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演武场的训练声就裹着水汽漫开来。雪儿刚纠正完龙团“用枪挑石子时手腕太僵”的毛病,转身往犬团训练区走,就见林小满带着九个少年从后山方向跑回来,身后跟着十二只狼,每只狼背上都驮着两个沉甸甸的大纸箱,走在最前的两个少年还抬着个打开的纸箱,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
“元帅!”林小满跑到雪儿面前,脸上沾着泥,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我们去后山布置陷阱,听见山路上有汽车声,过去一看,是辆小型卡车和三轮车,车上的人都不是龙海的,看着像走私的!”
另一个少年补充道:“我们用您教的‘梯次匍匐’绕到他们后面,先敲晕了开车的,拆开纸箱一看,全是药品,就都带回来了,现场也清理干净了!”
雪儿的脸色先沉了沉,随即又缓和了些。她走到打开的纸箱前,拿起一瓶药看了看标签——是治疗枪伤的特效药,黑市上确实炒到了天价。
“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走私团伙手里可能有武器,你们就十个人,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宁愿他们溜走,也不想看到你们少一根头发!”
犬团的十名成员低下头,林小满小声说:“我们……我们觉得能应付。”
“觉得?”雪儿敲了敲他的脑袋,“战场不是靠‘觉得’就能赢的。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但药品确实是好东西,算你们将功补过。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报给我,不许再自作主张。”
这话不仅是说给犬团听的,演武场其他团的人都停下了训练,竖着耳朵听着,一个个点头如捣蒜。
正说着,军医营的张营长急匆匆地跑过来,老远就喊:“元帅!跟您商量个事,咱们的特效疗伤药快用完了,能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眼睛就直了,死死盯着犬团打开的纸箱,下一秒竟扑了过去,在箱子里翻来翻去,激动得声音都抖了:“这是‘愈伤灵’!还有‘止血凝胶’!都是黑市上抢破头的好东西啊!”
雪儿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张营长,这些药正好给你们,让凛冬他们送过去。”
“好好好!”张营长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元帅!谢谢犬团的小伙子们!这下咱们军医营可算不愁药了!”
凛冬立刻带着狼群跟上张营长,白狼驮着那个打开的纸箱,步伐轻快得像踩着风。犬团的十名成员看着狼群的背影,脸上的愧疚被自豪取代,其他团的人则投来羡慕的目光,尤其是虎威,嗓门大得能掀了顶:“他娘的!早知道我让虎团去后山了!死也得把药抢回来!”
“你敢!”我和血瞳同时敲了他的脑袋,“还想让弟兄们送死?”
血瞳挑眉:“要不我现在就把你吊到妖兽窟顶,让你体验下‘死也值得’的滋味?”
虎威摸着头,嘟囔道:“我就是说说嘛……”逗得周围人都笑了。
下午,演武场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刑部的人来报,早上犬团抓回来的走私团伙核心成员山田,嘴硬得像块石头,审了半天没吐一个字。
雪儿听完汇报,没说话,只是让人去取了个中型无人机。等无人机嗡鸣着升到演武场正上方时,她站上高台,对十二个团的成员说:“今天教新战术,也算个游戏——揣摸敌人的心思。”
电子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各团的顺序:虎团、龙团、牛团、兔团、马团、羊团、猴团、鸡团、蛇团、猪团、鼠团、犬团。
“规则很简单,”雪儿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开,“每个团有半小时揣摩山田的心思,想办法让他开口。半个小时后传给下一个团。谁先让他说出情报,我就先教谁梯次匍匐突袭,还能增加提前见到坐骑的概率。”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少年们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耀天拽着龙团的人喊:“必须拿下!坐骑在等着我们!”虎威更是直接脱了外套,露出结实的胳膊:“虎团要是输了,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随着雪儿一声令下,无人机吊着被捆住的山田,缓缓飞到虎团训练区上方。“咚”的一声,山田摔在草地上,啃了一嘴草,抬头就对上虎团成员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
虎威蹲在他面前,捏着拳头“咔咔”响:“说不说?不说让你尝尝虎拳的厉害!”
山田梗着脖子,叽里呱啦说了句外语,看表情是在骂街。
血瞳走过去,拿出个小瓶子,里面的红色液体晃了晃:“这是‘真话水’,喝下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山田吓得往后缩,却被虎团的人按住。虎威刚要灌他,半小时到了,电子屏幕上的顺序跳到了龙团。
耀天立刻让人把山田拖过去,他没用硬的,而是拿着张地图:“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你们的窝点。但你说了,我保你在刑部少受点罪。”
山田闭着眼不吭声,龙团的人磨破了嘴皮,他硬是没吐一个字。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各团使出了浑身解数:
牛团的耘毅搬来块大石头,放在山田头顶,说“不说就放手”,山田吓得脸白,却还是嘴硬;
兔团的雪怜让姑娘们围着他哭,说“你不说,我们就一直哭到你心软”,山田被哭得头疼,却愣是捂着眼不搭理;
马团的元野让黑风化出天马形态,巨大的羽翼在山田头顶扇动,说“再不说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山田抖得像筛糠,却依旧咬紧牙关;
猴团的蓝彦试着跟他套近乎,说“都是混口饭吃,何必呢”,山田翻了个白眼,吐出句“滚开”;
……
十一个团轮下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山田除了骂人和发抖,愣是没说一句有用的。各团的人都蔫了,耀天踹了踹旁边的木桩:“这孙子,嘴也太硬了!”
终于轮到犬团。林小满没多说,让人用绳子把山田吊到半空,离地面足有三丈高。
山田刚被吊起来,脸“唰”地白了,手脚开始乱蹬,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这家伙居然恐高!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怎么吓唬都没用,原来怕这个!
林小满站在底下,仰着头问:“说不说?不说再吊高五尺。”
山田的声音都变调了:“我说!我说!别吊了!”
前后不到一刻钟,他就把走私团伙的窝点、接头暗号、还有藏在羊角山的第二批货物,全抖了出来。
雪儿让刑部的人把瘫软的山田押走,走上高台说:“都看到了?揣摸心思不是靠硬拼,是找弱点。犬团做得好,其他人也不错,至少把勇气拿出来了。”
她顿了顿,笑着宣布:“明天上午,除犬团外,十一个团统一学梯次匍匐突袭。”
台下顿时爆发出欢呼,耀天激动得差点把枪扔了:“太好了!就知道老大不会偏心!”
有人问:“老大,为啥不今晚教?”
雪儿神秘一笑:“晚上有个小测试。”
夜幕降临时,十二团的成员跟着雪儿往羊角山出发。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亮少年们脸上的兴奋——他们猜出来了,小测试准是夜袭!
果然,在羊角山山腰,他们看到了走私团伙的临时营地,十几个帐篷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说话声。
“按四象阵分工,”雪儿压低声音,“虎团、龙团主攻,牛团、马团殿后,兔团、羊团负责救治,猴团、鸡团侦查,鼠团、犬团清外围,猪团守退路。”
命令一下,少年们像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散开。虎团的人摸到帐篷后,用“万物皆化”战术,抄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帐篷杆,“咔嚓”几声,帐篷塌了一半,里面的人刚爬出来,就被龙团的枪杆抵住了脖子。
鼠团和犬团配合最默契,林小满带着人用“梯次匍匐”绕到营地后方,米俊杰则让团员们用草叶堵住了对方的退路,一个也没跑掉。
战斗结束得很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虽然兔团的急救包掉了两次,牛团的盾牌差点砸到自己人,但总的来说,配合得比预想中好。
打扫战场时,猴团的几个成员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坑,想埋掉缴获的武器,铁锹却“当”的一声撞到了硬物。他们扒开土一看,顿时喊出声:“金条!好多金条!”
众人围过去,只见坑里埋着十几个木盒,打开一看,全是金灿灿的金条,闪得人眼睛疼。张营长跟着来清点物资,算完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金条,够咱们龙海军营五年的军费了!”
蓝彦和猴团的人都傻了,随即爆发出欢呼。雪儿拍了拍蓝彦的肩膀:“立大功了。明天后天好好训练,后天晚上有惊喜。”
“什么惊喜啊?”蓝彦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雪儿笑而不答:“到时候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月光把山路照得像条银带。我牵着雪儿的手,她的指尖带着点泥土的凉意,却很有力。“爸,你说猴团会喜欢那个惊喜吗?”
“肯定喜欢。”我笑着说,“毕竟是你准备的。”
回到卧室,我们并排躺在床上,翻看着群里的消息:
【林小满】:(发了个“吊人”表情包,配文“山田恐高的时候,脸白得像纸,比被虎威揍还吓人!看来元帅说的‘找弱点’是对的——下次得先给敌人做个‘恐惧测试’。”)
【虎威】:(发了个“拳头”表情包,配文“虽然没让山田开口,但虎团的气势没输!明天学梯次匍匐,我肯定第一个学会!血瞳说要是我学不会,就用鞭子抽我屁股——为了面子,拼了!”)
【蓝彦】:(发了个“金条”表情包,配文“挖到金条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老大说明天后天好好训练,后天有惊喜——难道是给猴团配坐骑了?是金丝猴吗?还是狒狒?在线等,急!”)
【元野】:(发了个“踢腿”表情包,配文“夜袭时,马团的‘借力踢’放倒了三个走私犯!黑风说我的踢腿角度比上次准了三成——看来离见到坐骑又近了一步!”)
【血瞳】:(发了个“吸血”表情包,配文“将军,虎团今天的表现虽没成功,却比上次沉稳。至少没像上次那样,把俘虏揍得只剩半条命——看来‘揣摸心思’的训练没白搞。”)
我越看越乐,低头在雪儿的额头亲了亲,又在她脸颊上啄了啄。她被我亲得咯咯直笑,推了推我的胳膊:“爸,痒死了……”
“谁让我家雪儿这么聪明,”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连恐高都能想到,爸当年在你这年纪,可没这本事。”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都是跟爸学的。”
月光透过窗纱,在被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的暖意像潮水般漫开来。群里的消息还在刷着,少年们的欢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和着帐内的呼吸声,温柔得像个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我收紧手臂,在心里默念:我的雪儿,愿你永远这么聪慧,永远这么快乐,永远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元帅。
天刚蒙蒙亮,演武场的号角还没吹响,各团的身影已在薄雾中晃动。经历了昨晚的夜袭和金条事件,少年们的劲头比往常更足,连走路都带着股风。
我和血瞳刚走到虎团训练区,就见虎威正拿着根绳子,让团员们练习“梯次匍匐”的基础动作——趴在地上,用手臂和膝盖带动身体前进,绳子系在腰间,由后面的人控制速度。
“慢点!跟没吃饭似的!”虎威扯着嗓子喊,自己也趴在地上示范,“看到没?肚子要贴地,别拱得像只猪!”
血瞳蹲在旁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轨迹:“匍匐不是往前爬就行,得注意呼吸节奏,呼的时候往前挪,吸的时候稳住,不然容易暴露。”
虎团的壮汉们大多不习惯这种“憋屈”的动作,爬得东倒西歪,有个小子没控制好,膝盖撞到前面人的脚踝,引得一片笑骂。虎威回头瞪了一眼:“笑什么?谁再笑,今天的早饭就归我了!”
笑声立刻停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笨拙却认真的样子,想起昨晚山田被吊在半空时的惊恐,忽然觉得,所谓的战术,说到底还是要懂“人”——懂自己人的短板,懂敌人的软肋。
雪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哨子,对着虎团吹了声长音:“换姿势,侧匍匐。”
虎威立刻喊道:“都给我侧过身!左手撑地,右腿蹬!”
这次比刚才顺畅些,毕竟侧匍匐更符合他们发力的习惯。雪儿走到那个膝盖撞人的小子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腰:“腰没拧过来,力道全泄了,难怪会撞人。”
她弯腰示范,侧过身时,腰腹微微收紧,右腿蹬地的瞬间,身体像离弦的箭似的滑出半尺:“看到了吗?腰是轴,得会用这股劲。”
小子红着脸照做,果然稳了许多。虎威在旁边点头:“老大说得对!都学着点,别光用蛮力!”
上午的训练,各团都在练“梯次匍匐突袭”。龙团的人把枪背在身后,匍匐时枪身贴着后背,避免磕碰出声;兔团的姑娘们身子轻,爬得又快又稳,雪怜还让她们在背上放片叶子,谁的叶子掉了,就得多爬十圈;马团的人最有意思,元野让他们把匍匐和踢腿结合起来,爬几步就突然侧踢,说是“防背后偷袭”。
犬团作为“前辈”,成了各团请教的对象。林小满被围在中间,手里拿着根树枝比划:“梯队之间得留三尺距离,太近了容易被一锅端,太远了又没法掩护……”
凛冬带着狼群趴在旁边,白狼的动作比犬团成员更标准,偶尔还用尾巴扫扫某个少年的后背,像是在纠正姿势。有个猴团的小子忍不住摸了摸狼毛,被凛冬轻轻咬了咬袖子,吓得他赶紧缩回手,引得众人发笑。
中午吃饭时,食堂里的话题还离不开“匍匐”。耀天扒着饭,对龙团的人说:“下午咱们去障碍区练,我就不信爬不过那堆破木头。”
虎威立刻接话:“谁怕谁?下午比一场,看哪个团先爬完障碍区!”
“比就比!”耀天梗着脖子,“输了的给赢的团洗一个月衣服!”
雪儿端着餐盘走过来,在他们中间放下:“可以比,但得加个条件——谁的动作变形、暴露位置,就算输。”她看向两个团长,“梯次匍匐的关键是隐蔽,不是速度。”
虎威和耀天对视一眼,都点头应了。
下午的障碍区热闹非凡。各团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连军医营的张营长都揣着个药箱跑来,说是“怕他们爬得太猛,磕破皮”。
雪儿站在起点,手里拿着发令枪:“虎团、龙团各出十人,从障碍区这头爬到那头,中途有三个观察点,被我和辅助将领发现的,淘汰。”
我和血瞳、元野等人分别守在三个观察点,手里拿着小旗,看到暴露的就摇旗。
“预备——跑!”雪儿扣动扳机,枪声脆响。
二十个少年同时趴在地上,像二十条泥鳅似的往障碍区钻。虎团的人爆发力强,一开始冲得很猛,但到了第一个矮墙下,麻烦来了——他们得匍匐着从墙下的缝隙钻过去,壮汉们的肩膀太宽,挤得满脸通红,有个小子没控制好,膝盖撞到墙根,发出“咚”的一声。
“虎团淘汰一人!”我摇了摇旗。
虎威在起点跳着脚骂:“笨蛋!不会侧着钻吗?”
龙团的人则灵活得多,耀天带头,侧着身子从墙缝里滑过去,动作流畅得像水流。但到了第二个障碍——铁丝网时,他们也犯了难。铁丝网离地面只有半尺,得贴着地面匍匐,龙团的人枪背在身后,枪托偶尔会勾到铁丝,发出“哗啦”声。
“龙团淘汰两人!”血瞳的旗子也摇了。
耀天气得直跺脚:“把枪拿下来!举在手里爬!”
最后一个障碍是泥潭,里面插着几根伪装的木桩。虎团剩下的九人吸取教训,侧着身子在泥潭里匍匐,泥浆溅了满脸,却没人在乎;龙团剩下的八人则把枪举在头顶,尽量不让泥浆糊住枪膛。
终点线前,虎团的一个小个子和龙团的耀天几乎同时冲过。雪儿看着计时器,笑着说:“平手。”
虎威和耀天同时“切”了一声,却又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都带着点笑意——输赢不重要,至少都摸到了“梯次匍匐”的门道。
傍晚的战术复盘会上,雪儿让各团汇报训练心得。
米俊杰拿着小本子,念得一丝不苟:“鼠团总结:匍匐时,穿深色衣服比浅色好,不容易被发现;尽量顺着风向爬,呼吸的气味不会飘向敌人……”
雪怜红着脸说:“兔团发现,女生的头发太长,匍匐时容易掉下来挡视线,我们决定明天都扎成丸子头。”
蓝彦挠着头笑:“猴团觉得,匍匐时可以学猴子,偶尔抬头快速扫一眼四周,只要别太久,不容易被发现。”
雪儿认真听着,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几笔。等所有人都说完,她才开口:“很好,你们都在用心想。记住,战术不是死的,是活的,得根据自己的情况改。比如虎团块头大,就多练侧匍匐;龙团带枪,就想办法让枪别碍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明天开始,我们练‘匍匐突袭+万物皆化’,爬的时候不仅要隐蔽,还得能随手捡起东西当武器。”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兴奋的议论声,连最累的虎团成员都坐直了身子。
回到卧室时,雪儿累得往床上一倒,连鞋都懒得脱。我替她把鞋脱掉,揉了揉她的小腿:“今天开心吗?”
“开心。”她闷在枕头里说,“看他们爬得像泥鳅似的,特好玩。”
我笑了,拿过手机给她看群里的消息:
【虎威】:(发了个“匍匐”表情包,配文“明天练匍匐+用武器,谁要是敢拖后腿,我把他的枪掰断!不过……泥潭里的泥浆味道真不怎么样,洗了三遍都没洗掉。”)
【耀天】:(发了个“枪”表情包,配文“龙团发明了新方法,把枪用布条绑在胳膊上,匍匐时不晃也不勾东西!明天让虎团见识见识什么叫聪明!”)
【雪怜】:(发了个“丸子头”表情包,配文“兔团的丸子头教程已发群里,需要的姐妹自取。实践证明,丸子头比马尾辫适合匍匐——亲测有效!”)
【林小满】:(发了个“狼”表情包,配文“凛冬说,他们狼族匍匐时,会把耳朵贴在地上听动静。明天教大家这个技巧,保证有用!”)
雪儿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翻身抱住我的胳膊:“爸,你说他们怎么这么可爱?”
“因为是你带的兵啊。”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跟你一样,又认真又有趣。”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像盖了层薄纱。
我抱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的满足感像温水一样漫开来。这群少年,这个丫头,还有这片热热闹闹的演武场,就是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