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满穗依着良的手臂,惬意地合上眼,享受这段可贵的时光。
良则是用另一只手仔细清洗自己的上身,
“唉...穗儿得先上去了。”
满穗轻叹着,她出来用的可是洗衣服的借口,算算时间,差不多该上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从桌上抓一条干毛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珠。
“水有些温了,良爷抓时间洗。”
“好。”
良随口答应下来,他抬起手掌看了看,指尖不知不觉间已满是皱纹。
都怪小崽子,她要是不来和良共浴,良五分钟就能出浴。
满穗真是时间小偷啊,不知不觉中把良的今夜偷走了。
握草不行了,我他吗究竟咋写出这么逆天的话的。
好像是上次番外忘记写上去的补这里来了。
作者的未来一眼望到头。
人类一拜天地...
呃...二拜高堂。
时间耽搁的有些久了,希望石兴在大厅里不要等出意见来,太久没洗澡了,报复性洗个小半时辰于情于理吧...
满穗换好衣服,简单把衣服上的污秽清洗干净,半边身子离开澡堂,不忘回头落下一句话。
“对了,穗儿会准时在良爷房间里等良爷的!”
也不知道她会用啥理由再偷跑出来。
也正常,毕竟小崽子那么机灵,当初见面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谎话连篇。
那不是他该关心的,现在水池里就他一个人,无拘无束,终于可以解开浴巾,痛痛快快洗个澡。
...
良换好衣物走出澡堂,大厅里,石兴和那几个商人坐在一桌喝酒。
不愧是他,果真是谁来了都能聊上两句。
难道牢兴遇到人就能弹出对话框,还能看到每个人的好感度。
良不太想参加他们的酒局,直接上楼去也太好,总得提醒一下石兴他已经洗好了。
他走到石兴的身后,拍拍了他的肩膀。
“舌头,你该进去洗了,嗯?你手上那块白色的东西是啥?”
良的目光锁定在石兴手上握着的,一块白色砖状稀奇东西。
“看清楚了,我这可是豆腐!”
石兴回过头,说他手上握着的这一大块玩意是豆腐。
“豆腐...?”
良跟着重复了一遍,世界观重塑中...
你在欺负我读书少是不?谁家的豆腐这么大块,这么硬,捏在手上不会碎。
石兴瞧见良在原地困惑的样子,解释着。
“没见过吧,没见过才正常,这是奶豆腐,北方的特产,牛奶羊奶啥杂七杂八混一块做的。”
没听说过奶豆腐,还没见过豆腐长啥样吗。
良感觉这和豆腐不是很沾边,街上卖的豆腐若是有这样的硬度,怕是店家要给顾客打似。
“这奶豆腐和豆腐有啥关系。”
石兴一时间也讲不出他们有啥联系,名字而已,那老婆饼,夫妻肺片更难解释。
硬要说它们的关系,起码还有一个。
“长得像呗。”
“...哪搞来的。”
“这几位大哥那买的,他们刚从河北回来。”
石兴指了指桌对面几位商人打扮的家伙,离开座位,推推搡搡让良坐下,给他满上一碗酒。
“咱过段时间也得赶往北直,良,坐快下来喝喝酒,提前打听打听那块有啥好玩的。”
良没有拒绝的余地,举起碗先喝下几口,盘算着赶紧喝几碗装醉上楼。
“你这...我不胜酒力,只能小喝几碗。”
听到这话,对桌的商人抿了一口酒,笑道。
“呵呵,我见过的每个爱喝酒的家伙上桌前都是这样子讲。”
他以为良在谦虚,实际上良在脑海里想着咋快点结束上楼找满穗呢。
“就这么说,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河北商人出了名的多,啥都能买到,哪怕是朝廷管的严的刀具。”
说完,那商人还摆出一把短刀。
“这刀...”
良打量着面前那刀,刀身微弯,雕刻着独特的花纹,长度适中,镶嵌着一颗玉石。
和中原常见的匕首有些区别,石兴看出这是把蒙古刀。
“哎呦,这是鞑子那边的刀?”
“识货!这刀是我从鞑子那边用一口好铁锅,两坛烧酒,几仗棉布换来的。”
“这刀做的漂亮啊,瞧这做工。”
和鞑子换来的,良记得在京城也听说过这样的交易,叫啥茶马互市。
他很好奇能从外头的鞑子那边换来啥好玩意,可惜没有机会去体验,只好问问那商人。
“在鞑子那还能换到啥好东西。”
“我找找...这有张貂皮,还有这有点旧的佛龛。”
其中一人从包里摸索出个小佛龛,何止是有些旧,磨损有些重,给人莫名的阴森。
几个商人七嘴八舌讨论着,有翻找自己在边关交易到啥好东西的,有夸赞在河北待遇不错的。
“那地方官的好啊,让我们拿到了售卖茶盐的特许,忙活一个月,一年吃喝不愁。”
说的好听,那不就是官商勾结吗...
他没透露更多的内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他们口中描述的河北是个商贸色彩浓厚的地,供给玩乐的地方也有很多。
闹灾相对于晋地陕地算轻的,只不过最近北直隶套狗的有点多,石兴过去得万分小心。
或许有些夸大的成分,期待到了北直能见到什么盛况。
好像忘记了什么...
坏了,忘记满穗还在楼上等他。
放人家鸽子。
良你就继续在楼下和别地来的商人聊天吧,满穗躲在房间里一点也不困,也不累。
“啊哈...我回去休息去了。”
“这才几点啊,明早又不赶路。”
没办法,进入了冬天,可是会兽性大发的。
每天躺在床上像个树懒一样睡个十二小时。
“困了。”
“再聊会天就不困了。”
无妨,睡不着吗,牢兴这里还有一招传男不传女的睡眠技巧。
良还是谢绝了石兴的好意,快步走上二楼。
路过那些女娃子的房间,把耳朵贴在门口,聆听中...
屋里头很安静,良对她们几个姑娘的理解是...除了休息时间无时无刻不在讲话,如此安静,那应该是都睡下了。
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
吱呀——
果然...满穗不在。
有些亏了,早知耽误了时候,干脆破罐子破摔,在楼下多待一会。
也罢,多睡一会是好事,在野外顶天睡三个时辰。
良来到床边,掀起床被的一角。
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被褥没叠起来,是平铺着的。
他侧躺在床上,突然有一双小手攀上他的肩头,令他瞪大双眼。
掀被有奖,还抽出大奖了,满穗在这被窝里恭候多时。
“良爷干啥去了,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