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刚踏入议事堂，便见斥候浑身是汗，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中高举着染血的急件：“陛下！急报！金秦联军已至豫西边境，欲夹击嵩山义盟！”
周羽脸色一沉，快步上前夺过急件，展开一看，眉头瞬间拧紧。急件上字迹潦草却字字惊心：秦桧和金人，以完颜烈为帅，整合十万大军，其中金人铁骑三万、秦军七万，兵分两路 —— 一路由完颜烈亲自率领，从临安北上，直扑嵩山南侧；另一路由秦桧侄子秦焕统领，从洛阳西进，夹击嵩山北侧，计划合围嵩山义盟，扫平这股反秦势力！
“传朕旨意，即刻召集五路使者前来议事！” 周羽将急件拍在案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让陈默、王猛即刻到校场整军，随时待命！”
“遵旨！” 侍卫们齐声应道，转身飞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五路使者便齐聚议事堂。嵩山义盟的使者一进门，便急得满头大汗，连礼仪都顾不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江南王！救命啊！金秦十万联军压境，声称要合围嵩山，我家盟主已准备率部死守，可敌军势大，再无援兵，嵩山必破啊！还望江南王速速派兵支援！”
然而，其他四位使者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四川使者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吹着热气，仿佛没听见急报，只淡淡道：“赵将军曾言，四川需守粮道，若贸然出兵，恐被秦军偷袭后方，此事需从长计议。”
浣花宫使者也颔首附和：“我家宫主的首要目标是诛杀李嵩，如今李嵩在临安驻守，并未随联军出征。若贸然驰援嵩山，恐打乱复仇计划，此事需三思。”
浙东盐帮使者捋着佛珠，一脸为难：“盐帮弟兄多是渔民出身，不善山地作战，且浙东需守盐场，若抽兵驰援，盐利受损事小，恐被秦军趁机夺了盐场，得不偿失啊。”
黔岭七部使者更是直接摇头：“龙大祭司有令，七部只守黔岭，绝不轻易出山地。嵩山远在豫西，与黔岭无关，七部不便出兵。”
看着四人事不关己的模样，嵩山使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头看向周羽，眼中满是哀求。
周羽面色沉凝，并未发作，而是看向身旁的林文轩。
林文轩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四位冷漠的使者，声音带着几分锐利：“诸位使者，莫非以为嵩山之危，与尔等无关？”
他走到舆图前，伸手点向嵩山的位置：“嵩山地处中原腹地，北接黄河，南连荆襄，乃是反秦势力的屏障！嵩山若破，完颜烈的联军便可长驱直入 —— 向西可攻四川，截断粮道；向北可逼浣花宫，断西域商路；向东可袭浙东，夺盐场之利；向南可迂回黔岭，扰苗疆安宁！”
“诸位以为，秦桧与金人会止步于嵩山吗？” 林文轩语气加重，字字诛心，“今日他们能夹击嵩山，明日便能兵分五路，逐个击破尔等！唇亡齿寒，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今日不救嵩山，他日尔等身陷绝境，谁又会来救尔等？”
四位使者闻言，脸色皆变。四川使者放下茶盏，眉头紧锁；浣花宫使者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盐帮使者停下捋佛珠的手，陷入沉思；黔岭使者也微微动容，铜铃轻轻晃动。
周羽见时机成熟，沉声道：“军师所言，正是朕的心意。金秦联军虽有十万，但兵分两路，战力已分散。朕意已决：我周家军愿独担一路，由朕亲自率军，驰援嵩山南侧，对抗完颜烈的三万铁骑与两万秦军！”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嵩山使者更是激动得连连叩首：“多谢江南王！吾王千岁！”
周羽抬手止住他，目光转向四位使者：“剩下一路，由秦焕率领的五万秦军，需由尔等五路势力联手抵挡。四川出一万步兵，守粮道兼助攻；浣花宫出五千花语卫，袭扰秦军侧翼；嵩山义盟剩余兵力坚守阵地；盐帮出五千弟兄，截断秦军补给；黔岭七部出三千苗兵，利用山地设伏。”
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尔等同意，朕承诺：战后所获秦军粮草、军械，皆由五路势力平分；若有势力拒不出兵，便是与反秦大业为敌，朕的周家军，先斩内奸，再抗外敌！”
四位使者对视一眼，心中虽仍有不甘，却也明白周羽所言非虚 —— 周家军已主动承担最艰难的一路，若他们再推脱，不仅会落下 “内奸” 的骂名，更可能被周羽率先清算。
四川使者率先拱手：“吾主愿出一万步兵，听候江南王调遣！”
浣花宫使者紧随其后：“花语卫即刻启程，驰援豫西！”
盐帮使者与黔岭使者也纷纷应道：“愿遵江南王令！”
五路使者离府后，隆兴府朝堂的气氛瞬间从 “盟约协商” 转为 “临战备战”。朱红殿柱下的烛火噼啪作响，映着御案上摊开的舆图，周羽手指按在豫西一带，眉头紧蹙；林文轩手持羽扇，目光落在 “汝州” 二字上，神色凝重；麒麟青鹤刚从情报房赶来，指尖还沾着墨迹，显然是刚核对完最新军情。
“主公，据斥候传回的密报，金秦联军十万之众，一路军由金人将领完颜烈率领，带三万铁骑、两万秦军，另一路军由秦桧侄子秦昊统领，带五万秦军，两路皆以‘围剿嵩山义盟’为目标，眼下已过颍州，距汝州不足五日路程。” 麒麟青鹤躬身禀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更关键的是，汝州虽属嵩山义盟管辖，却是其疆域边缘 —— 韩岳将主力集中在嵩山主峰一带，汝州仅留一千老弱残兵驻守，城防简陋，粮草不足，根本挡不住敌军铁骑！”
林文轩猛地合上羽扇，沉声道：“汝州乃嵩山南部门户，更是豫西通往江南的咽喉！若汝州被破，金秦联军可长驱直入，一面合围嵩山义盟，一面威胁我江南腹地。韩岳虽傲，却也知汝州重要，只是他兵力分散，一时难以抽调援军 —— 这正是我军必须抢先出手的关键！”
周羽指尖在舆图上的 “汝州” 二字重重一点，眼中闪过锐光：“军师所言极是！汝州绝不能丢！眼下我军机动兵力虽有五万，但各州府需留兵驻守，若全军动员出发，至少需五日，届时汝州早已沦陷。当务之急，是派一支精锐骑兵，星夜驰援，先守住汝州！”
“主公英明！” 林文轩拱手道，“臣测算过，郝龙、郝虎麾下的骑兵，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马术精湛，且配备玄铁重甲，既能冲锋，又能守城。若派五千骑先行，昼夜兼程，只需两日便可抵达汝州，正好赶在金秦联军之前入城布防。”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汝州城虽简陋，但城墙尚在，只需骑兵抵达后，迅速加固城防、征集民壮，再联合城内仅存的嵩山义盟守军，足以支撑到我军主力抵达。届时主公可亲自坐镇汝州，指挥兵马，必能大破强敌！”
周羽闻言，当即起身，腰间七星剑随动作轻颤，发出清脆剑鸣：“好！就依军师之计！郝龙、郝虎何在？”
殿外传来两声雄浑应答，身着玄铁重甲的郝龙、郝虎大步踏入，单膝跪地：“末将在！”
“命你二人即刻返回军营，点齐五千骑，备好三日干粮、箭矢，明日拂晓，随朕出征汝州！” 周羽声音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汝二人需记住，汝州乃生死之地，抵达后第一时间加固城防，联络城内嵩山义盟守军，若联军提前抵达，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能让汝州城破！”
“末将遵旨！” 郝龙、郝虎齐声领命，声音震得殿内烛火晃动。二人起身时，眼中满是战意 —— 此次随主公出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待郝龙、郝虎离去，林文轩又道：“主公，您率锐骑先行，臣愿留镇隆兴，统筹粮草调度，并集结剩余四万五千机动兵力，待粮草、军械筹备完毕，三日后便率军驰援汝州。麒麟右相可随臣一同前往，以情报网实时监控金秦联军动向，为前线传递军情。”
麒麟青鹤躬身应道：“臣遵旨！臣已令各地斥候加强戒备，一旦联军有异动，即刻传报汝州前线，绝不让主公陷入被动。”
周羽点头，目光扫过舆图上的汝州，又想起之前五路使者的推诿之态，沉声道：“此次驰援汝州，不仅是为救嵩山义盟，更是为向各路反秦势力立威！若朕能守住汝州，挫败联军锋芒，那些各怀异心的势力，才会真正信服我江南王廷，联盟才能真正拧成一股绳。”
他抬手拍了拍林文轩的肩膀，语气带着信任：“隆兴后方与主力调度，便全靠军师与右相了。朕在汝州，等着你们的援军！”
“主公放心！臣必不辱使命！” 林文轩与麒麟青鹤齐齐躬身，眼中满是坚定。
周羽从议事堂出来时，暮色已漫过隆兴府的宫墙。他换下朝服，只着一身玄色劲装，便先往中宫而去 —— 明日一早便要率骑兵出征汝州，需先与怀有身孕的婉儿、小翠道别。
中宫正殿的烛火亮得通透，苏婉儿正靠在软榻上，由侍女轻轻揉着腰腹；小翠坐在一旁，手里捧着安胎药，见周羽进门，连忙起身相迎，动作轻柔怕动了胎气：“陛下回来了。”
“坐，不必多礼。” 周羽快步上前，先扶着婉儿的肩，指尖轻轻拂过她隆起的孕肚，语气柔了几分，“今日身子可有不适？太医来看过了吗？”
“太医刚走，说龙胎安稳得很，” 苏婉儿仰头望着他，眼中藏着担忧，却依旧沉稳，“陛下明日要去汝州？方才听宫人说，是去支援嵩山义盟？”
周羽点头，将汝州是嵩山南部门户、需抢占阻击金秦联军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小翠闻言，眼圈微微泛红，却还是强忍着道：“陛下此去，一定要保重自身。军中之事再急，也别忘了按时歇息，臣妾会和王后姐姐一起，在宫中为陛下祈福。”
“朕晓得分寸。” 周羽握住两人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们稍稍安心，“汝州离隆兴不远，且有郝龙、郝虎的重甲骑兵随行，待军师率大部队赶来，局势便能稳住。你们在宫中，只需安心养胎，万事有宫人照料，莫要牵挂。”
苏婉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话锋一转：“陛下，明日便要出征，侍墨轩的双喜妹妹…… 怕是还没知晓消息。她刚承宠不久，年纪又小，你该去与她好好说说，免得她胡思乱想。”
小翠也跟着点头：“是啊陛下，双喜妹妹性子软，得知您要走，定是舍不得的。您多宽慰她几句，也让她安心。”
周羽心中一暖，知晓二人是真心为后宫和睦着想，便应了声：“好，朕这就过去。你们也早些歇息，莫要熬夜伤了胎气。”
周羽踏入侍墨轩时，檐角的宫灯正泛着暖黄的光，晚风卷着院角墨兰的清香飘进屋内，落在双喜纤瘦的身影上。她早已换了身浅杏色的家常襦裙，发髻上只簪了支素雅的银簪，见周羽进门，连忙起身迎上前，双手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指尖轻轻拂过衣料上的褶皱 —— 那是方才在中宫与婉儿、小翠道别时，被风吹乱的。
“陛下，您回来了。” 双喜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将外袍挂在衣架上，又转身端过桌上温着的莲子羹，“奴婢…… 妾妃炖了您爱吃的莲子羹，加了些冰糖，您尝尝？”
周羽接过玉碗，看着她垂首时鬓边滑落的碎发，伸手轻轻将其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廓，双喜身子微微一颤，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刚从婉儿那里过来，她们俩都嘱咐朕多注意安全。” 周羽浅啜一口莲子羹，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肩头，“你呢？就没什么要跟朕说的？”
双喜闻言，抬起头，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怯意却又格外认真：“陛下…… 明日一早就走吗？去汝州要多久？听说金人的骑兵很凶，您带着五千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风里。
周羽放下玉碗，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软肉轻轻摩挲，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渐渐软化：“放心，有郝龙郝虎的重甲骑兵在，再加上汝州是嵩山义盟的门户，虽兵力少，却有险可守。朕此去是先占住城池，等军师的大部队一到，便能挡住秦金联军的去路。”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最多半月，朕便能回来，到时候给你带汝州的酸枣糕，听说那是当地的特产，酸甜可口，你若喜欢，朕多带些回来。”
“真的吗？” 双喜眼睛亮了亮，随即又垂下眼帘，伸手搂住周羽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妾妃不要酸枣糕，只要陛下平安回来就好。您不在的时候，妾妃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帮王后娘娘打理后宫，不让您分心。”
周羽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襦裙的领口便松了些，露出她细腻的锁骨。“这么乖？”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磁性的暖意，“方才在中宫，婉儿还说，你是个心细的，让朕多跟你说说话，毕竟你俩都是新人，往后在后宫也好有个照应。”
双喜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按住周羽的手，却没用力推开，只是红着脸低声道：“陛下…… 明日还要赶路，不如早些歇息？” 她的指尖碰到周羽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心中既有敬畏，又有难以言说的悸动。
周羽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着掌心下的心跳：“歇息前，不得好好‘嘱咐’朕几句？” 他俯身，唇瓣擦过她的耳垂，声音轻得像羽毛，“昨夜你还怕得发抖，今日怎么反倒拘谨起来了？”
双喜的脸颊烫得能滴出水，她偏过头，却被周羽伸手捏住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威严与温柔。她渐渐松开手，任由周羽的指尖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掠过她腰间的软肉，最后停在她的裙摆上。
“陛下……” 双喜的声音带着颤音，却主动踮起脚尖，将嘴唇凑了上去。周羽顺势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感受着她从最初的僵硬到后来的顺从，甚至还带着几分笨拙的回应。他的手缓缓解开她的襦裙，看着布料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肤，上面还留着昨夜他留下的淡红印记。
“还记得昨夜朕教你的吗？” 周羽在她耳边低语，指尖划过她的腰侧，看着她身体轻轻颤抖，却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将胸口贴得更近。双喜的声音埋在他颈间，带着哭腔却又格外清晰：“记…… 记得…… 陛下说，想朕的时候，就摸摸这里……” 她的手覆在周羽心口，指尖轻轻摩挲着。
周羽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锦被被他随手掀开，带着阳光的暖意。他将双喜放在床上，俯身覆上她的身体，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小腹，声音温柔：“等朕回来，说不定就能听到你有喜讯的消息了。到时候，朕就升你为良娣，让你搬进更大的院子，好不好？”
双喜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满心的欢喜与不舍。她伸手搂住周羽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声音带着哽咽：“妾妃不要升位份，只要陛下平安…… 陛下，再抱抱妾妃吧，等您走了，就没人给妾妃暖手了。”
周羽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放缓动作，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将她的眼泪吻去。“好，朕抱你，抱到你睡熟为止。” 他的唇顺着她的锁骨往下，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感受着她身体的回应从羞涩到主动，从僵硬到柔软。锦被下的身影交叠，呼吸与心跳交织，窗外的宫灯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帐幔上，缠绵又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双喜瘫软在周羽怀里，脸颊泛着潮红，指尖还轻轻攥着他的衣襟。“陛下……” 她声音沙哑，眼神却格外明亮，“您明日出发时，妾妃能去送您吗？”
周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天不亮就要走，你身子弱，再加上刚入后宫，规矩多，留在宫里好好歇息便是。等朕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你，不是更好？” 他指尖划过她腕间的银镯，那是册封时赐下的，“这个镯子你戴着，就当是朕陪着你。”
双喜点点头，将脸埋进周羽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稳，自己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周羽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眼底满是柔情 —— 这后宫之中，婉儿温婉持重，小翠娇俏可人，而双喜，却像株刚抽芽的柳，带着青涩的韧性，让他忍不住想多护着些。
次日天未亮，周羽便悄悄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双喜。他看着床上依旧皱着眉、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的女子，俯身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才转身拿起盔甲，大步走出侍墨轩。院外，郝龙郝虎已带着五千骑兵在校场等候，盔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奔赴汝州，打响这场守护反秦联盟的第一战。
而侍墨轩内，双喜在周羽走后不久便醒了，她摸着额间残留的温度，看着空了半边的床榻，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校场方向传来的马蹄声，轻声道：“陛下，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指尖紧紧攥着腕间的银镯，那是他留下的念想，也是她等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