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
纪宁观察了会儿沈轻裘的神色,最终还是选择开她的牌,随即又哀叹一声。
“阿轻~你要不要这么会玩心理战!每次玩“骗子酒馆”都赢不了你几次。”
祁妄重新洗牌,阿蒙则是替纪宁抽了张惩罚牌。
他学习能力很强,已经能认识并掌握基本的字词。
“宁姐,上面问你有过几段感情?”
“切!”纪宁傲娇地仰头:“你宁姐是谁,前男友能从临州排到帝都,嘶!你掐我干嘛?!”
孟邬替她揉着腰,皮笑肉不笑。
“是吗?这么厉害?”
“是、是啊。”纪宁声音小了些,见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又忙补充。
“不过都是匆匆过客,各取所需的那种,只有你才是认真的!”
对于她曾经的辉煌情史,孟邬不吃醋不生气是可能的。
但她生性就野,如今愿意收心只要他一人,偶尔还愿意哄他,他就已经觉得是祖坟冒青烟了。
四人继续玩,除了沈轻裘,三人老是输。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算被纪宁逮到了一次。
“哼哼~总算输了一次,我来定惩罚。”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狡黠。
“给沈诀发消息,骗他说‘我讨厌你’。”
祁妄和阿蒙同款看戏。
只有孟邬神色紧张地说:“宁宝,换一个。”
纪宁递给他一个白眼,“换什么,游戏而已。”
沈轻裘沉默着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一下都明了,她不做惩罚,所以自罚三杯。
喝完,她淡声解释:“他会当真。”
纪宁不以为意地摆手,笑呵呵道:“游戏而已,惩罚、喝酒什么的都不重要,继续继续。”
孟邬笑了一下,幽怨地凝视着她。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而已!”
手机弹出沈诀发来的信息:【宝宝,这些是你买的吗?】
沈轻裘点开图片,卧室的沙发、茶几、地毯上摆满了今天上午的“战利品”。
沈诀不可能不知道是她买的,之所以发来这条信息,也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聊天而已。
虽然昨天的衣服也是她隔着手机选的,但与亲自去给他买的终究还是有区别,所以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打了几个字:【嗯,你不要打开。】
刚准备拆开最近一个礼盒的沈诀看到这条消息,动作一顿,又乖乖将礼盒放回原位。
【好。】
可她明明说卧室里的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看......
即使他只回了一个字,沈轻裘还是透过了冷冰冰的文字窥探到了某种失落。
她忙发了句语音:【都是给你买的,等我回来一起拆。】
沈诀反复点开这条语音条,嘴角的弧度快要压不住,也回了句语音。
【好,我在家等你。】
纪宁脸上挂着姨母笑,戏谑道:“啧啧啧,甜死谁了我不说。”
沈轻裘收起手机,唇角也噙着浅笑。
出于上次的失误害沈诀受伤,祁妄对他也没有了太多敌意,加上两人已经在一起,他会支持少主的每一个决定。
他好奇问:“少主,既然想他,为什么不着急回去?”
作为少主曾经的毒唯,自然能读懂她的心之所想。
沈轻裘没打算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只道:“吃过晚餐就回。”
此时,阿蒙昂首挺胸地甩了甩手,故意露出手腕上的名表,叹了口气。
“哎呀,手有点干巴。”
祁妄不悦地咂嘴,恼羞成怒就要脱下那只表。
“要装是吧?拿来吧你!”
阿蒙弓着腰,一边护着手表一边怒吼。
“走开走开!这是姐姐特意给我选的,你没有就没有,凭什么抢我的?!”
“还我没有?!少主送我一墙的新型手枪当生日礼物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捡垃圾呢?!”
“我也会有!姐姐说等我过生日她还会送我更好更多的礼物!”
“嘿你小子还炫耀是吧?!”
......
时间就在这俩活宝打打闹闹中过去,沈轻裘回到卧室时,并没有看到沈诀。
衣帽间的门敞着,她便走了过去。
沈诀站在一间敞开的衣柜前,目光灼灼,正紧盯着被掩藏在最角落的睡衣看。
沈轻裘也好奇,走了过去。
当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她迅速上前“唰”地一下关了衣柜,又忙用手遮住男人的眼睛。
那十几件qq睡衣或单薄、或清凉,要么就是暧昧的角色扮演服装,都是纪宁送的。
她嫌弃又不能扔,就把这半柜子的睡衣放在最里的一间衣柜,一个季度都不会打开看一眼的那种。
沈诀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狭长的双眼此刻宛若发着光。
“宝宝,这些是什么?”
“还问?你刚瞎了吗?”沈轻裘冷哼,气他明知故问。
沈诀唇角荡开笑意,眼底的眸光意味深长。
“啊~是我想的那些吗?”
沈轻裘这人就受不了激将法,直接一把打开衣柜,十几件qq睡衣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在两人面前。
她双手环胸,气势汹汹地扫了他一眼。
“看看看!是刚刚看得不够仔细是吗?”
沈诀竟轻轻“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其中一件露骨的蕾丝连衣睡衣,攥住某个部位的单薄衣料,轻轻摩挲了几下。
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笑,眉梢微挑,歪着头静静盯着她看。
沈轻裘气得一把将那件睡衣取下来、粗暴地扔他怀里。
“摸摸摸!你晚上抱着它睡吧!”
小猫炸毛的模样又萌又好笑,沈诀将衣服挂好,又翻看了剩下几件与之相比更有引诱意味的睡衣。
所有的睡衣吊牌都还没摘,一看就还没穿过。
“宝宝,你的?”
沈轻裘拒不承认,撒了个谎:“阿宁放这的。”
像是衣物高温烫手一般,沈诀猛地将手收回,还在裤子上擦了几下。
见他还准备去洗手,沈轻裘还是哼哼唧唧地解释。
“她送我的。”
刚升起来的恶寒突然被这句话压了下去,沈诀抱住她轻哄。
“好了,不逗你了。”
倏地,一款陌生的男士香水从她身上钻入他的鼻息。
玉龙茶香的气味,和他平日里用的木质沉香天差地别......
他眸色逐渐暗深,手指替她捋着鬓边的碎发,幽幽道。
“宝宝,你今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