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明睿别墅,就是打给母亲。
如果钱暖暖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只要她出声,母亲一定会帮助她的。
因为,帮助暖暖,就是帮助她自己。
“好,谢谢棠棠。”钱暖暖顿时觉得,沈知棠的背景够神秘的。
毕竟,沈知棠是她接触的第一个内地的朋友。
平时在香港,除了偷渡来的,根本接触不到内地的朋友。
二人聊着工作和生活的琐事,倒是挺合拍的。
看着钱暖暖漂亮的笑容,沈知棠觉得,有挺多时刻,钱暖暖的小动作,和母亲并不相似,带着自己的生活印记。
人的样貌,果然和后天的环境影响巨大。
就像一个华夏的孩子,在国内出生,七八岁带去漂亮国生活,到成年后,就会明显感觉得出来,他们的样貌,和国内的小孩不同。
有科学家研究说,是因为说的主流语言不同,发音的部位不同,导致肌肉生长的走向,和说母语的孩子产生了偏差,最终导致了样貌上的差异化。
钱暖暖虽然是沈月的复制体,但二人的成长环境完全不同,而且目前所从事的职业也不同。
一位是企业家,一位是科研人员。
二人的打扮、气质、谈吐、社交,完全不同,这就导致了她们在打扮、相貌上的区别。
现在还感觉钱暖暖和沈月长相极为相似,但再过几年,随着钱暖暖在自己的科研领域闪闪发光,生活模式的印迹,也将在她的相貌上留下痕迹。
到时候,即便她和沈月站在一起,大家最多也只会感叹,二人长相相似,绝不会想到,其实她是沈月的复制体。
沈知棠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也就不再忌惮钱暖暖出现在世人面前。
只是,钱暖暖自己更愿意当一个技术宅,说起公司发奖金,还举办了一个小小仪式的事,钱暖暖说,她吓得让主管去帮她领奖金了。
“我实在不习惯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钱暖暖最后总结。
“那要是有一天,你成为世界级的大科学家,电视台要采访你,你也会拒绝吗?”
沈知棠好奇地问。
“肯定拒绝,大家知道我的科研成果就行,何必认识我这个人呢?
就像爱因斯坦说的,吃了鸡蛋,又何必认识下蛋的老母鸡?哈哈!”
钱暖暖还真是一点名利之心也没有。
这点,倒是符合沈家人低调的传承。
就像沈月,就像她一直被病魔折磨,但也没有把得病的来历,当成胸口的勋章,到处诉说,博人同情。
沈知棠觉得,和钱暖暖相处当朋友,简直不需要缓冲带,一下子就能直击心灵那种。
她不由地会想,如果她有机会和年轻时的母亲相处,一定也是这样吧?
吃完饭,钱暖暖抢着结账,沈知棠这次没有抢。
送钱暖暖回去的路上,沈知棠把那壶参茶还有一个纸袋送的礼物送给她。
“这里面是新月公司研发的面膜产品,里面有详细的使用说明书,是给女士们养颜护肤用的,你可以试试。
现在这些是试用妆,不久就可以上市了。”
“好,谢谢棠棠,你对我真好。”
“我们长得这么像,也是缘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沈知棠郑重承诺。
钱暖暖听得好感动,下车时,忍不住抱了抱沈知棠。
沈知棠从车里目送她进了新公寓的大门,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钱暖暖拿着保温杯和面膜回家,一进门,就看到父亲正在烧热水,要给母亲泡脚。
父母年纪大了,一些老年病不可避免地缠上身来,但为了不给她们姐妹俩添麻烦,父母反倒是更注重保养。
“暖暖,你怎么又带了个保温杯回来?上次还有一个在家里呢,一天到晚买保温杯。”
母亲奇怪地问。
倒也不是说她乱花钱,只是保温杯这么多,也没什么用,放着还占地方。
“哦,妈,这是我朋友送我喝的参茶。
对了,她说是长白山的百年老参,我喝了感觉身体很舒服,要不,你们一人也试喝一杯?”
钱暖暖一念及此,真地倒了两杯出来,分别给父母喝。
二人一听说是百年老参,也觉得这种名贵的中药,肯定有滋补作用,于是也没有拒绝,一饮而尽。
没想到的是,喝完后,二人都意犹未尽,直说好喝。
钱暖暖赶紧道:“你们俩一个高血压,一个糖尿病,只能喝一杯,不然我怕对你们原本吃的药有影响。”
“行,你说了算。”
钱父和钱母相视一下,克制住再喝一杯参茶的冲动。
钱洋洋这时看到她手里的纸袋,便问:
“姐,文羽哥送你的礼物呀?”
“不是,是棠棠送的。她说是公司新出的叫什么面膜,让女士美容养颜用的,里面有说明书,使用方法都写了。”
“哟,面膜?听着挺新鲜的,我看看。”
钱洋洋和父亲对视一眼。
关于暖暖和沈月的关联猜想,还有钱父曾经找过沈月一事,他们没有对暖暖说,也不打算说了。
因为这件事没有一个明确的下文。
要是说给暖暖听,还影响她的心情。
钱暖暖把纸袋递给妹妹。
钱洋洋研究了一会说明书,怀着好奇的心理,就试用起面膜来。
当她脸上贴着面膜出来时,把大家吓了一跳,钱暖暖笑着说:
“洋洋,你这是干嘛呢?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僵尸。”
“姐,这就是面膜呀,贴脸上半小时,皮肤会得到滋养,我试试,如果好用,建议你也用一下。
你呀,现在整天沉迷做你的实验,也不懂好好打扮一下,小心文羽哥看上别人。”
钱洋洋现在提到关文羽,坦坦荡荡的,一点儿女私情也没有。
如今眼界开阔之后,她才发现,世界上优秀的男人真的非常多。
而且,自己也可以变得很优秀,不一定依靠男人,或者一看到优秀的男人,就想据为己有。
“是吗?我在办公室里听到有同事说,赶紧去结婚吧,这是对女性最难听的话,相当于骂人不讲脏话那种。
钱洋洋,你也是职业女性,怎么?你也想骂我?”
钱暖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