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花附和：“二大爷都发话了，你这人不懂事！”
贾张氏不理她：“一边去，我跟你没话说！许大茂，我问你，棒梗儿打架是不是你挑唆的？”
“二大爷，您瞧见了吧？啥事都冲我来，我跟您打个赌，这事儿要不是傻柱挑唆的，我把脑袋拧下来给您！”
贾张氏不乐意了：“你指桑骂槐说谁呢？”
“我可没指名道姓！”
“谁心虚就说谁呗！”
夫妻俩一唱一和……
二大爷心知肚明，这事儿得怪刘光天，连忙劝道：“老嫂子，您先回去吧，这事儿跟您想的不一样。
咱们都和解了，您就别在这儿较劲了！”
“谁较劲了？”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小翠花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你赶谁呢？”
正闹着，秦淮茹赶到了。
她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小翠花一耳光。
许大茂赶紧凑上前：“你——”
“怎么着？”
秦淮茹一瞪眼，许大茂立马怂了。
当年秦淮茹的泼辣劲儿可是出了名的，没几个人敢跟她硬碰硬。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躲到小翠花身后。
可小翠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场面没见过？她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秦淮茹冷笑着指了指她：“你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当场把你那点破事儿全抖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秦淮茹可没忘小翠花和二大爷在厕所那档子事儿。
后来她暗中观察，发现这两人一直藕断丝连。
小翠花一愣，没明白秦淮茹话里的意思。
但她混迹风月场多年，最会察言观色，见秦淮茹的眼神在她和二大爷之间来回扫，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她知道什么？
小翠花脸色变了又变，一时竟不敢发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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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平息，日子重回正轨。
这几年，钢铁厂换了新领导。
起初两年，在何雨柱的支持下，杨厂长带着红星钢铁厂一路高歌猛进，不仅开拓了海外市场，业绩更是突飞猛进，很快重回行业龙头地位。
可正因为干得太好，杨厂长被上级看中，调去市里当了主管经济的一把手。
让何雨柱意外的是，李副厂长居然熬出头，重新当上了厂长。
可惜这家伙不学无术，一上台就 ** 了不少旧制度。
何雨柱跟他话不投机。
之前碍于杨厂长的情面不好辞职，如今杨厂长一走，他直接递交了辞呈。
李厂长巴不得他走，领导班子里少个刺头多好？辞职报告批得飞快。
其实何雨柱早想出去闯荡，可市场经济刚起步，处处受限，加上婚后不久有了女儿，犹豫间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五年，他在钢铁厂安安稳稳当他的大厨。
何雨柱渐渐发现，这种悠闲日子挺消磨斗志，每天优哉游哉的，倒也舒坦。
如今鼓楼市场彻底火了，阿华成了全市炙手可热的企业家，去年还被评为“十佳”
。
反倒是何雨柱，因为太过低调，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只有小圈子里的人知道，他是阿华的师父，更是引路人。
即便现在，阿华每周仍雷打不动上门请教。
有时候阿华也觉得奇怪，师父就像个隐世高人，从不显山露水，可似乎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另一个徒弟马华始终不愿离开何雨柱，这五年一直留在工厂。
当初何雨柱在鼓楼市场创业时，就打算让马华在附近开家高档酒店，经营住宿餐饮。
他预见到市场发展后，周边产业必然兴起。
但马华性格不够主动，加上市场开业后接连遭遇危机，要不是大领导力挺，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今市场经济步入正轨，发展势头不可阻挡。
何雨柱决定正式扶持马华创业。
其实红星钢铁厂的待遇早已落后，微薄工资让马华家生活拮据。
虽然何雨柱多次想资助，马华却执意不收。
这些年他家境虽稍有改善，却连媳妇都没娶上。
何雨柱曾想撮合他和刘岚，可惜两人似乎太过熟悉，始终擦不出火花。
李厂长上任后，钢铁厂迅速衰落。
除了领导能力不足，更因 ** 经济冲击。
面对灵活多变的竞争对手，红星厂这样的老企业举步维艰。
这天，何雨柱准备与马华深谈。
后厨里，马华正和刘岚忙碌着，旁边还有个叫杨海成的小胖子。
他是退休杨师傅的儿子，接班来的。
原本杨师傅答应等他们开饭店就去帮忙，谁知这一等就是五年。
门帘突然掀开，李主任踱着方步进来。”
马华，中午多准备几个荤菜，少弄素菜！
李主任，厂里什么条件您不清楚吗？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何雨柱不在，李主任趁机耍威风。
这时熟悉的自行车铃响起，马华立刻泡好热茶。”
师父您来了！他对何雨柱的忠诚令人动容。
何雨柱接过搪瓷缸，瞥了眼尴尬的李主任。”
大主任怎么有空来后厨？要给大家加餐？
李主任马上堆起笑脸：何厂长好！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我早不是副厂长了。”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厂长！李厂长给您提鞋都不配！李主任边说边紧张地张望门口。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何雨柱毫不客气。
中午厂里来客人，麻烦准备几个小菜。”
按规矩拿条子来，照章办事！
“对对对，是我疏忽了。
今天就让他们在食堂吃吧！咱们食堂的饭菜可不比外头馆子差！”
李主任赔着笑脸退出厨房。
他本想用公家资源招待私人朋友，奈何何雨柱压根不买账，只得悻悻离去。
“麻花，上次和你提的事考虑好了吗？”
“师父，我还是想跟着您。
要不您也辞职吧，挂个名就行，活儿我来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要真想做事早就出山了。
这些年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
但你不一样，年纪轻轻的不能虚度光阴。
再说了，连个媳妇都没讨着，真给我丢人。”
马华顿时面红耳赤。
这些年他痴恋秦京茹，可秦京茹鬼迷心窍似的，眼里只有师父。
偏生师父对她爱答不理。
马华最佩服师父这点——不仅是秦京茹，连厂花于海棠至今未嫁，工友们都传她还惦记着师父呢！可师父心里只有师娘，对旁人从不多看一眼。
“就这么定了，抓紧筹备开宾馆。
总经理你挂名，知道你嫌管理麻烦，会给你配个副手处理日常。
别推辞，听我的！”
何雨柱不容马华插话。
“雨柱哥，那我呢？”
刘岚扭着身子撒娇。
三人素来玩笑惯了，何雨柱也不计较。
“你要舍得铁饭碗，后勤采购交给你。
不过丑话说前头，到了新地方可不能再像厂里那样散漫。
采购这活儿的轻重你明白，当然待遇也翻五六倍，养家糊口绰绰有余。”
“往高了说，咱们得有点追求，不能光盯着眼前这点利益。”
听到工资能涨五六倍，刘岚眼睛瞪得溜圆。
她现在月薪四十多，翻倍后竟比厂长还高！
“麻花快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一把抓住马华胳膊，“这工资说出去谁信啊！”
“瞧你这点出息！等生意稳了还能再涨。”
“柱子！柱子！”
门外突然响起于海棠标志性的女中音。
门帘一挑，那张明媚的脸庞探了进来。
五年光阴没减她半分风采，二十五岁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
如今社会开明，大龄未婚早不是稀罕事。
当年何雨柱结婚时，她请了两个月病假才缓过劲来。
于海棠很快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但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谈过恋爱。
不少人说她太拼了，只顾事业，不顾自己的生活。
如今，她已是厂文化科的科长，前途一片光明。
“海棠，什么事？”
何雨柱问。
“柱子，我有篇演讲稿总定不下来，想请你帮忙润色一下。”
“拿来我看看。”
“我忘带了，要不你去我办公室？那儿也方便修改，改完我还得试读。”
“行吧。”
何雨柱转头对麻花和刘岚说，“中午的饭菜交给你们了，我去一趟。”
“放心吧，师父！”
麻花爽快答应。
刘岚笑着调侃：“雨柱哥，小心点，别把魂丢了，当心秋叶姐找你算账！”
“刘岚，别瞎说，”
麻花反驳，“师父是我见过最专一的人，那么优秀，从不拈花惹草。”
“是吗？那他和秦淮茹怎么回事？”
刘岚嗤之以鼻。
“师父说过，他只把秦淮茹当姐姐看，他们之间又没什么。”
“你懂什么！”
刘岚懒得再理他，转身走了。
何雨柱跟着于海棠进了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其他人呢？”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