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经常以姐姐的身份压尤翡吗,好,那我就以长姐的身份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在你没改掉那些坏习惯之前,你就别想潇洒畅快的过日子。”
一直等着听八卦的江瑜根本就没走远,听到这番话,真是给他爽炸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的喧嚣声忽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入口处。
只见白老爷子的长孙陪着一个青年缓缓走入,二人皆是器宇轩昂,样貌非凡,真是让人不得不感慨白家优秀的基因。
虽走在一起,可二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如宝剑出鞘,身带寒意,可另一个却如明珠外露,张扬夺目。
毫无疑问,站在白时权身后的青年正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他身着一身月白色高定西装,剪裁合体的衣料勾勒出他清瘦却挺拔的身形,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钻石胸针,与他白皙的肤色与张扬的眉眼相得益彰。
眉眼清隽,唇色偏红,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散着光彩。
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眼神中丝毫没有初入大场面的紧张,反而像是回到了自家般肆意洒脱。
头发被束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行走步履稳健,长腿阔步,与周围奢华无尽的场地完全融入到了一起,就仿佛他本该如此。
台下有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纷纷道怎么情况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是终于找到了在外流浪多年的外孙吗,台上这个明媚鲜活,眉眼间还带着桀骜的青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宴会,脸上就连一丝的怯意都没有。
上流圈子本就不向外流通,绕来绕去无非都是这些人。
于是就有在场的知情人士:乌眠的同学,开启了现场‘科普’,“人家可是赛车手,什么大比赛都参加过了,赛场上的人可比这现场的人数要多多了,人家根本不在意好吧。”
白老爷子见乌眠走来,原本沉敛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随后缓缓起身,步伐稳健的走下高台。
周围的宾客纷纷噤声,摄像机的快门声也变得此起彼伏。
白镇雄走到乌眠面前,仔细的看着这张与女儿相似的脸,眼底忍不住又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乌眠的肩膀,声音洪亮而郑重,足以让宴会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今晚拨冗出席这场宴会,今天请各位来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们白家有一件事要宣布。”
“我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乌眠,是我白镇雄的外孙,也是我爱女白蕊的孩子,更是我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
话音落下,宴会厅里瞬间响起一阵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骤然如山雨般密集了起来,纷纷对准乌眠按下快门,想要捕捉他此刻的神情。
白镇雄无视周围的骚动,握紧了乌眠的手,继续说道,“四十多年前,我的女儿意外失踪,我寻遍了所有地方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直到四十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女儿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家庭,有了爱人和孩子。”
“可我女儿福薄,没来得及看这孩子长大成人就离世了,从此我外孙就没了父母照看,被亲人赶出家门,有家都回不得,尽十年寄人篱下。”
“在我们祖孙相认后,得知了这些往事的我是锥心刺骨的痛,更是后悔不已。”
“是我们白家亏欠了他太多,所以、从今往后,乌眠便是我们白家最受宠的小辈,谁敢动他分毫,就是和我们白家为敌。”
老爷子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身的气场震慑了全场,在座的宾客也纷纷附和着鼓掌,再次看向乌眠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讨好与敬畏,再也没了来之前的嘲讽。
豪门之间本就是继承者之间的争斗,白老爷子这样表态,众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原本作为长孙的白时权。
甚至有镜头偷偷对准了白时权的脸庞,就为了捕捉他失态或是不满的表情。
没想到,兄弟阋墙的画面没捕捉到,反而拍到了白时权难得的笑脸。
谁不知道这位白家的少爷出身名门,又常年在国外念书,最是眼高于顶。
曾经的各种宴会上也没见他对谁露出过笑脸,如今却破天荒的改了性子。
这让原本想来抓热点,爆头条的几家媒体纷纷不满,来之前的一腔热血如今也都化成了冷水全都流走了。
乌眠被众人的目光包裹着,始终唇角噙笑,笑得礼貌得体。
白镇雄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安抚道,“别怕,有外公在,会护着你。”
乌眠抬头看向白镇雄,见老爷子正用温热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暖意,那是父母还在世时的感觉。
他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声,“外公。”
这一声,“外公”虽轻,却清晰的传到了白镇雄的耳中,他当即红了眼睛,伸手将乌眠揽入了怀中,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宾客送上祝福,宴会厅内的氛围逐渐变的热烈了起来,大提琴的声音换成了欢快的钢琴曲,侍者们端着酒杯穿梭其中,这场认亲宴俨然成了一场庆祝乌眠归家的盛宴。
侧身靠在二楼,居高临下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敖也见状终于笑了。
尤杉对台上的一切嗤之以鼻,坚持认为这是作秀。
尤翡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端起酒杯,声音冷冽,“自己活的假,就觉得别人的幸福就全是假的。怎么,在二姐夫那过的不开心吗?”
“闭嘴!”尤杉冷斥了一声,“我是你姐姐,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尤翡不屑一顾,“知道的认为你是我姐姐,不知道的,光听你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你是父亲的母亲呢。”
“你!”尤杉简直要被尤翡气疯了,天知道为什么每次尤翡一看见那个乌眠,浑身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别人戳一下就炸谁。
尤翡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二姐刚才可说错了,就凭现在的乌眠,哪怕你们答应让我和他结婚,他那待他如珠如宝的外公恐怕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