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吴义简直就是冤枉啊,哪是他看不住陈暴虎,是他压根就管不住陈暴虎啊。
他是没说吗?没拦吗?这他娘的陈暴虎压根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要不是因为陈暴虎想要强抢良家妇女,他能被踹晕?赵吴义自己的心里都憋屈死了,这会儿还被徐文香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简直委屈的要命。
他捂着脸,倔强地看向徐文香,可这抹倔强落在徐文香的眼里,却像是点燃怒火的稻草,激的她心里火气大涨。
“看看看,你看什么看,怎么的?我说你没看住人,你还委屈上了?好歹你也是四海药铺的二掌柜的,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个啥?说你你还委屈上了,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徐文香扬起手,说着又要扇,赵吴义忙放下手,侧身躲开,“没没没,没委屈。”他忙声道。
“别在那给我耍嘴皮子,我就问你一句,到底是谁把暴虎打成这样的?到底是谁?”
徐文香叉腰大吼,徐文昌好整以暇地环手看着,赵吴义缩了缩脖子,嘴里嗫喏了两句。
那两句话简直比蚊子声还小,完全就听不清,越听不清,徐文香心里就越气,她上前一步,揪住了赵吴义的耳朵,往上一提,“你还是不是个大老爷们?连个话都不会说了?到底是谁?不就是说个人名,咋的?还能杀了你不成?”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你要是说了,你四海药铺的二掌柜的位置你就还能继续做下去,可要是不说,甭说是二掌柜的位置你做不下去,旁的位置你也做不下去,可别忘了,这清水县到底是谁作主!可别看错了人,走错了道,纵然现下我们陈家没落了,可到底还是有些家底,你要是再不听劝,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在清水县混不下去,你是信还不信?”
徐文香可没功夫陪着赵吴义在这瞎胡闹,她这会儿迫切的想要知道伤害陈暴虎的凶手,可赵吴义这小子的嘴就像是糊了一层浆糊似的,黏黏糊糊的,可给她急的要命,既然他这么护凶手,那就护吧,她徐文香只要想,就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他赵吴义在清水县混不下去。
徐文香眼底的威胁之意明显,赵吴义见状,心里深知瞒也瞒不过去了,于是只好开口把醉仙楼,以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全盘说了出来,说完后,他见徐文香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瞬间低下头,没再吱声。
徐文昌听罢,张圆了嘴,他这姐夫也是个能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去怡红院喝酒狎妓,不仅如此,还想着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竟然还是当着他相公的面子上,现如今这个多事的节骨眼上,竟然还敢搞这出,陈暴虎的行事做派,简直就是没长脑子!
这么没脑子的人竟然配了他姐,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光是看着陈暴虎那张大饼脸,他都恶心的想吐!
yue~
不仅是徐文昌想吐,徐文香更是想吐,甚至于方才她眼底的心疼只在一瞬间就被厌恶代替,她扫向陈暴虎,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