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娇,一定是屠小娇搞的。
对于这一点,魏嵩,九王爷和薛谨三人是心知肚明。
对此,薛谨一边吐一边评价道:“屠小娇这混账,倒是一点都不偏心,说下药,给我们仨都下,一个也不放过。这会儿她倒是不心疼银子了,真舍得买药,恶……”
平日里让她买点什么,她总是抠抠搜搜的,但给他们买药,她是真的大方。
魏嵩听了,看一眼自己的肚子,不紧不慢道:“不偏心吗?我觉得她还是偏心的,因为,我瞧着你们可是比我难受多了。”
薛谨听言,瞪大眼睛,“你,你都这样了,还觉得舒坦不成?”
魏嵩:“嗯,舒坦!而且,我这肚子瞧着还是双胎,不日我将儿女双全,不值得恭喜吗?”
薛谨:……
九王爷看魏嵩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胃里翻涌,又想吐了。
薛谨:“你,你还双胎?等足月了,你打算从哪里把孩子生出来?”
“世子不愧是要当舅舅的人,想得真是长远。”说着,魏嵩摸了下肚子,“你们先吐着,我先去找稳婆打听一下,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说完,迈着八字步,悠然的走了出去。
看着魏嵩的背影,薛谨撇嘴,“他都要雌雄同体了,他得意个啥?挺个肚子他还真的觉得能结出瓜不成?我爹加官进爵,都没他这么张扬。啧,魏家有他这样的子孙,祖坟上搞不好已经是狼烟四起。”
听着薛谨挤兑魏嵩的话,九王爷:“薛世子若是没事儿也回去歇息吧。”
薛谨苦闷道:“九爷,您以为我不想歇着吗?我是歇不了,我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吐,我就犯恶心。”说着,叹气:“我这辈子从来没想过害喜这事会跟我扯上关系,并且,还害的这么厉害。”
九王爷沉默。
他此时的心情跟薛谨相差无几。
从未想过他会有害喜的一天,并且,还是在受伤的时候,那真是胃里往上翻,伤口往外翻,难受的很。
“对了,安五,你去拿些酸的和辣的过来,我和九爷吃吃试试,看能不能止吐。”
听言,九王爷抬手按了按眉心。
安五忍不住道:“世子,您跟王爷并非是真的害喜,酸的辣的没用,要解药才行。”
薛谨:“我知道呀!但现在不是没解药吗?吃点辣的或酸的试试也不多。”说着,薛谨起身,“算了,你在这里照顾王爷吧,我自己去找吃的。”
薛谨离开后,安五对着九王爷道:“王爷莫急,属下已经派人去追赶屠小娇了,想来很快就会拿解药回来。”
如九王爷之前说的那样,屠小娇是个聪明人,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她懂。所以,拿回解药应当不难。
安五想着,听九王爷问道:“安五,你说屠小娇为什么让我害喜,却让魏嵩有喜呢?”
安五:……
这个重要吗?
都是被糟践,还要比一下谁被糟践的轻,谁被糟践的重吗?
看安五有些无言以对的表情,九王爷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也同样觉得不可理喻,他这大概不是动心,而是中邪了。
所以,也许应该找一个神婆来,先驱驱邪才是紧要的。
另一边……
屠小娇坐在马车上,看着一路上欢欣雀跃的楚恬,忍不住道:“郡主,乡野之地真的没什么好玩儿的。”
楚恬:“这还用你说吗?我当然知道。”
“那您……”
“我就是享福享多了,好日子过腻歪了,想找点苦日子过过试试。”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点事。
屠小娇还能说啥呢,就随她吧。
而且楚恬跟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就算为了保证楚恬的安全,这些跟着的侍卫也必然会尽心尽力的。
安全不用担心了,兜里还刚好有俩骚钱,对于屠小娇来说,那就是好日子来了,这时候不潇洒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对于楚恬来说也是差不多,离了京城,她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一样,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撒欢。
所以,两人虽然没交流过,但对于要过的生活却是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因此九王爷在养伤期间,屠小娇和楚恬的消息不断传来……
从酒楼到妓院,从妓院到赌坊,从赌坊到丐帮……
俩人但凡路过,就绝对不会错过。但凡正经的路子,是一点不走,专门走那歪门邪道。
九王爷还未表态,薛谨就在一旁感慨起来:“这些,可都是我教给屠小娇的呀!她真是一样不拉都学会了,并她还学的相当不错。”
薛谨说着,还自得起来了。
他虽然当学生不行,但是当师傅可以呀,这怎么不算是能耐呢。
九王爷听了,瞟了薛谨一眼,抬手按按眉心。
安五无声叹气,也不怪王爷苦闷,养了一个外甥女,也没养好,养歪了也就罢了,自己喜好也是歪的。
这世上那么多好的他心不乱跳,偏偏这没正形的,就搞得他心里乱糟糟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爷本身就是歪的?所以,才会把楚恬给养歪?
“对了王爷,郡王谢戟被阉了的事儿,你知道吧?”
薛谨突然的一句话,让九王爷眉心猛的一跳,“他被阉了?谁做的?”
薛谨摇头,“不知道。”
看薛谨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九王爷沉默。
谢戟被阉了,无论是谁做的,谢戟都一定会算在他的头上。所以,这是有人想继续看他跟谢戟斗个你死我活。
九爷不言,薛谨继续道:“王爷,一会儿就我同魏嵩一起回京了,他现在挺个肚子跟个稀罕物似的,我跟他一起回去,借着他的光,我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衣锦还乡?”
薛谨点头:“我打算对别人说,魏嵩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让全京城和国公府的人都知道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