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人家可还真没受什么苦,他家原本也是豪门,后来父母不在了,就去了曲家,兜兜转转都是豪门,他这可是金命啊。”
中年男人挠了挠脸颊,尴尬道,“是吗?”
站在他们身后知道一切的贺勋闻言却冷哼了一声,一向冷漠倨傲的脸上竟出现了轻蔑和不屑。
酒杯“铮——”的一声放到了桌上,暴露出了主人那声毫不掩饰的不悦感。
“呵。”这些话他早就听腻了,围观群众说的话翻来覆去都是这些。
就在这时,一身黑色西装,眼瞳极深的男人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就算外人看来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金命我倒真没看出来,我只知道那个曲家是个两面三刀的,经常以家教之名,不让这白家的小少爷吃饭,一饿就是一整天。”
“这、怎么会啊?曲家又不缺那些东西…”中年男人是找关系才进来的,因此并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
一旁眼力极佳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尤家的阔少,尴尬的“咳”了两声,极为给面子的附和,“是啊,尤少和这位小少爷可是同学,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说到话肯定作不得假。”
“你看下面那些记者媒体,都是老爷子特意从外面请过来的,摄像机都架好了,这是要光明正大的认回外孙,让谁也不敢怠慢。”
听到这,贺勋的嗤笑声就更明目张胆了,弄得在场的气氛有些窘迫,那人也只好找理由溜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人一走,尤翡立刻丢掉了伪装,唇角微微挑动,眼神略带斜视,“你怎么来了?”
“怎么,只许你能来,我就不能?”
“贺大少可要小心啊,万一宴会上又断了电,你可千万别到处跑啊,再栽进谁的怀里。”
那日游戏晚会上,尤翡看的清清楚楚,断电的时候对方怀里抱着的就是乌眠。
平时装出一副不感兴趣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却早就对乌眠生了占有欲。
宴会周围的那些记者高举着相机,架好了仪器,镜头频频对准高台,闪光灯在宴会厅里偶尔亮起,却被周围柔和的灯光衬得不算突兀,反倒侧面衬托出了这场宴会的盛大。
贺勋与尤翡不欢而散,一袭长裙的漂亮女子从尤翡的身后走来,亲昵的挽住了尤翡的手臂。
“他还真是好命,没想到摇身一变竟成了白镇雄的外孙,转身又挤入了豪门,不过…”
“这场宴会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乌家即将破产,企业濒临倒闭的时候出现了?”
“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见乌家不成了,就赶紧抱上白家的大腿。”女人声音轻飘飘的,说着还抬手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
“要说他一点私心都没有,反正我是不相信,当时没让你和他在一起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总算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了吧,亏了你还为了这样的人推掉了相亲惹得爸妈生气。”
尤翡的眉骨锋利如刃,压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的长相本就是众攻之中看起来最不好惹的那个,遇到不爽的事情自然不会忍着。
他甚至连一点脸面都没留给尤杉,直接抽回了手臂。
“二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多管闲事。”
尤翡早就习惯了尤翡阴阳怪气时的语调,“好吧我承认,现在的乌眠家世勉强是可以和你相配,但他也不过是白镇雄的外孙,又不是亲孙子~”
尤杉抬头看着高台上几位推杯换盏的年长的长辈,长眉微挑,“现在看着是风光,但是谁又能知道这份风光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等到老爷子一死,我就不信他们白家还能这么团结,坐等着让这个外来者分他们的财产。”
“人都是自私的,你那个乌眠也不例外~”
“到时候等他们家争的满城风雨的时候,我就等着看笑话好了~”
女人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尤翡却只觉得刺耳。
“这么久没见,本来以为二姐你会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阴私恶毒。”
尤翡“不过也是,这可能就是父亲选大姐也不选你的原因吧,看来…二姐在父亲的心中,远远比不上大姐啊。”
“尤翡你吃错药了?”她不如大姐这事一直都是插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更容不得任何人提起。
尤翡竟然当面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这让她怎能不气。
“这是哪来的酸臭味啊,从哪传来的?”
身后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江瑜一边吸着鼻子, 一边发出嫌弃的“咦~”声,“可算找到了,原来是从尤家小姐身上传出来的。”
“什么情况啊,是掉粪坑了吗?那尤小姐来参加这么大的宴会怎么也没洗个澡来啊?”江瑜眉头拧成了一团,使劲扇了两下周围的空气,捏着鼻子“呕”了两声。
“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没点家教,真是给你家族丢人。”
“丢没丢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给你爹妈丢人了。还什么大小姐二小姐的,我呸!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吃着主家的饭,喝着主家的酒,张口闭口诋毁人家宠爱的小辈,这就是你们尤家的风度?”
尤杉的脸蓦地冷了下来,她气得抓紧了手中的包,下一刻就要抬手打人,没想到却被人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大姐…”
来人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面色冰冷,一副铁血模样,猛地将尤杉的手甩了出去。
女人站在尤杉的面前,阖眸向江瑜道歉,“我妹妹被骄纵惯了,以至于她到处失规矩,但我们尤家绝对没有对白家不敬的意思,更不会瞧不起白家。”
“我代替她向白家道歉。”
女人颔首,随后转身的瞬间冷了脸,“看来就算结了婚,你也依然管不好自己,现在,你给我夹起尾巴安静的参加完这场宴会。”
“至于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都会对父母据实相告,让他们对你加以管束。”
“如果你始终改不了这种行为,婚事立刻取消,你就留在家里好好反省。”
“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