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我自私什么了?我是多吃一口肉了?还是少干一天活了?我想问你们,我到底自私什么了?当初我媳妇儿和闺女在家时,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们干的,可什么好吃的都给那两瘪犊子吃了!我们已一家三口一个屁都没有落到,就这,你还说我自私?”
谢云锦指着王霞和光宗耀祖一顿输出,吓的她们呆若木鸡,谢云锦像突然打通了人中二脉般,一股脑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
“月娥和小妹天天在家任劳任怨,可你们就是处处看她们不顺眼!天天嚷着让我们离婚,那时我就是个傻蛋,竟信了你的鬼话...”
谢云锦说着说着就对自己脸上扇了好几巴掌!他仰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继续道。
“离婚后,就连卖小妹的那两百块钱,也落到你和你的手中!之后我就像是谢家的老黄牛一样,天天有干不完的活,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我多吃一口,还要遭这个女人的白眼!”
被谢云锦恶狠狠指着的田秀秀,吓的蜷缩在谢云龙后面,不敢抬头。
“娘,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要给我娶个黄花大姑娘,人呢?现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你们个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倒成了孤家寡人,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众人被谢云锦突如其来激烈的反应,吓的不轻!也被他的话怼的哑口无言!等王霞想说些什么时,谢云锦已经进屋,将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嘭!”
“我大哥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大清早上发什么疯?”
“我少说一句,赶紧吃你的饭!”
谢云龙一脸懵逼的看着谢云锦紧紧关上的门,刚发出疑问就被田秀秀怼了回去。
谢云锦的异常,田秀秀早就感觉到了,只是她不好跟王霞讲而已。
王霞和谢天成见一向老实、胆怯、唯唯诺诺的大儿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对他们讲话,现在他们还没缓过神来。一旁的光宗和耀祖倒没有在意,在他们心中一直认为他们的大伯脑子是不正常的,哪个正常人会不维护自己的孩子?而去维护他人?两人并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饭。
接下来的几天,谢云锦都不再去干活。并且饭熟后的第一时间就拿碗去盛,还只盛稠的,稀的一口不要。如果做肉了,他会全部端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管王霞在外怎样敲门,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吃着。
这可把王霞气的不轻,每当她想开口辱骂时,谢云锦就会狠狠的瞪她,王霞吓的立马闭嘴!
有一次,做了白菜炖肉片,王霞悄摸盛给光宗和耀祖,让两人躲在厨房里偷偷的吃,不要被他们的大伯发现了。
谁知光宗和耀祖才吃一口,谢云锦就一脚将厨房的门踹开!直接夺过他俩手里的碗,当着光宗和耀祖的面,大口朵颐起来,光宗和耀祖看着碗里的肉被一块块塞入谢云锦的嘴巴,馋的两人伸手就去抢,被谢云锦一脚一个,将其踹倒!不顾两人的哭喊声,无视王霞和田秀秀的存在,将厨房砸个稀巴烂,并警告他们道。
“如果再背着我偷吃一口,下次砸的就是你们!”
“造孽呀!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竟养了这个混球玩意儿?”
王霞刚坐到地下嚎哭一嗓子,谢云锦就弯下腰,趴在她的脸上,恶狠狠道。
“我就是你的报应!”
吓的王霞立马闭上嘴巴,心里一口老血涌上喉咙!谢云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田秀秀一眼,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谢云锦在家作天,作地,作空气!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家里的老母鸡都被他蹭着一家人去上工时,在家全部杀完吃干净,等一家人回家时,只看见一地的鸡毛和没有洗是锅碗瓢勺!现在王霞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我造了什么孽呀?”
谢云龙和谢天成也尝试着用武力镇压谢云锦,可都被谢云锦打败,从此一大家人见到谢云锦就像看到阎王般躲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喘。
一时摆烂一时爽,一直摆烂一直爽!谢云锦尝到摆烂后的甜头后,就开启他的彻底摆烂的生活!他不惧任何人的目光,我行我素,在蒋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每天吃的满嘴流油,他都后悔摆烂晚了!
谢云锦是爽了,可其他人被折腾的不轻,特别是谢天成和王霞,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实在受不了了,便花钱请媒婆给谢云锦说个婆娘,可谢云锦摆烂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公社,十里八村没有一个人愿意嫁给他的。
实在受不了的蒋家人,合计多日得出的结论,就是去找田月娥和谢小妹回来。
两天后,王霞和谢天成背上包裹踏上了去云省寻吴月娥的道路。
这边的吴月娥和谢小妹每天忙的不亦乐乎,谢小妹空闲时,都在温习蒋妍给她的书。现在她已经可以认识很多的字了,蒋妍还告诉她,过不多久,她也可以上夜校,也可以考大学,现在谢小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正在大家其乐融融时,家属院门口来了不速之客,当王霞和谢天成看到吴月娥和谢小妹时,眼睛都亮了。感叹城里的水土养人,之前干瘦黄瘪矮小的谢小妹,现在竟然变成亭亭玉立水灵灵的大姑娘了!就连吴月娥都年轻了十岁,一点看不到在蒋家村时胆怯自卑老气的模样了,现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城里人。
王霞看着看着,心里生出了羡慕与嫉妒!现在她后悔让吴月娥带走谢小妹了,就谢小妹这模样,放在蒋家村定能说个好婆家,那彩礼足够光宗和耀祖娶媳妇儿的。
王霞见吴月娥和谢小妹手里提着点心和肉,有说有笑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看着他们的穿着和手里提的东西,王霞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大声冲两人喊道。
“小妹!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