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心怦怦直跳!灵枢九针!这是传说中的针灸至宝!他强压住激动,用意念微微探查,那九根银针似乎透出一股温润醇和的气息。那本残卷,虽然后面缺失了大半,但前面关于针法基础、认穴要领的记载,却系统而精妙,远非他之前接触的普通针灸书籍可比!更重要的是,他修炼的太极导引术所产生的那一丝微弱气息,竟似乎能通过指尖,与这些针产生极其微妙的联系!
“老伯,这个……怎么换?”凌风尽量让声音平稳,指着布包问。
老头掀开眼皮瞥了一眼,嘟囔道:“哦,那个啊,祖上传下来的破铜烂铁,没啥用。你要诚心要,给五斤……不,三斤全国粮票就行。”
凌风二话不说,掏出三斤粮票塞给老头,将布包仔细收好,快步离开黑市,心潮澎湃。这简直是天意!正愁去地区医院交流缺乏底气,这就送来了利器!有这灵枢九针和金针,配合他的技能和导引术,很多之前不敢想、不能治的病,或许都有了希望!
回到凌家坉,凌风连夜研究那本残卷和针具。残卷开篇强调“以气运针,意到气到”,正与他的导引术隐隐相合。他尝试着按照残卷上的图示,结合自己已有的穴位知识,调动那丝微弱的气息,捻动一根最短的银针。起初毫无反应,但当他凝神静气,将意念集中于指尖时,针尖竟微微颤抖起来,产生一种奇妙的吸附感!虽然离“以气运针”还差得远,但这无疑是个惊人的开端!他小心翼翼地将针具和残卷藏入空间最安全处,决定将针灸作为自己下一步医术突破的秘密武器。
去地区医院交流的日子到了。凌风背上行李,里面除了日常用品,还悄悄放了一套普通的毫针(作为掩饰)和一些他精心炮制、效果显着的草药样本。王福满和社员们一直把他送到村口,叮嘱再三。路途颠簸,换乘了几次班车,才到达地区所在地。
地区医院比县医院气派多了,一栋三层的主楼,人来人往。钱老医生亲自在医院门口迎接,热情地拉着凌风的手:“凌风同志,一路辛苦!可把你盼来了!” 他带着凌风参观医院,介绍各科室。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看到钱老医生如此礼遇一个穿着土气、年轻得过分的“赤脚医生”,都投来好奇、甚至略带审视的目光。
交流会上,凌风不卑不亢,介绍了凌家坉土药房如何利用草药防治常见病、如何管理运作,数据扎实,案例生动,引起了在场一些基层医生的兴趣。但当讨论深入到一些疑难杂症时,凌风明显感到底气不足,毕竟他缺乏系统的现代医学理论。几位科班出身的年轻医生言语间不免带上一丝优越感。
就在这时,医院里突然一阵骚动!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进会议室:“钱主任!不好了!住院部三楼那个从省城转来的老干部,陈老!突然昏厥,抽搐不止,血压测不到了!内科王主任他们都过去了,情况很危急!”
会场顿时一片哗然。钱老医生脸色一变,对众人说了声“抱歉”,起身就要走。凌风心里一动,那位陈老他刚才听钱老医生提过一句,是位功勋卓着、但年事已高、患有多种慢性病的老革命,从省城转来疗养,他的病情牵动很多人的心。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局面,但危机中也蕴藏着巨大的机遇!
“钱老!”凌风突然站起身,声音不大但清晰,“如果信得过,我能去看看吗?我们乡下有些土办法,对急症有时……或许能派上用场。” 他这话说得谦逊,但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钱老医生。让一个赤脚医生去参与抢救省里来的重要病人?这太冒险了!几个年轻医生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钱老医生看着凌风清澈而坚定的目光,想起他之前那些出人意料却又效果显着的“土方”,又看看眼前这棘手的局面,一咬牙:“好!凌风同志,你跟我来!但一切要听从王主任指挥!”
抢救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病人陈老面色灰败,牙关紧咬,身体不时抽搐,监护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内科王主任满头大汗,各种急救药都用上了,效果甚微。看到钱老带着个陌生年轻人进来,王主任眉头紧锁:“老钱,这什么时候了,你还……”
“老王,让凌风同志看看!他有办法!”钱老语气坚决。
凌风快步上前,无视周围质疑的目光,仔细观察陈老的面色、瞳孔,又快速搭上他的腕脉。脉象沉微欲绝,是阳气暴脱、痰蒙清窍之象!极其凶险!医院用的抢救措施是对症的,但似乎差了一口气,一股推动药力、唤醒生机的气!
不能再犹豫了!凌风深吸一口气,对王主任说:“王主任,病人是元阳暴脱,痰闭心窍!常规抢救是对的,但需要一股外力激发阳气!请允许我用针,刺激百会、内关、涌泉,固脱开窍!”
“用针?胡闹!这是什么场合!”一个年轻医生忍不住喝道。
王主任也犹豫不决,这太匪夷所思了。
凌风目光灼灼地看着钱老:“钱老,相信我一次!最多三分钟,无效我立刻停止!”
钱老看着凌风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又看看危在旦夕的老首长,把心一横:“好!凌风,你动手!老王,配合他!所有责任,我担着!”
凌风不再多言,迅速从随身布包里取出那套普通毫针(作为掩护),但暗中已通过空间,将灵枢银针中的“毫针”调换至指尖。他凝神静气,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导引术气息,心中默念残卷要诀。出手如电,第一针直刺头顶百会穴,轻轻捻动,将那一丝微弱气息度入!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分别刺入内关、涌泉!下针精准,力度、角度妙到毫巅,正是“心灵手巧”技能的极致体现!
说也奇怪,三针下去,陈老剧烈的抽搐竟然慢慢平息了!虽然人还没醒,但监护仪上那令人心悸的警报声频率慢了下来,血压数值开始极其缓慢地回升!
“有效!”王主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