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到苏芷啊？”
“谁知道呢。”
场下的位置坐着几个人。
但是像他们四个坐在一起的实在是少见。
“感觉网红也就那样。”
旁边的阮眠发言依旧暴力。
台上领完奖的会到他们这边坐下。
他们坐在第一排，阮眠近距离观察了几个。
有男有女。
只能说离开了滤镜，即使有妆造的加持，但也就那样。
“你可少说两句吧姑奶奶。”
许望炎瞥了一眼刚从他们这边经过的一位女网红。
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三线网红就这水平，你还想在这看到明星啊。”
“你也少说两句吧。”
旁边的赵昭昭听的无语。
这两位祖宗真是一个比一个敢说。
还全是大实话。
从他们来这之后的打眼一看，到刚从台上下来的几位，赵昭昭感觉他俩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
苏芷在这里面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还真有明星。”
阮眠说了一句。
许望炎抬头，苏芷款款行至人前。
她的头发盘在脑后，搭配上她身上的那件纯白色的一字肩晚礼服，显得委婉大气。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她是哪个公司的？”
许望炎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大概率是在说苏芷吧。
“好像没有公司，是沧大的一个学生。”
“结束后约她吃个饭，看看能不能签到我们公司。”
“经理，她现在六十万粉丝，感觉如果没有公司的话，基本也不会签什么公司了。”
“聊过再说，给她头部的合同。”
一开始说话那人一副财大气粗不差钱的样子。
“看来要快进到苟富贵勿相忘阶段了。”
显然阮眠也听到了后面人说的话。
“你苏姐这人有点轴，爱走弯路。”
许望炎歪头在阮眠耳边小声说道。
他之前就觉得，苏芷这人有点一根筋。
当诸洵出现之后，更是什么都要和她比一下。
许望炎之前问她为什么不开直播，她就是回答不想播。
至于为什么不想播，也不说。
反正就是不想。
用许望炎的话来说，苏芷当一天网红赔一天钱。
苏芷说他不去当人民企业家真是可惜了。
“我又不缺钱。”
苏芷是这么说的。
并非像某些三流媒体口中说的什么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而是苏芷有自己的生涯规划。
又没到吃不上饭的那天。
“怎么，你能去开口和别人要礼物？”
“不抵触就是了。”
“那说明你脸皮厚。”
“你唱哈基米南北绿豆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皮有多薄。”
许望炎感觉苏芷现在已经在抽象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用各种神人神曲展示自己的机能。
很难想象苏芷盯着这样一张脸拍的东西都是个顶个的抽象。
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把Id改成五个字。
“那也跟你学的。”
“不要说的好像……”
许望炎把后半段收了回去。
“什么？”
“没什么。”
他本来想说的是，不要说的好像是我把你调教成这样的一样。
但一想到对面的苏芷而不是孙渊，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总之就是，你苏姐要是能签公司，我把海水喝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海里小便啊？”
“你好恶心啊。”
许望炎真是受不了阮眠了。
“很感谢能被官方邀请来参加这次活动。”
“你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赵昭昭在许望炎耳边小声说道。
他们几个在场下安静地听着。
但是许望炎总有一种熟人耍帅的荒诞感。
“然后，我还要感谢我的老板。”
嗯？
许望炎皱了下眉。
她们三个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许望炎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台上的苏芷。
他算是知道苏芷刚才一直往他这边看什么了。
原来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憋好屁。
但是即便如此，许望炎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再看苏芷，虽然脸上依旧是婉约得体的微笑，但是看在许望炎眼里，完全就是阴谋得逞。
坏女人。
许望炎突然想起上学时期“门外站着理论”后的第二大理论。
伥鬼理论。
当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就会给这个人一个机会。
让他选另一个起来回答。
如果回答正确，两个人都坐下。
如果回答错误，就都站着。
这时候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触发伥鬼理论。
某些损友会在明知道你不会的情况下把你叫起来，一起站着。
苏芷就是这个伥鬼。
“可以请他上来吗？”
“当然可以。”
许望炎在下面人都麻了。
你俩说了就算了，也不用问我。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许望炎只好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上台。
他和苏芷并肩站在台上，就像是某个影视颁奖典礼请来的嘉宾主持。
只能用珠联璧合来形容。
“我是她的老板，我叫，赵昭昭。”
“咳咳咳。”
下面的赵昭昭猛咳嗽了几声。
被伥鬼点到的人会成为下一个伥鬼。
“虽然我没有被邀请但作为老板还是跟着来了。”
许望炎拿着话筒说道。
台下很多人看到许望炎上台都有些惊讶。
他们本来还以为他是受邀前来的网红。
毕竟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夸张了。
没想到竟然是老板。
所以在知道许望炎是老板的那一刻，不少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那张脸不会是照着吴彦祖整的吧？
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年纪，即使穿着正装，也像是大学生。
不过他这一身没有那么廉价就是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刚才坐在许望炎后面，说要签下苏芷的那人感叹道。
看得出来，她对现在自己所在的公司，或者说自己的老板，非常信任。
想来也不用谈了，大概率挖不过来。
这已经不是违约金和薪资的问题了。
这涉及到归属感。
这是很难用钱解决的。
况且对于他们来说，虽然苏芷有成长为头部网红的潜力，但也不是非她不可。
“谢谢。”
最后许望炎朝台下欠了欠身子，然后和苏芷一起下台。
“你是真狗啊。”
许望炎在她旁边小声说道。
“反正你在下面坐着也无聊，上来讲两句又没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批量生产的玻璃纪念奖杯递给了许望炎。
“回去放到活动室的桌子上。”
“等小黑给你扒拉下去你就老实了。”
下去的台阶有些黑，苏芷又穿着高跟鞋，她挽着许望炎的胳膊，走得很慢。
“一会吃什么啊？”
果然，最后所有的问题都会变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