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甲流了,大脑一片昏沉,没存稿,大家将就着看!各位书友出门记得戴口罩!)
谭平烦躁地收起手机,“算求咯!我骑摩托去镇医院看看,问问他们有没得狂犬病疫苗!你们几个看一下,那个人还有气没得?”
说完,他跨上摩托车,朝着镇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镇医院,他找到相熟的医生,简单说明了情况,强调需要狂犬病疫苗。
医生表示镇上没有,需要从县里调,但还是带着两个护士,提着急救箱跟谭平赶往现场。
然而,当谭平带着医生返回事发地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如坠冰窟!
刚才还和他一起抽烟、说话的谭松、谭富贵几人,此刻面目狰狞,眼神呆滞空洞,正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走来!
嘴里发出和之前那个西装男子一样的“嗬嗬”声。
一个护士刚下救护车,就被行动迅捷的谭松一把扑倒,狠狠咬在脖颈上,鲜血瞬间喷溅!
而他的幺爸谭富贵,也目标明确地朝着谭平冲了过来,速度远比一个65岁老人该有的快!
“幺爸!你干啥子!你疯了迈?”谭平一边后退,一边惊骇地大吼。
不对!这绝对不对劲!狂犬病不可能发作得这么快!
更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发病!
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他——这不是他知道的任何疾病!
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这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情况了!
他再不敢犹豫,猛地调转车头,发动机发出一声嘶吼,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青烟,他几乎是贴着扑来的谭富贵的手臂,险之又险地冲了出去!
从后视镜里,他看到他的幺爸扑了个空,随即转向了路边一个早餐铺子,将正在吃包子的食客扑倒在地,疯狂撕咬起来……整个街道,已然是一片混乱的人间地狱!
谭平心胆俱裂,一路狂飙回到家门口,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钥匙。
他再次尝试拨打110,依旧是忙音。“格老子滴!真是活见鬼了!”他咒骂着冲进屋里。
“谭平,你啷个回来了耶?不上班了?”他老婆周芳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一脸诧异。
他18岁的儿子谭健也闻声从里屋出来,疑惑地看着脸色煞白的父亲。
谭平喘着粗气,将刚才目睹的恐怖景象断断续续地复述了一遍。
儿子谭健越听脸色越白,他突然猛地抓住谭平的手臂,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
“老汉儿!我看过外国的那种电影!你刚刚说的幺爷爷他们那种情况,根本不是狂犬病!是丧尸!是丧尸病毒!走!我们快点走!镇上不能待了!”
谭平是经历过事的人,虽然觉得“丧尸”这个词太过荒诞,但结合自己亲眼所见的诡异场景——快速传播、攻击活人、不畏疼痛……除了儿子说的这种可能性,似乎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他当机立断:“走!上车!我们去气象站!”那里地势高,有围墙,易守难攻!
没有丝毫耽搁,谭平带着老婆周芳和儿子谭健,只拿了些随身物品和一点干粮,骑着摩托车,朝着山上的气象站疾驰而去。
气象站大门口,值班的同事看到谭平还带着家人,热情地打招呼:“谭队长,今天啷个把嫂子他们都带来耍哟?”
“站里头没出啥子事撒?”谭平没有寒暄,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能有啥子事嘛?安静得很!”同事笑道。
“那就好!”谭平松了口气,立刻下令,“快!用对讲机通知所有兄弟,马上到门口集合,带上家伙事!有紧急情况,我要立刻向领导汇报!”
说完,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家人径直朝山顶的气象站办公楼驶去。
接下来的几天,从周边几个镇侥幸逃上山的幸存者口中得到的消息,彻底印证了谭健的判断。
镇子已经全面沦陷,到处都是那种吃人的“活死人”,通讯完全中断,政府和军队不见踪影。
一个星期后,气象站储存的食物消耗殆尽。
作为保安队长和唯一有组织经验的人,谭平责无旁贷地站了出来,附近的居民大多都认识他,也服他。
他带领着五名保安、气象站的几名男性职工,以及陆续逃上山的二十几名青壮年幸存者,开始冒险下山搜索物资。
谭健这小子,平日没少看科幻片和末世小说,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在他的指导下,大家用削尖的钢筋、钢管捆绑在木棍上制作简易长矛。
用厚书本、硬纸板捆绑在手臂、小腿上做成简易护具。
寻找一切可用的容器储存雨水……
起初,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谨慎的行动,搜索队收获颇丰,从山下的镇子里带回了大量食物、饮用水和日用品。
谭平展现出出色的领导力和军事素养,采用声东击西、梯次掩护的战术,逐步清理气象站周边小范围内的丧尸,甚至组织人手抢收了一部分成熟的地里庄稼。
然而,好景不长。
几个月后,一伙持有手枪的武装人员出现在附近镇子。
他们占据了山下的谭家镇里一所废弃的中学作为据点,也开始吸纳幸存者,并不可避免地与谭平的团队产生了资源争夺。
这伙人的头目据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下聚拢了二十几号人,武器虽然杂乱,但数量上逐渐占了优势。
碍于对方手里有枪,谭平只好退让。
但随着秋去冬来,万山省湿冷刺骨的冬季降临。
食物、药品,尤其是感冒药、消炎药变得极度短缺,摩擦开始升级。
一次,谭平手下一名保安带队去邻近的清溪镇寻找急需的药品时,与对方的人马在争抢物资时爆发冲突,导致几名队员在争抢中死亡,辛苦找到的药品和食物也被抢走。
对方同样折了人手,这血债算是结下了。
如今对面山头上日夜都晃着人影,像钉子般楔在那儿,阴魂不散地死盯着气象站。
谭平看着对方手里的枪,又扫了眼山坡下晃动的人影,终究没敢硬来。
气象站这处高地是他们眼下唯一的依仗——山路陡峭,掩体多,对方光凭手中的枪械,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