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是世间一可怜人罢了!”
神秘女子扭着腰肢,轻轻一晃,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下一刻,竟出现在床榻上,依着雕栏而坐。
“妾身在酒中放入了一点“坠凡尘”。”
“钱帮主现在可感觉到有一点口干舌燥?”
“夜已深沉,钱帮主还是快来安歇吧。”
神秘女子的坐在床上,姿态非常的慵懒,轻轻对钱无忧勾了勾手指。
“哼!”
“你当钱某是傻子吗?”
钱无忧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嘴巴一张,方才饮下酒竟化作一道细线从口中射出。
“啪”的打在屏风上面,酒渍淋漓。
几乎在酒液喷出的同时,钱无忧原本坐着的身体瞬间模糊。
原地还残留着一道淡淡的虚影,真身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床榻前。
伸手抓向倚栏巧笑的神秘女子手腕。
“哎呀,钱帮主这么猴急干什么?”
神秘女子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眼神中却露出些许慎重。
面对钱无忧这一抓,她坐在床上不动,直到那只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肌肤。
神秘女子的身影如同水中的倒月,微微一晃,竟凭空向后滑开了三尺。
就是这么一下让钱无忧志在必得的一抓落空。
“什么?”
钱无忧吃了一惊,他刚才可是进入到了《电光神行步》的状态下。
并且没有丝毫留手。
这神秘女子的身法实在诡谲莫测。
一击落空,钱无无忧的动作没有丝毫间隙,身形再次如电折转。
双手带起道道残影,封堵神秘女子的所有可能的退路。
他现在要相信这神秘女子是“掩月楼”的头牌才是脑子被驴踢了。
两人就像完全消失在房间里一样。
不仅没有任何声响,就连影子都看不见。
只有偶尔急速变向时搅动的气流,引得纱幔轻晃。
“该死!”
钱无忧暗骂了一句。
这神秘女子的身法单论“快”绝对比不上《电光神行步》。
可是每次即将触碰到对方时,神秘女子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
让他所有的抓拿都落在空处。
“砰!”
两人极快的对了一掌。
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气爆。
钱无忧感觉自己浩如烟海的先天真气就像倾天之力击入了空无一物的深潭。
这女人......莫不是哪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来戏耍他的?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内力比他还强的人。
“最后问一次,你究竟是谁?”
钱无忧死死的盯着神秘女子。
他“神功大成”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人物。
“哎呀,钱帮主怎地如此执着?”
“妾身不过是一缕清风,今夜恰巧吹入这掩月楼,与钱帮主偶遇一番罢了。”
又是这般顾左右而言其他。
钱无忧最后一丝耐性耗尽,伸手朝着桌边虚空一抓。
“铿!”
黑檀木宝刀出鞘,落入钱无忧手中。
“这可是你自找的!”
就在钱无忧准备不再保留的时候,眼前猛地一黑。
四周的景象剧烈摇晃,好似天地倒悬。
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虚脱感从丹田深处轰然涌上。
脚下踉跄一步,险些栽倒在地。
“遭了!”
钱无忧心神剧震,知道自己还是遭了道。
他立刻运转《先天功》压制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状况。
却不料内力刚一催动,那眩晕与虚脱感竟骤然加剧数倍。
“别白费力气了!”
神秘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计谋得逞的轻松与调侃。
“都告诉你酒里放了“坠凡尘”,怎就不多想一层呢?”
“那东西……其实不在酒里,而在妾身身上的“冷月凝香”上面。”
此女缓步走近,却谨慎地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钱兄放心,这并非什么剧毒。”
“而是专门用来招待你这般内力臻至化境之人的一点儿……安神小玩意儿。”
“越是催动内力,它便发作的越是凶猛。”
“钱兄能撑到现在才发作,一身功力,当真可敬可怖。”
神秘女子围着钱无忧转了一圈,不由称奇。
“以钱兄的年纪,有此功力实在骇人听闻。”
“莫非……是得了哪位江湖前辈醍醐灌顶?”
钱无忧瞬间回想起神秘女子坐在他腿上时闻到的那一抹幽香。
“草!”
钱无忧只来得及喊出一种植物名称。
最后的意识也熄灭掉,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栽去。
江湖凶险,果然诚诚不欺我。
原本已有有《先天功》和《神刀斩》傍身,再加上最近得了《电光神行步》。
不说天下无敌,但也难逢敌手。
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掩月楼”就遇上如此恐怖的人物。
完了!
腰子要没了!
钱无忧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
神秘女子身影一闪,毫不费力地将钱无忧沉重的身躯接住。
紧接着脚步一错,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便已扶着完全失去知觉的钱无忧,将他平稳地安置在了那张宽阔的软榻上。
“年纪也不大,怎么练得一身如此深厚精纯的先天真气?”
神秘女子一只手搭在钱无忧的手腕上。
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窗外雨声不知何时已停。
神秘女子取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钱兄!”
“你被妾身选中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神秘女子身上衣物自然脱落。
青丝散落,散落在雪白的肩头。
走到榻边轻轻掀开锦被一角。
就像一尾灵巧的鱼儿,滑入了钱无忧的身侧。
空气中传来微弱的破空声。
屋内所有的烛火在同一瞬间齐齐熄灭.
“听雪”雅间彻底陷入了黑暗与寂静。
窗外的雨声又开始响起,武杏城的雨就这么的随性。
乌云笼罩了大地,明月悄悄退了下去。
雨打芭蕉,与房间内的声音相呼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