的脖子并不像一般武夫那般短粗,相反,他的脖子纤细修长,喉结明显,与下颚线衔接自然,线条流畅,十分性感。
秦臻几乎没用力气,轻轻一揽就将他拉近了几分,垂下眼眸,轻柔地吻了上去。
薛宴心头一紧,刚准备有所动作,秦臻便低声道:“不许动。”
然后,薛宴就真的停止了动作。
秦臻从案桌上下来,轻轻将人推至偏殿的软榻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薛宴躺下,她欺身而上,跨坐在薛宴的腹部,俯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喉结与前胸。
薛宴被她勾得浑身燥热,却又不敢擅自动弹,只能将主导权交给秦臻。
可身体不动不代表他嘴上老实,他喘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秦臻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不想来的话,你现在也可以滚。”
薛宴扬了扬唇,知道小公主这是脾气又上来了,扶着她的腰起身去吻她的嘴唇。
秦臻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让你动了吗?”
薛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殿下现在想起来了吗?”
搞半天他还介意方才秦臻说的那句“早就忘了”的话,像是铁了心要得秦臻一句肯定,掌握主动权之后,他便跟发了疯一般,目光直直地看着秦臻,“殿下跟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人比我们更配。”
秦臻轻哼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别人会不会更好?”
薛宴骤然停住,黑眸里翻涌着暗潮,攥着她腰的手指收紧。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欲,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
“试试?”他哑着嗓子重复,气息滚烫地喷在她皮肤上,“殿下想试谁?是那些对着你摇尾乞怜的世家公子,还是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
秦臻被他咬得瑟缩了一下,却不肯服软,抬手想去推他的肩,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按在软榻两侧。
薛宴抬起身,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眼底的偏执一览无余:“他们连殿下皱个眉都怕得要死,敢像我这样对你吗?敢让殿下这般放纵,这般……快活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却温柔了些,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攥红的手腕。
秦臻的呼吸渐渐乱了,脸颊泛着薄红,偏过头不想看他,却被他用指腹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
“看着我,殿下。”薛宴的目光灼热,“你是我的。”
秦臻动弹不得,低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能对你这样,自然也能对别人……”
薛宴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敢!”
秦臻轻笑一声,沉声道:“你看我敢不敢。”
薛宴觉得自己快气炸了,俯身掐着秦臻的脖颈,“我说过,你如果敢找别人,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人揪出来,活剐给你看。”
“天底下这么多男人,你剐得过来吗?”
“秦臻,别逼我把你关在房间里锁起来日夜……”
“哼……”
秦臻十指用力抓着他的后背,忍受着他几乎可以称之为暴力的动作,声音断断续续,一字一句传进薛宴的耳朵里:“薛宴,我告诉你……我不会停在任何一个地方等你,你如果来晚了,我就会喜欢别人。”
薛宴闻言气得说不出话,额角青筋直跳,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线,恨不得把秦臻的嘴堵死。
“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折腾死。”薛宴声音低哑,眉眼里全是暴躁。
看着他这副模样,秦臻躺在软榻上,眼睛笑得水盈盈的。
睚眦必报的她自然不会白白被人拿捏一次,她也要薛宴尝尝这种被人抛下、患得患失的滋味。
屋里气氛火热,偏殿外侧的秦霜却是脸色煞白。
就这?
薛宴就这样对待一个把他当成狗一样耍的女人?
离开他、背叛他,甚至羞辱他,他都能接受,能想出的最大报复方式居然是将靠近秦臻的男人活剐,而不是杀了秦臻。
能忍受这种背叛,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薛宴吗?
直到废太子出殡,秦臻还跟薛宴躺在偏殿的软榻上,两个人厮混了一个下午。此刻秦臻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薛宴却依旧生龙活虎。
他从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拥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她的皮肤。
秦臻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滚出去。”
薛宴含着她后颈的软肉,笑得像个流氓,“不,这样舒服。”
“薛宴,我肚子疼。”秦臻闷闷地说了一句。
薛宴立刻起身查看,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方才过于暴力所致。
他轻轻揉捏着秦臻的小腹,方才有多气愤,现在就有多后悔,可揉着揉着,他又动了心思……
“殿下,我还想……”
秦臻睁开眼睛,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薛宴:“……”
也是,小公主这般单薄的身子,怎么受得了他这般折腾?
见薛宴果然强压下欲望,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秦臻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别揉了,你抱抱我吧!”
薛宴扬了扬唇,伸手将白皙娇气的小公主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耳朵,柔声问:“殿下还生气吗?”
“我也就现在没力气了,不然你看我抽不抽死你。”
薛宴闻言,只觉得怀中人当真可爱得要命,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小公主不耐烦地骂:“别抱这么紧,热死了!”
薛宴松开了些,拿起一旁桌上的扇子,轻轻给她扇着。
秦臻终于觉得舒服了些,躺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