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远去的身影,
满天荷微微有些踌躇地跟那宝凤道:“是不是我们太粘着他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虽然强得可怕,可也禁不住我们这么多人的消耗啊……”
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他是不是逃跑了?’
那宝凤正要说话,
伊莲娜却率先摆起了手,“怎么可能,
他就是神,神哪里会被凡人伤害到?”
施小芳微微诧异地瞥一眼伊莲娜,随后也笑着道:“他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举个例子,
他如果不想要孩子,你们再努力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那宝凤轻叹,“看来还得他同意才行……”
……
换出替身去拉着师傅去钓鱼,至于师傅家的三位美娇娘的眼神会不会杀人,——让替身去发愁就好。
赵衍心安理得地回了四九城,
从帽儿胡同接上小娇妻,无视魏柔魏娆戏谑的眼神,
两口子开车一路回到南锣鼓巷。
今天的九十五号院分外热闹,邻居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无不带着浓浓的期待与雀跃。
晚上七点,刘光天亲手在院子里扯了根电线装上大功率灯牌,照得整个中院如同白昼。
邻居们自备凳子马扎围坐在一起,
就连两侧院墙上都有人影在晃动,那是隔壁院子的人借着梯子探出了脑袋。
郭秀琴潘宝儿跟贾家坐在一起,
叶舒雅冯小曼来了,
何雨柱满脸兴奋地跟父亲坐在一起,
何大清一脸的腻歪,“你说你,明儿还得上班,一道早往农场赶,你不得三点就动身,又不是你的家事,你非凑这个热闹干啥?”
何雨柱心情畅快地拍着大腿,“爸,您是不知道,自从许大茂走了以后,咱院儿就数这小子跟我不对付。
我早就看出这小子心术不正,您瞧瞧,我这眼光多准?
这回不知道不知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把三大爷气成这样,
我可得好好瞧瞧热闹,
看着这小子倒霉,我能开心一整个礼拜,
爸您放心,等开完大会我就动身,到了农场我再睡,
您只要把那个充电手电筒借我就成,保准耽误不了明天的工作。”
何大清翻个白眼,心中暗骂,‘这是惦记上劳资的宝贝手电筒了……’
整个中院,气氛之热烈,就连初春寒冷的晚风都被阻挡在了外面。
今天主持会议的只有刘海忠一人,闫富贵身为当事人,跟妻子、孩子,坐在了人群第一排。
赵衍这边发放零食的工作已经被棒梗小当全权接过,
两个孩子徇私舞弊,关系好的一大把,还额外多给了黄月梅一大把,关系不好的就给几颗,结果引来孩子们一阵哀叹,却又没人敢埋怨,
这俩孩子王如今可是打遍整个南锣鼓巷无敌手,
不知道有多少倒霉蛋栽在了兄妹俩手中。
关键人家每次出手还都是师出有名,你都没法去跟人家长告状,
甚至,有的孩子被打,连自己父母都不敢告知。
学习好,有本事,不到十岁就从轧钢厂拿着工资,现在更是被五道口技校录取,
那就是完美别人家孩子模版,不接受反驳,
有拎不清的回去跟父母哭诉,结果又挨了一顿爱的双重教育,家长们的原话是这样的,
“你就说你干了什么?
棒梗兄妹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惹到了人家,
你自己说,到底干了什么,
不说是不是?我打!!!”
秦京茹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了赵衍偷偷塞给她的的零食分发给几个被特殊对待的孩子,这才将怨念压了下去。
黄月梅冷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微微一笑,机械手伸出,拿起一粒花生轻轻捏开,将花生仁送入口中,轻轻咀嚼着。
刘海忠看一眼贾张氏,又看一眼赵衍,何雨水,叶舒雅,心中有了底气,
“咳哼!”
一声轻咳,场中立马肃静下来,
这位胖乎乎的中年,看似愚笨,却有着最质朴的品格,
别人有点技术,那是生怕别人学了去,从而影响到了自己的饭碗,这些人当中,代表人物就是易中海。
而刘海忠呢,你只要口头上喊一声师父,他就真的会拿你当徒弟来看,什么都肯教,只要他会的,只要你愿意学、认真学,他从不藏私。
以前脾气火爆,总打孩子,这也算他仅有的一点污点,
可如今他早已经改变,立身更正,坚守本分,
还大公无私,
免费为院中青年安排工作,
叶舒雅,闫解成……
好多人都从刘海忠手中得到了稳定的工作,
完全称得上德高望重。
“今天呢,是受三大爷闫富贵的邀请来开这个全院大会,
闫解成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吧,
我在这里给大家再讲一遍,
闫解成呢,学校毕业以后没有什么稳定工作,整天在外边打零工,辛辛苦苦,还挣不着什么钱。
都是一个院儿的,咱该拉一把自然就得拉一把,
可是呢,这小子得到了工作机会却不好好珍惜,
整天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光想着换轻松一点的岗位。
我就奇怪,锻工的活儿总比你在外面扛包轻松吧?
何况工资也是你扛包的好几倍,收入还稳定,
别人一听你是轧钢厂的,也有面子不是,找对象都方便。
都是一个院儿的,你在我手底下偷奸耍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你就是待不住,好端端的非要去钳工车间,
人家钳工车间的又不是笨蛋,谁看不出你小子的小心思?
现在好了,给人打发去掏厕所了……”
说到这里,刘海忠将目光投向闫富贵,
“剩下的老闫你来说吧,你放心,咱今天一定帮你把事情摆楞明白了,解成小子要是敢炸刺,我就去跟厂子打招呼,让他回去歇着去!”
闫富贵点点头,叹口气,正打算说话,
另一头的闫解成跳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我没有不好好工作。
我也不是偷奸耍滑才被派去掏厕所,我是得罪了我们车间主任。”
刘海忠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老闫,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