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默默地在厨房忙活着，江饴和迪维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
和上次一样，小姑娘对这吸血鬼的态度在好可爱好想抱——不行是奶奶辈——好可爱好想抱——不行是奶奶辈——如此之间转变，脸都要捧上着了突然想起来又急忙鞠躬道歉，搞得迪维娜不知如何是好。
子肥泉倒没出声，有些奇怪，何知行正疑惑，转头发现龙娘正抱着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专心点做饭，江饴这几天放的油和调料太少了，口味很清淡，我吃不惯。”
“……是我叫她放少点的，没想到直接从重油变成淡食了。”
“嗯。”
龙娘慢慢走过来，绕到何知行后面，突然把脸怼在他后颈上和肩膀上，深深地吸着气，和长跑之后的剧烈呼吸一般，贪婪且不由分说——尾巴缠绕上双腿，紧勒住又放松。
“别动，不要反抗。”
“痒啊，别急，今晚我不走了——”
“——你的意思是明早还得走吗。”
子肥泉踮起脚，把脑袋跨过何知行的肩膀，伸到他脸旁。
“至于么。”
……
“表达错意思了，以后都不走了。”
“这还差不多。”
她点点头，把脑袋缩回去，低下用角狠狠地怼进背部，晃着往里刺，何知行有些难以忍受，挣脱开又被咬住肩膀，身后之人用力地啃着——这女孩一直这样不知轻重地展示自己的占有欲，所以搞得他现在耐受力有点不同寻常。
“好了，”
何知行耸动一下肩膀。
“痛，子肥泉，我确实不想走，当时冲动了——但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都相处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我相信你，何知行，我说过一万次，我为我之前对你的轻视道歉，可以么。”
“……我也道歉，出手打人了。”
“说什么，我不是打回来了么——那就是接受不走了哈，你答应了。”
子肥泉撇撇嘴，走到侧面踮起脚，他偏头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凑上去亲了亲，前者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临了还丢下一句话——
“其他今晚再说，得让她们快点离开，特别是那只吸血鬼，一看见就烦。”
厨房门被关好，何知行愣愣，突然发现菜差点粘在了铲上，急忙出锅。
虽然迪维娜也加入进来，但晚餐还是正常地进行了下去——算是正常，反正两个长生种的吵嘴已经见怪不怪了，子肥泉嘲讽小萝莉拿着筷子戳来戳去，小萝莉又猛烈抨击子肥泉作为伴侣的不成熟不合格行为，搞得活了八百年的还能和活得二十年闹矛盾真是活久见，话里话外如果是她绝对不会这样。
然后子肥泉就最先破防了，对她而言在自己家在何知行面前被迪维娜怼成这样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么会说你行你——我上次还没骂够么，推荐信不想要了么。”
“只是在客观评价，我也希望你们的关系更好一点，但你明显有些显而易见的毛病。”
“我看你别有用心。”
于是子肥泉直接开始伸出筷子开始抢菜，小萝莉夹到哪她就夹到哪，最后又是江饴出面调停才罢休——小姑娘已经和和平大使毫无区别了。
……
不出所料，何知行送完江饴回来后两人还在吵，原因千奇百怪，现在似乎是因为子肥泉的装修风格和眼光，龙娘见他回来，挥挥手把人叫过去，一把牵住，脸上露出笑容——是绝对优势的笑容。
“好了，不吵了，和你吵没意思，我和他有事情要做，你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吗，”
迪维娜抬起头，看看两人。
“现在才八九点。”
“八九点又怎么样，我们好久没见了，有很多事要说，对，你想得到的我们都会做，做到明天早上。
……
你还不走那我就不管你了，把卧室门关起来就是，你今晚可以在这睡，趴在门口听听声音也好。”
……
何知行瞪了一眼子肥泉，迪维娜露出极其难看的表情——是绝对失败的表情，慢慢地提起自己的包。
“也不至于现在就要碰他吧。”
“我自己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你管得着吗。”
“……也对。”
小萝莉灰溜溜地走了，子肥泉跟在她身后，好心地提醒道走廊的灯开关在墙上，然后反手把客厅灯关掉，叫何知行把浴室和卧室灯的灯打开，最后啪地一下关上门，任由迪维娜在外面吹冷风。
……
“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每次一见面就开始吵，没完没了了——而且也不至于这样攻击吧——”
“——你也管不着。”
子肥泉看了他一眼，把人赶进卧室，后者自觉地开始解衣服，女孩怔怔，笑笑，也把手伸向自己领子——两人像大战前的角斗士或武士拳手一样穿戴着装备——当然并非穿戴。
何知行翻了翻柜子和衣柜。
“不是说买了么，在哪。”
“没买，骗你的，不这样说你就不会心甘情愿回来了。”
子肥泉看着他，眼神好像要射出光来，抱起手晃荡着尾巴。
“第一发——我有个想法，希望你能配合配合，就是用尾巴，用尾巴解决，时间有很多，不急，慢慢来，尽量不伤到你。”
？
何知行怔怔，看着那条长满鳞片的东西团起来，好似在演示一样。
……
“开玩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