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道:“元帅,你以后就知道了,只要申将军醒来,末将敢肯定,申将军一定会做到的。”
韩墨:“好,好啊,还未战就想到后面了,他想的可远啊,老夫就在这甘州城等着,等着申怀安给我再次带来惊喜。”
而谭卓和程泰听到孟青和韩墨的聊天,心里也大喜过望,可是申怀安何时才能醒来啊。
孟青说完又开始了一轮炮击,这次炮击主要是截断敌人的退路,不然跑了就追不上了。
韩墨通过望远镜远远望去,敌人阵中处处哭喊声一片,而大炮却落在他们后面,敌人想退都退不了。
只能向前攻,这就是孟青想要的结果,孟青下令道:
“所有人听令,装弹……”
“报告,一号炮位装填完毕……”
“报告,二号炮位装填完毕……”
“报告,三号炮位装填完毕……”
孟青:“调整角度,高底减五,直对敌军密集之处,预计——放……”
轰—轰—轰—轰—轰……
前后的炮击让敌人全都集中到了一起,这一次炮击杀伤的敌力更多,也更过瘾。
韩墨看到敌阵中,处处残肢断臂,血肉模糊,而且还有尘土翻起,浓烟滚滚。
敌人的阵势全部被打乱,而且主将下的命令,士兵也听不见,耳朵都被大炮给整耳鸣了。
但敌人看到甘州城的大军倾巢而出,此时他们知道是中计了,此时他们管不了太多,全都发疯似的向后退去。
有骑马的,有跑步的,为了减轻重量,敌人丢掉了所有的辎重,有的甚至连兵器都扔了,就是想跑在别人前面。
而此时方士达、于海辰、韩文轩等人带着大将冲向了敌阵。
铁浮屠进攻,弓弩手开始射杀,然后是骑兵营冲了进去,再就是步兵营上去围剿。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此时青龙也从外杀了进去,他带着二十名兄弟在外躲了一夜,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朱雀并肩作战了。
青龙大声道:“马鹏成、朱雀,我们是骑兵,冲到前面去,活捉冒顿,冲啊……”
而于海辰和于长焕带着步兵营冲过去时,敌人的骑兵已跑远了,他们冲进敌军的营帐中。
发现那些被营帐中的敌人,没穿衣服,全都躲在里面,身上一股臭味,有的甚至还发着烧。
于海辰:“他们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有人回道:“这是申将军给他们灌的屎尿。”
于海辰:“哈哈,三北果然威武,兄弟们,报仇的时刻到了,冲进去,杀光他们。”
“杀蛮子了,冲啊……”
“杀蛮子了,冲啊……”
步兵营的兄弟们拿着长兵器,进去就是一阵刺杀,这六七万匈奴人惨遭屠戮。
这些人也是倒霉,被灌了粪便不说,臭味还没洗净,又感染的风寒。
那些逃走的士兵也顾不上他们,这些人只能当作是被大梁泄愤的工具了。
而方士达带领的铁浮屠因为过于笨重,就算是全力追赶,也只能冲在最后了。
前面的青龙、朱雀追杀了一阵,眼看敌人逃远了,这才向回围剿残余的伤兵。
等他们打道回城时,天已快黑,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
所有人清理完战场,回到城中时,城里早已备好饭菜。
主帅的营帐中一阵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只有灵山的兄弟和飞鱼卫的兄弟守在申怀安的营帐外,他们在等申怀安醒来。
次日一早,韩墨等人及其它几位将领竟然全都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伤还没有好,可能是昨天的胜利让他们太过欢喜吧。
副帅韩镇北已开始传令让宁州的百姓重回甘州,重建家园,还有人已开始重建新的帅府了。
韩墨等人起床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出营帐,所有士兵已开始忙碌。
只有昭武军全都聚集在申怀安的营帐前开始训练。
他们有的站着军姿,有的踢着正步,有的训练刺杀,还有的在搭建木架等训练场地。
这是他们每天必备的课目,时刻不忘训练。
场地外还写着: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服从命令、刻苦训练、勇练杀敌本领、护我大梁国土。
我们是大梁的子弟兵,全心全意为大梁服务,吾皇万岁。
韩墨看着这些标语,很有感触,难怪一支新兵就有如此强悍的作战力,原来他们是这么训练的?
昭武军所有将士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全都参与训练,喊杀声震动整个甘州城。
韩墨走向申怀安的营帐,听明镜说申将军还未醒来,消息是烧已开始退了。
如今申怀安昏迷,大军无帅,韩墨只好招集所有将领,再领帅职。
韩帅的营帐,所有将领都聚集在这里,他开口道:
“老夫前些天因为伤病,让申将军暂领帅职,现在申将军昏迷未醒,老夫就再次接过帅印。
各位将军,匈奴大军已退,接下来有何该怎么办,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方士达道:“韩帅,申将军曾说过他们带兵踏平匈奴,但没有说具体计划和行动方案,末将也不知该如何了?”
于海辰道:“元帅,三弟确实有此计划,可是……马鹏成、雷琛,你们两位跟着三弟的时间最长,你们说说,如果是你们,申将军会如何安排?”
马鹏成道:“申将军虽然有此一说,但从未给过具体行动方案。
要是童亮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申将军是怎么想的。”
于海辰:“可是童亮去了潼州,就算是传信,一去一来也得一个多月的,黄花菜早就凉了。”
此时韩镇北道:“父帅,现在敌人既然已退去,短时间肯定不会再组织进攻。
孩儿建议等百姓回来后,训练士卒,重建甘州,同时给伤兵治伤,然后上报朝廷,听从朝廷安排。”
于海辰此时抢过话题道:“可是副帅,如果现在不乘胜追击,等敌人逃远了,以后再消灭他们就难了。”
韩墨此时道:“北儿说的有些道理,现在重建甘州为要事。
至于追击敌军,他们现在已是穷途末路,穷寇勿追,他们本就擅长野战,我们追上去也讨不了好。
这样吧,各军立即开始练兵,然后抽调人手重建甘州,等申将军醒来再做商议。”
此时方士达和于海辰还想争取一下,可被韩墨的手势给止住。
韩墨又道:“方将军、于将军,本帅见你们练兵很有特色,而且颇有章法。
两位将军能否借调一些基层校尉去指导一下镇北军,这样两军还可以相互进步。”
方士达道:“元帅言重了,指导谈不上,两军相互学习和交流应该是可以的。
申将军之前已命我为昭武军主将,这样吧,我让骑兵营、步兵营和弓弩营的参将带人亲自前去交流,不知这样如何?”
韩墨道:“方将军大度,如此甚好,北儿,你吩咐下去,所有镇北军加上你带来的一万宁州军,其训练计划一切都由昭武军拟定。
你们也看到了,此次守甘州,昭武军一支新军所展现的阵势和战术都很是有效。
传令下去,所有人执行军令,不得有误,有违背军令或是消极应对着一律严征。”
韩镇北道:“可是父帅,镇北军以前训练不一直是按你的计划来的吗,现在为何要……”
韩墨道:“北儿,你身为镇北军副帅要有容人的气度,这些天守甘州,如果不是申怀安和他的昭武军,我们能守到现在吗?
军令以下,不容置疑,轩儿、程将军、谭将军,你们也必须执行,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挠训练计划。”
“末将得令。”
就这样,甘州城一边开始建设,一边开始训练。
军令虽然下达了,所有的将领也还算是配合,可是基层有些士兵还是有些想不通。
原以为昭武军的训练会很有效,谁知第一天的训练竟然是站军姿,而且一站一天,动都不让动。
蚊虫来了不得驱赶,下雨了不得躲雨,流汗了不得擦汗,全身必须紧绷,身体也不得摇晃。
开始是很一刻钟可以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后来是半个时辰,然后是一个时辰。
这一天战下来,个个精疲力尽,他们心里想还不如去战场上拼杀,这样的训练完全是要命。
关键是难熬的不是体力,而是时间,一群人站在那里,不能说话,不能乱动,全都心里数着时间,可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觉得时间如此之长。
但他们又不敢反对,一是这是元帅亲自下的军令,二是将军和教官也都陪着他们站着。
都是军人,如果我们训练失误,丢的可是镇北军的脸,你昭武军刚建立就能坚持,我们抗战的老兵就更不能丢人了。
于是昭武军和镇北军的士兵由此就叫上劲了,训练场上谁都不能喊累,就算是喊,也得回到营帐晚上偷偷的吐槽几句。
又一是,营帐外训练的士兵正在一、二、一的踢着正步,上万人齐喊的声音并没有叫醒昏迷中的申怀安。
韩墨等将领全都聚集在这里,这是他们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每天三次,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集在这里,想看看申怀安是否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