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血刀嗜杀，月明入魔
寒江派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南宫婉蓉一袭素白长衫，腰间佩剑泛着冷光，她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血刀门所在的血枫谷，声音里压抑着愤怒与悲痛：“三天前，血刀门突袭苍梧宗残部，七十余名伤者无一幸免。更可怖的是——”
她顿了顿，环视厅内众人。
厅中，四纨绔齐聚，各自红颜相伴。上官文韬眉头紧锁，司马玉宸手指轻叩桌面似在计算什么，夏侯灏轩难得收起嬉笑神色，澹台弘毅则双手抱胸，面色沉凝。
“更可怖的是什么？”江怀柔轻声问道，手中茶盏微微晃动。
南宫婉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根据幸存者的描述，封月败明亲手将苍梧宗长老的心脏挖出，当着所有弟子的面……生吞了下去。”
“呕——”岑溪微脸色一白，险些作呕。
空言静按住腰间剑柄，指节发白：“他已彻底入魔。”
“不止如此。”韩雪澜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展开放在桌上，“根据紫禁皇朝安插在血刀门附近的探子回报，封月败明最近修炼时，整座血枫谷都会传出非人般的嘶吼，谷中枫叶本应是红色，如今却变成了诡异的暗紫色，靠近者皆会气血翻腾，修为稍弱者当场爆体而亡。”
“天外天的邪功。”上官文韬沉声道，“第五隐杀果然开始行动了。先是苍梧宗，再是血刀门，他要把江湖六大门派一个个变成他的爪牙，或彻底毁灭。”
夏侯灏轩挠了挠头：“问题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做？直接杀上血枫谷？”
“不可。”司马玉宸摇头，“血刀门本就是江湖中以凶狠着称的门派，弟子个个悍不畏死。如今加上邪功加持，硬拼只会损失惨重。更何况——”
他看向南宫婉蓉：“南宫姑娘，药王谷那边情况如何？”
南宫婉蓉轻叹：“慕容谷主已调集谷中高手，随时可以支援。但药王谷以医毒双绝闻名，正面厮杀并非所长。幻影阁东方阁主倒是表示愿意合作，只是她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澹台弘毅挑眉。
“她要亲自会一会封月败明，说想看看天外天的邪功究竟有多邪门。”南宫婉蓉苦笑，“这位东方阁主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上官文韬若有所思：“东方不败……幻影阁擅长暗杀与情报，她若肯出手，确实是一大助力。只是这女人行事诡异，需防她临阵倒戈。”
“我倒觉得可以合作。”司马玉宸忽然开口，“坑人系统刚刚提示，东方不败与天外天之间有旧怨，虽然不知具体，但敌人的敌人，至少暂时可以做朋友。”
众人闻言，目光都看向司马玉宸。
“你有把握？”上官文韬问。
司马玉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光芒：“八分把握。我已经让坑人系统暗中分析了东方不败最近三年的所有公开行动，发现她至少三次破坏了天外天在江湖中的布局。虽然做得隐蔽，但痕迹还是有的。”
韩雪澜点头补充：“紫禁皇朝的情报网也证实了这一点。东方不败似乎特别针对天外天在中原的渗透行动，只是她从不说明原因。”
“那就这么定了。”澹台弘毅拍板，“我们四兄弟，加上寒江派、药王谷、幻影阁，三方联手。朝廷那边——”
“我已经请示过父王。”夏侯灏轩难得正经，“阳离皇朝可以派出一支三千人的精锐边军，由我统率。虽然江湖事江湖了，但封月败明如今已不是单纯的江湖人，他屠杀平民、挖心食人，已是邪魔，朝廷有义务剿灭。”
江怀柔担忧地看向他：“你要亲自带兵？太危险了。”
夏侯灏轩握住她的手，咧嘴一笑：“放心，我这人惜命得很。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在吗？咱们八个人联手，什么妖魔鬼怪收拾不了？”
岑溪微看向澹台弘毅：“乾坤皇朝呢？”
澹台弘毅傲然道：“我已修书回国，慕容书翰陛下允我调边境铁骑两千，三日后即可抵达。装逼系统刚刚还给我发布了个任务——‘率千军万马，踏平邪魔巢穴’，奖励丰厚得很。”
众人闻言，不禁失笑，凝重的气氛稍微缓和。
上官文韬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既然如此，我们来制定详细计划。血枫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谷口狭窄，两侧悬崖高逾百丈，谷中枫林密布，非常适合设伏。”
他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正面强攻不可取。我的建议是——分三路。一路由朝廷军队从正面佯攻，吸引血刀门主力注意力；一路由江湖高手从后山绝壁潜入，直捣黄龙；还有一路……”
他看向司马玉宸：“玉宸，你擅长布局，这第三路就交给你，在谷外设伏，截杀可能逃窜的敌人，同时防备天外天的援兵。”
司马玉宸点头：“可以。坑人系统刚刚解锁了新功能‘梦境陷阱’，可以在特定区域布下幻阵，让进入者陷入噩梦循环。虽然消耗巨大，但对付那些修炼邪功、心神不稳的血刀门弟子，应该效果显着。”
“后山绝壁那条路，我去。”空言静忽然开口，“刀剑神域有秘传轻功‘踏雪无痕’，适合攀爬绝壁。而且——”
她看向上官文韬：“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根据刀剑神域的古老记载，血枫谷深处可能有一处上古遗迹，那或许是封月败明选择在那里修炼邪功的原因。”
上官文韬皱眉：“上古遗迹？你之前怎么没提？”
“因为我也不确定。”空言静坦然道，“直到昨天，我收到母亲来信，她才告诉我这段秘辛。血枫谷在千年前曾是一处古战场，传说有上古大能陨落于此，其怨念与鲜血浸染枫林，才让枫叶常年血红。如果天外天知道这个秘密，他们很可能是在利用那里的怨气修炼某种禁忌功法。”
厅内一片寂静。
良久，司马玉宸缓缓开口：“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一旦封月败明完全掌控了那股怨气，后果不堪设想。”
“三日后行动。”上官文韬做出决定，“这三日，大家各自准备。玉宸，你负责联络各方，制定详细作战计划。灏轩、弘毅，你们调动军队。我与言静去探查后山绝壁的情况。诸位姑娘——”
他看向四位红颜：“后勤与医疗就拜托你们了。特别是药王谷那边，慕容谷主需要什么支援，全力满足。”
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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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血枫谷外。
秋日的阳光本该明媚，可照在血枫谷上空时，却被一层诡异的紫黑色雾气遮挡，只能透下昏暗的光线。谷口的枫树本该红叶如火，如今却呈现一种病态的暗紫色，叶片上甚至能看到隐隐流动的黑色纹路。
夏侯灏轩骑在战马上，望着前方山谷，忍不住啐了一口：“这鬼地方，看着就邪门。”
他身后是三千阳离边军，清一色玄甲红缨，杀气腾腾。另一侧，澹台弘毅率领的两千乾坤铁骑也已到位，铁甲寒光，旌旗猎猎。
“两位殿下，一切准备就绪。”一名副将上前禀报。
夏侯灏轩点头，看向澹台弘毅：“老四，一会儿我先带人佯攻，你见机行事。记住了，咱们的目的是吸引注意力，不是真的拼命。”
澹台弘毅难得没有装逼，认真点头：“放心，装逼系统给我发布了‘保存实力，诱敌深入’的任务，我懂分寸。”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举起右手。
“进攻！”
战鼓擂响，号角长鸣。五千精锐步骑混合，向着血枫谷缓缓推进。马蹄踏地，震得山谷隆隆作响。
几乎在军队行动的同一时间，血枫谷深处传来一声非人般的嘶吼。
那声音像是野兽，又像是无数冤魂的哀鸣，穿透雾气，直抵人心。不少士兵听到这声音，脸色都是一白，战马更是惊恐地嘶鸣起来。
“稳住！”夏侯灏轩大喝，同时催动内力，声音传遍全军，“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阳离儿郎，随我杀！”
他一马当先，冲向谷口。
谷口处，数十名血刀门弟子已经严阵以待。这些弟子个个双眼血红，手中血刀泛着暗红光芒，脸上、手上都能看到凸起的黑色血管，如同蚯蚓般蠕动。
“杀！”
两军相接，血光迸溅。
夏侯灏轩长剑出鞘，一剑斩落一名血刀门弟子的头颅。然而诡异的是，那无头尸体竟然没有立刻倒下，反而挥刀继续砍来！
“什么鬼东西！”夏侯灏轩一惊，侧身闪避，反手又是一剑，将尸体拦腰斩断。
尸体终于倒地，但伤口处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浓稠的黑色液体，散发刺鼻腥臭。
“小心！这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夏侯灏轩大喝提醒。
战场上，类似诡异情况不断发生。血刀门弟子仿佛不知疼痛，不惧死亡，即使断手断脚仍能继续厮杀。更可怕的是，他们伤口流出的黑色液体具有腐蚀性，沾到士兵铠甲上，竟能蚀穿铁甲！
“退后！用弓箭！”澹台弘毅在后方指挥。
箭雨如蝗，射向血刀门弟子。然而这些弟子挥舞血刀，竟能将大部分箭矢格挡。少数射中身体的，他们也浑然不觉，如同没有痛觉的傀儡。
夏侯灏轩眉头紧锁，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纵身跃起，凌空而立。
“喂！血刀门的杂碎们！”他运足内力，声音响彻山谷，“听说你们门主喜欢吃人心？巧了，小爷我今天早上吃了三颗猪心，现在肚子里正闹腾，要不出来个人，让小爷我揍一顿消消食？”
这挑衅之语说得极为犯贱，战场上双方士兵都是一愣。
然而，这看似荒唐的举动，却触发了犯贱系统的效果。
血枫谷深处，那非人的嘶吼声忽然一滞，紧接着转为暴怒的咆哮。
“找死！”
一道血红身影从谷中冲天而起，几个起落就来到谷口。来人一身血色长袍，长发披散，面容枯槁如同僵尸，唯有一双眼睛红得发亮，仿佛要滴出血来。
正是血刀门门主，封月败明。
他盯着夏侯灏轩，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阳离皇朝的质子？很好，皇族之血最是滋补，你的心脏，我要了。”
夏侯灏轩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但嘴上却不饶人：“想要小爷的心脏？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看你这样子，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练功练到人不人鬼不鬼，真是可怜。”
“闭嘴！”封月败明暴怒，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血影直扑夏侯漓轩。
速度之快，远超常人想象！
夏侯灏轩瞳孔一缩，勉强举剑格挡。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夏侯灏轩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崩裂，长剑险些脱手。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枫树上，树干应声而断。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么弱，也敢挑衅？”封月败明狞笑，一步步逼近。
就在此时，澹台弘毅动了。
他纵身跃起，人在空中，长剑已出鞘。剑光如匹练，直刺封月败明后心。
“装逼系统，开启‘剑神临世’模式！”
刹那间，澹台弘毅周身剑气纵横，整个人仿佛化作一柄出鞘神剑，锋芒毕露，不可直视。
封月败明不得不转身应对，血刀挥出，与澹台弘毅的长剑撞在一起。
“轰！”
气浪翻滚，周围十丈内的枫树被连根拔起，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
澹台弘毅闷哼一声，倒退三步，嘴角溢血。封月败明却只是晃了晃，眼中红光更盛：“有点意思，但还是不够。”
他正要再攻，忽然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后山方向。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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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绝壁。
上官文韬与空言静如两只灵猿，在近乎垂直的崖壁上攀爬。两人轻功卓绝，加上事先准备了特制的攀岩工具，百丈绝壁竟在半个时辰内被征服。
崖顶，寒风凛冽。
从这里俯瞰血枫谷，景象更加骇人。整个山谷被紫黑色雾气笼罩，谷中枫林如一片血海，而在血海中央，隐约可见一座古老祭坛，坛上摆放着数十具尸体，死状凄惨。
“那就是上古遗迹？”上官文韬压低声音。
空言静点头，脸色凝重：“母亲说，那处祭坛是上古镇压邪魔所用，如今却被封月败明用来修炼邪功，真是讽刺。”
两人正观察间，忽然听到下方传来厮杀声与封月败明的怒吼。
“正面打起来了。”上官文韬看向空言静，“按计划，我们潜入祭坛，破坏那里的阵法核心。”
空言静却拉住他：“等等，你看那里。”
她指向祭坛西侧，那里隐约有几个人影晃动，正在搬运什么东西。
上官文韬凝目细看，忽然瞳孔一缩：“那是……活人？”
那些人影搬运的，赫然是一个个被捆绑的平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充满绝望。
“他在用活人献祭！”空言静咬牙，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救人。”上官文韬毫不犹豫。
两人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滑下崖壁，落在祭坛边缘的一片乱石后。
靠近了才看清，祭坛占地约三十丈见方，由黑色巨石砌成，石上刻满古老符文，如今那些符文正散发着暗红光芒，仿佛在呼吸一般。祭坛中央是一个血池，池中鲜血翻滚，不时有白骨浮沉。
而西侧，二十多名平民被铁链锁着，跪成一排。三名血刀门弟子正将一个年轻女子拖向祭坛，女子拼命挣扎，却被一巴掌打晕。
“住手！”
空言静再也忍不住，长剑出鞘，化作一道白光直刺那名拖拽女子的血刀门弟子。
“敌袭！”
祭坛周围的十几名血刀门弟子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拔刀迎战。
上官文韬也同时出手，夺笋系统全开，专门攻击这些弟子功法的破绽。他发现，这些弟子虽然被邪功强化，但招式间的衔接存在明显漏洞，显然是速成之法，根基不稳。
“夺笋·破绽百出！”
他身形如鬼魅，在弟子间穿梭，每出一指，必中要害。那些弟子明明看到他出手，却因功法运转的滞涩而无法及时应对，一个个惨叫着倒下。
空言静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凛冽寒气，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冰霜。她的剑专门攻击这些弟子的经脉节点，让他们邪功运转受阻，实力大减。
不到半刻钟，祭坛周围的守卫被清理一空。
上官文韬快步走到那些平民前，挥剑斩断铁链：“快走，从后山绝壁下去，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平民们如梦初醒，哭着道谢，互相搀扶着向后山逃去。
“小心！”空言静忽然大喝。
上官文韬心头警兆骤生，想也不想向旁翻滚。
“轰！”
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被一道血红刀气劈出一道深沟。
封月败明不知何时已经赶回，站在祭坛边缘，双眼死死盯着两人：“你们……找死！”
他身上的气息比刚才更加强大，血袍无风自动，周身黑气缭绕，如同魔神降世。
“他吸收了祭坛的力量。”空言静低声说，“必须破坏祭坛核心。”
上官文韬点头：“我来拖住他，你去破坏祭坛。”
“可是——”
“没有可是，快！”
上官文韬深吸一口气，夺笋系统全力运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能看到封月败明周身气息流动的轨迹，看到那些黑色能量在他经脉中奔腾的路线，也看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封月败明的邪功虽然强大，但似乎与他的本命精血相连。祭坛不断为他输送力量，但也让他的核心暴露在外——就在他胸口正中央，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色光团，如同心脏般跳动。
“找到你的弱点了。”上官文韬喃喃。
他身形一晃，主动冲向封月败明。
“不自量力！”封月败明狞笑，血刀挥出，刀气化作一头血色猛虎，咆哮扑来。
上官文韬却不硬接，脚下一错，施展出精妙步法，险之又险地避开刀气，同时一指点向封月败明胸口那血色光团。
封月败明脸色一变，急忙回刀格挡。
“铛！”
指刀相撞，发出金铁之声。上官文韬被震得倒飞出去，喉头一甜，但眼中却闪过喜色——封月败明果然在保护那个位置！
“言静，攻他胸口！”他大喝。
空言静此时已经冲到祭坛中央，闻言毫不犹豫，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封月败明胸口。
封月败明怒吼，不得不放弃追击上官文韬，回身应对空言静。
两人战作一团，剑光刀气纵横，祭坛上的黑色巨石被一道道气劲劈出深深沟壑。
上官文韬趁机观察祭坛结构，很快发现了关键——血池底部，有一个阵眼，那里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正源源不断地从地底抽取某种阴寒能量，转化为邪气输入封月败明体内。
“就是它！”
他纵身跃入血池。
池中鲜血粘稠如浆，散发着刺鼻腥臭，更有无数怨魂的哀嚎在耳边响起，冲击心神。上官文韬只觉头晕目眩，几乎要迷失其中。
“夺笋系统，护住心神！”
系统响应，一股清凉之气涌入脑海，驱散了怨魂的影响。
上官文韬屏住呼吸，潜入池底，伸手抓向那颗黑色晶石。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晶石的瞬间，异变陡生！
晶石忽然爆发出刺目黑光，池中鲜血沸腾，化作无数血色触手，向他缠绕而来。那些触手上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尖叫。
“滚开！”上官文韬大喝，全力运转夺笋系统，寻找这些触手的破绽。
然而这次，夺笋系统反馈的信息让他心头一沉——这些触手并非实体，而是纯粹怨气所化，没有功法破绽可言，只能以更强的力量强行摧毁。
可他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做到！
千钧一发之际，祭坛上空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呢？”
一道粉色身影飘然而落，手中绸带轻挥，那些血色触手如同遇到克星，纷纷退缩。
幻影阁阁主，东方不败，到了。
她落在血池边缘，笑吟吟地看着池中的上官文韬：“小弟弟，需要帮忙吗？”
上官文韬从血池中跃出，浑身浴血，却顾不得狼狈：“东方阁主，请助我摧毁那颗晶石！”
东方不败歪头看了看血池底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怨魂结晶？第五隐杀倒是舍得下本钱。这东西炼制不易，毁了可惜，不过——”
她忽然出手，绸带如灵蛇般探入血池，卷住那颗黑色晶石，猛地拔出！
晶石离池的刹那，整个祭坛剧烈震动，符文光芒急速黯淡。正在与空言静激战的封月败明忽然惨叫一声，周身气息急剧衰落，胸口那血色光团明灭不定。
“不！我的力量！”他状若疯狂，不顾空言静的剑锋，扑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却轻飘飘后退，将晶石抛给上官文韬：“接着，用至阳内力震碎它！”
上官文韬接住晶石，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握住了一块万年寒冰。他咬牙，将全身内力灌注双手，阳刚炽热的内力与晶石中的阴寒怨气激烈对抗。
“咔嚓——”
晶石表面出现裂痕。
封月败明发出绝望的咆哮：“不——”
“破！”
上官文韬大喝，双手用力一合。
“轰！”
黑色晶石爆碎，化作漫天黑粉。与此同时，祭坛彻底崩毁，血池干涸，那些血色触手与怨魂人脸尖叫着消散。
封月败明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黑血，胸口那血色光团轰然破碎。他跪倒在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龟裂，露出下面的白骨。
“我……我不甘心……”他嘶哑地说，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
空言静收剑而立，警惕地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却不在意，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上官文韬：“夺笋系统？有趣的能力。不过小弟弟，你刚才差点就被怨魂吞噬了，下次别这么莽撞。”
上官文韬抱拳：“多谢东方阁主相助。”
“不用谢我。”东方不败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我只是……讨厌天外天而已。好了，这里的麻烦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回头看向两人：“提醒你们一句，第五隐杀的计划不止于此。血刀门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会对另外几个门派动手。特别是药王谷，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空言静问。
东方不败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对了，告诉司马玉宸那小子，他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她纵身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枫林深处。
上官文韬与空言静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战斗虽然胜利，但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两人看向封月败明的尸体，那具干尸在秋风中迅速风化，最终化作一堆黑灰。
血枫谷的雾气开始消散，暗紫色的枫叶逐渐恢复成正常的红色，虽然依旧血红，却少了那份诡异。
谷口方向的厮杀声也渐渐停歇，显然正面战场也取得了胜利。
“结束了。”空言静轻声说。
上官文韬点头，握住她的手：“但只是这一战的结束。东方不败说得对，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逐渐恢复清明的山谷。
远处，夏侯灏轩的大嗓门传来：“老四！上官！你们没事吧？”
澹台弘毅的声音紧随其后：“装逼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哈哈，我就知道咱们能行！”
四位红颜也带着药王谷的医者赶来了，开始救治伤员。
阳光终于穿透雾气，照在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上。
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天外天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整个江湖。
而他们八个人，注定要在这场席卷天下的风暴中，并肩战斗到底。
上官文韬低头看向手中，那里还残留着黑色晶石的粉末。
怨魂结晶，上古遗迹，第五隐杀的计划……
一个个谜团，等待他们去揭开。
而此刻，能做的，只有握紧身边人的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与安宁。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空言静轻声说。
上官文韬点头，与她一起，向着同伴们走去。
枫叶飘落，血色的叶片在阳光下如火焰般燃烧。
这一战结束了。
但江湖的波澜，才刚刚开始。
夕阳西沉时，血枫谷终于恢复了沉寂。
药王谷的医者们穿梭在伤员间，慕容妙微亲自为夏侯灏轩包扎伤口——这家伙在佯攻时太过投入，左肩挨了一记阴毒的血煞掌，整条胳膊都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我说慕容谷主，您轻点儿……”夏侯灏轩龇牙咧嘴，“我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啊！”
江怀柔在一旁没好气地拍了他完好的右肩：“活该！谁让你冲在最前面的？不是说好只是佯攻吗？”
“我这不是……演得逼真一点嘛。”夏侯灏轩讪笑，随即正色道，“不过说实话，封月败明那老怪物确实厉害。要不是澹台那小子及时出手，我这条命怕是交代了。”
不远处的澹台弘毅正在清点战损，闻言回头：“装逼系统提示我‘关键救援’任务完成，奖励了三千积分。说起来，你还欠我个人情。”
“欠欠欠，等我伤好了请你喝酒！”夏侯灏轩咧嘴。
韩雪澜和岑溪微帮着分发伤药，空言静则站在高处警戒——东方不败虽然出手相助，但她的突然出现和离去都透着诡异，让人不得不多加提防。
司马玉宸蹲在封月败明化成的黑灰前，用一根树枝小心拨弄。坑人系统的分析功能全开，收集着每一丝可能的情报。
“发现什么了？”上官文韬走过来。
“邪功的残余气息。”司马玉宸皱眉，“系统分析显示，这功法与我们在秘境中遇到的天外天傀儡同源，但更加精纯。更重要的是——”
他站起身，指向干涸的血池：“东方不败说得没错，封月败明在这里布下的阵法，确实是在抽取地底某种能量。但不是普通的怨气，而是……某种被封印的东西。”
“被封印的东西？”上官文韬心头一紧。
“系统只能分析出这些。”司马玉宸摇头，“具体是什么，需要更专业的古籍知识。或许药王谷的藏书中会有记载。”
两人正交谈间，南宫婉蓉走了过来。这位寒江派掌门此刻面色苍白，眼中却燃烧着大仇得报的火焰。
“多谢诸位。”她深深一礼，“苍梧宗的血仇，今日终于得报。”
“南宫掌门节哀。”上官文韬扶起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整顿寒江派，提防天外天下一次袭击。”南宫婉蓉眼神坚定，“另外，我决定将寒江派与药王谷、幻影阁的临时联盟固定下来。江湖六大门派，苍梧已灭，血刀已除，剩下的四派必须团结。”
司马玉宸点头：“明智之举。天外天的攻势不会停止，他们需要江湖的力量作为棋子。”
“那朝廷那边……”南宫婉蓉迟疑。
夏侯灏轩插话道：“放心，我回去就跟父王禀报，阳离皇朝会支持你们的联盟。江湖安定，天下才能太平。”
澹台弘毅也道：“乾坤皇朝同样。”
夕阳余晖中，众人相视而笑。
这一刻，江湖与朝堂的界限似乎模糊了。他们来自不同地方，背负不同使命，却因为共同的敌人和信念，站在了一起。
“走吧。”上官文韬看了看天色，“回寒江派。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众人收拾行装，带着伤员，缓缓离开血枫谷。
走出谷口时，空言静忽然回头。
血色的枫林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千年的秘密。那座崩塌的祭坛废墟隐在暮色中，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你说，第五隐杀到底想干什么？”她轻声问。
上官文韬握住她的手：“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会阻止他。”
一行人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崩塌的祭坛废墟深处，一缕几乎不可见的黑气悄悄钻出地面，如毒蛇般游入枫林，消失不见。
更深的黑暗中，仿佛传来低低的轻笑。
棋局才刚刚开始。
棋子们，可要好好表现啊。回到寒江派的第三天，慕容妙微急匆匆找到了正在养伤的夏侯灏轩。
“夏侯殿下，你的伤口不对劲。”
她端着一碗药汤，眉头紧锁。夏侯灏轩撸起袖子一看，之前被血煞掌击中的地方，青黑色不但没退，反而蔓延出了诡异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啥玩意儿这是？”夏侯灏轩戳了戳，竟然不痛不痒。
“是血蛊。”慕容妙微语气凝重，“血刀门失传已久的禁术。中蛊者最初毫无感觉，但七七四十九天后，蛊虫便会破体而出，将宿主血肉吸食殆尽。”
正在旁边下棋的上官文韬和司马玉宸同时抬头。
“能解吗？”上官文韬问。
慕容妙微沉吟片刻：“需要三样东西：药王谷的千年雪莲、幻影阁的冰魄寒玉，还有——”
她顿了顿：“血蛊母虫的一滴精血。”
夏侯灏轩脸色一垮：“母虫？该不会在封月败明那老怪物身上吧？他都化成灰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慕容妙微苦笑，“血蛊母虫与宿主性命相连，宿主死，母虫必亡。按理说，封月败明既死，你体内的子蛊也该消散才是。”
司马玉宸放下棋子，眼中闪过冷光：“除非，封月败明没死透。”
屋里瞬间安静。
“不可能。”澹台弘毅推门进来，“我亲眼看着他化成灰的。”
“亲眼所见，未必为实。”空言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我从母亲那里紧急调阅的刀剑神域秘录。上面记载，血刀门有一门禁术叫‘血影分身’，可将一缕神魂寄托于血蛊母虫之内，即便本体死亡，也能借虫重生。”
她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插图：一条血色怪虫，头部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
“所以封月败明还活着？”江怀柔捂住嘴。
“至少有一缕残魂活着。”空言静合上书，“而且必须尽快找到母虫，否则不但夏侯有危险，那缕残魂也可能找到新的宿主，借体重生。”
夏侯灏轩低头看着手臂上蔓延的血纹，忽然咧嘴笑了：“这么刺激？那还等什么，抓虫子去啊！”
“你知道去哪抓？”岑溪微担忧地问。
“系统提示了。”夏侯灏轩抬臂，犯贱系统的光幕在眼前展开，“虽然积分不够发布详细任务，但刚才提到‘血枫谷地宫’五个字。”
上官文韬与司马玉宸对视一眼。
“看来我们得再回一趟血枫谷。”上官文韬站起身，“这次，要彻底了结。”
窗外，秋风萧瑟。
一场新的猎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