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海鲨帮的撞木狠狠砸在石寨城门上,沉闷的巨响震得城墙簌簌发抖,尘土簌簌落下。城墙上的守岛派族人脸色惨白,握着简陋兵器的手不住颤抖,眼看云梯上的黑衣人已爬上城墙缺口,嘶吼着挥刀砍来,局势已然危如累卵。
密室中的三人再也无法从容商议,外面的喊杀声如同催命符,每一声都揪着人心。林佑溪猛地站起身,玄铁短刀在手中握紧,刀刃上的破邪符文因她的战意而微微发亮,腰间的双鱼玉佩也随之发烫,仿佛与她的心跳同频共振。
“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兵分三路,各司其职!”林佑溪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穿透了外面的喧嚣,“章尘,你带领青云阁精锐,立刻赶赴城墙主战场!你的玄铁之力能破邪镇煞,是击退海鲨帮正面进攻的关键,务必守住城门和城墙缺口,为我们争取时间!”
“好!”章尘毫不犹豫地应下,玄铁拐杖在地面重重一点,金光四射,“青云阁弟子随我来!今日便让海鲨帮尝尝玄铁的厉害!”他转头看向林佑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更多的是信任,“你万事小心,若遇危险,立刻发信号!”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密室,玄铁血脉的纯阳之力在他周身凝聚,形成一道淡淡的金光屏障,刚踏出石门,便朝着城墙方向纵身跃去,沿途击飞了两名冲来的海鲨帮弟子。
林佑溪的目光转向章岛,语气带着恳切与敬重:“章岛前辈,禁地是雾隐岛的核心,更是时空裂缝的所在,绝不能有失!请你带领所有守岛派族人,严守禁地石门,用巨石加固防御,再派人在周围布下陷阱!无论外面战况如何,都绝不能让海鲨帮的人靠近裂缝半步——这不仅是守护雾隐岛,更是守护所有穿越者的归途!”
章岛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重重一拍胸口,苍老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林姑娘放心!我章岛以历代首领的名义起誓,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会守住禁地!绝不让邪祟的阴谋得逞!”
他转身对等候在密室外的几名守岛派核心族人高声下令:“所有人听令!立刻搬来巨石加固禁地石门,在周围挖掘陷坑,布置滚石和热油!死守禁地,寸步不让!”
族人们齐声应诺,立刻行动起来,沉重的脚步声与器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悲壮的防御战歌。
安排好两路部署,林佑溪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玄铁短刀,眼神变得愈发坚定:“我去寻章烈。投诚派族人大多是年轻力壮之辈,若能说服他们倒戈,我们的防守力量将大大增强。大敌当前,唯有放下分歧,团结一心,才能守住我们共同的家园!”
“林姑娘,章烈性子执拗,你……”章岛面露担忧。
“我知道。”林佑溪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他并非真心投靠海鲨帮,只是被生存困境和绝望蒙蔽了双眼。我会将海鲨帮的阴谋、时空裂缝的秘密和盘托出,让他明白,投靠海鲨帮只会是死路一条,唯有并肩作战,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她不再耽搁,转身朝着石寨深处奔去。按照之前的观察,章烈和投诚派的人大概率藏在石寨东侧的废弃石屋群中,那里地势隐蔽,便于观望局势。
此刻的石寨已然一片混乱,四处都是厮杀的身影。守岛派的族人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顽强抵抗,却因兵器简陋、人数悬殊而渐渐不支,不少族人倒在血泊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海鲨帮的弟子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石屋被点燃,浓烟滚滚,整个雾隐岛都笼罩在战火与绝望之中。
林佑溪一路疾驰,玄铁短刀挥舞间,将几名拦路的海鲨帮弟子斩杀。她不敢耽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章烈,说服他倒戈,否则石寨迟早会被攻破,禁地也将落入邪祟手中。
腰间的双鱼玉佩依旧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她肩上的重任,也在为她指引方向。她穿过一片燃烧的石屋,终于看到了前方废弃石屋群中隐约晃动的人影——正是章烈和投诚派的族人!
他们果然在观望局势,眼中满是犹豫与挣扎。
林佑溪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奔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几名海鲨帮的弟子也发现了他们,狞笑着围了上来:“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群缩头乌龟!都给我出来受死!”
章烈等人脸色一变,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林佑溪心中一动,立刻高声喊道:“章烈!海鲨帮的人已经杀到家门口了!你还要继续观望吗?他们要的不是矿脉和异术,是要毁掉雾隐岛,释放邪祟!我们只有联手,才能活下去!”
章烈猛地转头,看到了冲过来的林佑溪,也看到了围上来的海鲨帮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犹豫、愤怒、还有一丝被说动的动摇。
林佑溪能否在绝境中说服章烈?投诚派会选择倒戈相向,还是继续袖手旁观?城墙上的章尘能否凭借玄铁之力稳住战局?禁地的时空裂缝,又能否在这场血战中安然无恙?
石寨的生死之战已然全面打响,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着家园的存亡与穿越者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