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的布署,周围的人分散开来,站成了道家九宫之势,当年他也是去过东方传教的,只不过还没有等多久便被挤为背着青囊,手持拐杖的老头打了回来,他至今仍耿耿于怀,因此也偷学了不少道家秘方。
“哼,等老子工程回去,把你们这些老头的脑袋一个一个剁下来,当装饰品挂着。”他阴暗的想。
他从身上卸下来一口袋骨刺,这些骨刺是他当年行医布道的时候,从那些身患重疾的人身上剥离出来的,代表人世间最大痛苦和永恒折磨。
当年那些人被剥离痛苦以后,对他千恩万谢,殊不知这个表面上风轻云淡的神明,走的时候却恶毒的剥离了他们身体里的生机,他前脚刚走,那些被治愈的人往往就化成了白骨。
不过一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人在意,因此他倒也没有被人指点。
按照他的布局,骨针插在了周围的土地上,瞬间周围出现了一块浮空的土地,在他的力量下,众人都浮在空中。
唯独李怀月被陷在了坑里,而周围的骨针爆发出来的疼痛,让李怀月仰天嘶吼,疼痛之极。
空中叶童神性占据了眼瞳,张嘴朝下,就开始蓄积力量。
而那位中年医生只是冷冷的一笑,挥起那柄跟老头手上很像的双蛇杖,轻声呼唤:
“太古的蛇疫,遵从远古的约定。为我等降下甘霖。”
话说完,两条巨蛇喷涌而出,比梁老头召唤出来的,粗糙了近十倍不止,冲出来盘在了两根巨大的骨针上。
至此,这座石哭大阵,正式形成被封在地下的李怀月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空中的咒文瞬间湮灭了七道。
剩下的几个虽然还在空中摇晃,但也如同风中残烛,将要消散。
叶童见没有了共鸣,欣欣然一振翅,飞向了远方。
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期间只有几个少数人,才知道这中年医生,用的还是人意压制神意那套路。
不过就是这人意,不是那群声呼唤,而是痛苦的哀嚎。
果不其然,副作用也随之而来,地面不断翻涌,掀起一只只带着面具的魇妖,医生只是不屑的一笑,抬手便是一阵阵的微光。
照到微光的魇妖,发出痛苦嚎叫,以后像是落进了热水中的冰雪,瞬间便消失不见,只有少部分阶位较高的,张嘴吐出一面又一面镜子,并且围绕在镜子旁边,虔诚的低下头颅,像是在期待什么。
从他们的行为看来,这些只是打前站的小兵,医生敏锐的觉察到事情不对,一挥手就想打破那些镜子,没想到那些魇妖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挡下他的所有攻击。
“不好,献祭召唤!”无论是神还是人,都对着苍苔情绪阴影背后的怪物充满了厌恶,即使知道对方最高的那五位才有可能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影响,但还是喜欢这种赶苍蝇的举动。
魇妖还在不断翻涌而出。中年医生计算自己的力量,还能自己对付这样的进攻,70余次。
不过那个时候应该能彻底炼化,李怀月这具躯体了,因此,它只是分出了部分精神,其主要关注对象还放在石哭大阵上。
同时,他命令梁老头带着剩下的精壮上去,阻挡那些魇妖。
梁封:我……
但碍于对方威势,他只能奉命向前。
李怀月,自那针药剂注入以后,一直被困在脑海的某个神秘空间,一如他当年梦境里的那种荒原,这空间广博无际。
只是没有了枯树,黑鸦也没有那些绷带怪人,只有他与一块封在水晶里的人,看不清楚对方面目,却发现对方背后收拢着六对圣洁的光翼,看身形应当是与他大差不差的青年男子 。
至于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并不清楚,也不敢随意有所举动,并且上次随便走动,便引出了孤尔赛思,这一次指不定会引出什么牛鬼蛇神。
而外界他的身体还在发疯的,从昼夜中不断涌出的力量震颤着这大阵,裂出四道道裂纹,看到周围的人一阵心惊胆战。
众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只能祈祷那位中年医生的计划千万要成功,如果不成功被对方挣脱出来,变成死路一条,上哪说理去?
即使不死,最后也会沦为对方的玩物,或者走狗,还不如死了呢。
言及于此,众人发挥出了自己平生都舍不出来的力量。疯狂加固的那骨针,而被困的里面的那道暴虐的身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谁说他招来这些咒言是为了杀死面前这些蝼蚁,无论是神是人,在这天地面前,只是沧海一粟。
他不言语,为的是借众人攻势打磨咒文,中前主人的意识,借着强大的力量撕开,天地裂缝,打开隔绝已久的命运,与大地的牵连。天空中突然开始飞沙走石,天空黑到了极致,明明是晴朗的白日,在乌云笼罩之下,竟如同极夜中的暗地。
即使众人尽力撑起光亮,也如同狂风暴雪中的一粒萤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察觉到不对,那位中年医生忽然荒诞的想起了一句人类的古话:“风紧,扯呼!”
眼看着这具身体到了极限,孤尔赛思的神性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悍然出手,顾不上虚空,那鄙夷的眼神大喊一声:老头,有劳了。”
白泽的气机流转,维持住了他的生机,我京骂了句:“败家子,但又不敢放松,轻轻的扔下了一大片不亚于刚刚那几分力量的针,同时钉珠他身上的许多穴位。
说起来,这套行针定穴的方法还是他从青囊的老头手上嫖了来的。
当初那一盘棋说好的五局三胜,谁赢谁拿走,对方一项绝学,奈何那姓张的老头,一辈子虽然忙着治病救人,但在棋数上也显得计高一筹。
愣是把以智慧着称的真理诸神,打的节节败退,连输两把以后,他摸着额头的汗水,问着老头下的是什么棋?
那老头笑而不语,转而说:“众生如棋,我辈不过是中间的一员罢了。”
没想到这样古风古貌的老人也被白泽坑了一把,白泽说双五局三胜,但也没说过这五局三胜是按谁的走法。
他借口:“神有神下棋的规矩,横增了许多内容,啼笑皆非的规则,一次又一次,让他不断悔过,直到最后老头被折腾的不耐烦了,大骂他无耻,气的丢下青囊,便走了。
那青囊内便是《伤寒杂病论》,的第一篇篇让他如获至宝,此后经常在其他同代的神明显露两手,引得他们啧啧称奇,颜面上倒是增了不少光彩。
但那老头也不是什么省心的货,转头把他这番泼皮无赖的行径,说出去以后,害得他颜面无存。
“不要与白泽玩任何游戏”的大帽子,害他之后的坑蒙拐骗的行径多了不少的阻碍,常常得换张脸皮,换个身份。
念及于此,他笑了笑,看向了天空中,还真是无聊的时光,老头,长久不见,没有这些故人在的时空,自己也是相当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