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回到工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刚才王总那审视的目光，差点将她看穿。
要不是流言蜚语，她怎么会答应这次饭局。
王建明最后那温和又惜才的神情，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
桑宁盯着手机屏幕上“阿文”的名字，手悬在拨号键上许久，最终还是黯灭了屏幕。
找他？以什么身份？兄弟？还是那个被她定义为“恶心”的、一时失控的对象？
他正在气头上，那句“注意分寸”言犹在耳，现在去求援，自取其辱。
更何况，王建明目前只是言语上的敲打，合理的工作安排而已。
她确实拿不出实质的把柄。
站稳脚跟，赢得领导的认可，只是第一步，接着要迈向更高的位置……
她的目标，是接触到那些，只有高层才能翻阅的内部资料，从中找到与父亲相关的线索。
这次饭局……
难得王总赏识她，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她心头一喜——那家伙总算消气，主动找她了？
原来不是。
是王建明秘书发来的短信，明确写着明晚七点，在“云顶阁”私人会所。
云顶阁。
桑宁初来乍到，自然没听说过这地方。
那是城中顶尖的私密场所，高昂的消费，绝对的隐私保护，是它的一大特色。
商界大佬和权贵们，权色交易的首选。
多少女孩笑着走进去，最终哭着出来。
有些女孩在里面一待数日不见踪影，更有甚者，就此人间蒸发。
王建明把地点定在那里，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一是试探她的底线，二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想到她腿内侧那些若隐若现的吻痕，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现在，早已由不得她说“不”了。
*****
整个下午，王建明都不在公司。
他自然不会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此时，城中豪华套房的圆形水床上，浮光激烈涌动。
他正将满腔未尽的念头，尽数倾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直到下午六点，女人醒来。
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在呻 吟，散架似的疼。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
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王建明的须后水味道，冰冷又霸道。
四个小时，整整四个小时的折磨。
“王建明……这个王八蛋……”
她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带着事后的无力。
他倒去干脆，从不留恋。
视线所及，昨天那条真丝连衣裙，被随意扔在地毯上，从领口一路被撕裂到裙摆。，
昨夜疯狂又暴力。
裙摆上，躺着一张崭新的金卡。
又是卡。
第九张。
下一次，就能凑够第十张。
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数字。
真讽刺！
她闭了闭眼，一股酸涩涌上。
距离那个荒唐的九十九次约定，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终点线似乎就在眼前，模糊不清。
手脚并用，她想从床上下来，脚尖刚沾地，酸软从腿部直冲上来。
她“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毯上。
膝盖磕在地面，闷痛传来，却远不及身上，那些痕迹带来的羞辱感鲜明。
她撑着床沿，一点点挪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眼底欲后的青黑。
触目惊心的是身子……
从脖颈到胸前，再到腰肢大腿……
旧的叠着新的，旧的叠着新的，她像一件濒临破碎的玩偶瓷器。
目光最终落在嘴唇上。
那里有些微肿，嫣红，一种陌生的、被彻底碾磨吮吸过的感觉隐隐残留。
王建明吻了她。
那个在长达九十九次赤裸相对中，无论她如何意乱情迷，无论她如何主动凑近，都只会冷漠别开脸，绝不与她唇齿相交。
他都会冷漠地别开脸，用行动告诉她，她不配。
可这次……
他竟破天荒地，吻了她。
深入，漫长，近乎吞噬，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呜咽。
直到她因缺氧，眼前发黑，软倒在他怀里。
那一刻，她竟然可耻地感觉到......被他需要的酸感。
逼问她“想不想……”。
早先她还会天真地以为，答案能改变什么，后来才明白，无论她说“想”还是“不想”，换来的都只是更凶猛的对待。
直到她泪眼汪汪，承受不住地求饶，他才会施舍般放过她。
昨晚，王建明吻了她，让她不由得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