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厂庆晚会，我让他们去采购布置会场了。”
于海棠眼神飘忽，随口解释。
何雨柱没多想：“稿子呢？”
于海棠递给他两页纸，是一篇关于调动工人积极性的演讲稿。
“这是参加工商联的演讲比赛？”
“对，前面开头可能需要调整。”
说话间，一股幽香飘来，于海棠轻轻靠了过来。
何雨柱没吭声。
这些年，她起初还试探着撩拨他，后来发现他定力强，便不再过分，但偶尔的小暧昧仍难避免。
“柱子，这次比赛我必须拿奖，你得给我点鼓励。”
“行，拿了奖送你一盒蛋糕。”
“不是赛后，是赛前！”
“明天给你买。”
“不要，我现在就要。”
“现在去哪儿买？附近又没有。”
“别装傻，换种方式！”
“海棠，别这样。
我倒无所谓，就怕你一旦迈出这一步，以后控制不住自己。”
“放心，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像是冲动的人吗？我决定独身一辈子，不求别的，只要一个吻就满足，绝不会纠缠你，你知道我的为人。”
“你现在就在纠缠。”
何雨柱无奈，但看着她饱满的红唇，也有些心动。
还没等他反应，于海棠已踮起脚，仰头闭眼凑近他。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
于海棠迅速退回桌前，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镇定道：“请进。”
门开了，马华急匆匆闯进来：“师父，不好了！小赵说车间主任在欺负秦姐！”
何雨柱眉头一皱。
自从一大爷退休，秦淮茹在车间的日子就不好过。
女人干体力活本就吃力，当年是一大爷关照她才留下的。
如今新主任上任，她的压力更大了。
这个车间主任早就对秦淮茹心怀不轨。
如今抓住把柄，便趁机刁难。
这些年，多数人家日子越过越好，唯独秦淮茹家每况愈下。
两个孩子日渐长大，吃得越来越多。
小当出落成大姑娘，穿衣打扮也比从前讲究，家里开销陡增。
棒梗一直游手好闲，最近许大茂许诺安排他去电影院工作，乐得他死心塌地跟着许大茂。
秦淮茹虽不乐意棒梗与许大茂厮混，但为着儿子前程，只得忍气吞声。
秦姐有事，你快去看看吧！
于海棠深知何雨柱与秦淮茹关系微妙。
看似疏远，可每当秦淮茹受欺负，何雨柱总会挺身相助。
这聪明女人深谙取悦男人之道。
好，我去看看。
稿子不错，你多读几遍就行！
......
昨日棒梗所作所为，令秦淮茹心如刀绞。
她曾对儿子寄予厚望，盼他长大能分担家计。
谁知棒梗越发不成器，活脱脱个小混混。
此刻她才想起傻柱当年的忠告：三岁看老。
若不管教，终难成器。
可惜秦淮茹终日为生计奔波，无暇管教孩子。
那年月多数家庭都这般放养，偏她家情况特殊——棒梗自幼手脚不干净，又有贾张氏这般是非不分、一味溺爱的祖母，注定得不到良好教养。
今日上班时，秦淮茹心神不宁，失手损坏贵重工具。
车间主任当众叱骂，扬言要上报处罚。
按厂规，至少得扣工资。
秦淮茹本就捉襟见肘，上月已靠地窖存粮度日。
若再扣钱，下月更难熬。
为免处罚，她只得向主任求情。
主任假借不打扰他人之名，将她叫到僻静处。
同车间的赵师傅是马华邻居。
平日打饭时马华总给他多盛些，赵师傅心存感激。
马华便托他照应秦淮茹，若有人为难及时告知。
马华此举，半是为师父——多年来师父始终关照秦淮茹，凡师父在意的事，他自当尽心。
马华自然全力以赴。
另一边，秦淮茹作为秦京茹的姐姐，马华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也得出手相助。
方才小赵见情况不对，急忙溜到后厨向马华通风报信。
马华一听就急了，连忙去找师父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明白秦淮茹如今处境艰难。
但他已成家，与冉秋叶恩爱和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实在不愿再与秦淮茹有过多牵扯。
可这个女人毕竟曾是他的枕边人。
虽然当初给钱明码标价，但两人心知肚明，那段关系远不止交易那么简单。
秦淮茹至今仍会去那间小旅馆重温旧梦，足见她对那段时光的眷恋。
何雨柱大步流星地赶往车间，他可容不得别的男人打秦淮茹的主意。
车间里，工人们见到何雨柱都装作没看见。
小赵也不敢上前，只悄悄指了指里面。
车间主任正色眯眯地盯着秦淮茹：今天把话挑明了，从了我，以后给你安排轻活。
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茹脸色铁青。
这些年厂里老人都退了，年轻人又不愿来接班。
眼下孤立无援，她急得直跺脚。
她太清楚何雨柱的脾气，要是真被占了便宜，两人就彻底完了。
大不了不干了！秦淮茹突然想通了。
现在做小买卖也能活，鼓楼市场的阿华还是熟人。
等女儿小当毕业找到工作，日子就好过了。
给脸不要脸！车间主任兽性大发，正要扑上去，却见秦淮茹诡异地笑了。
他刚回头，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就砸在脸上，当场昏死过去。
马华，你先出去。”
何雨柱沉声道。
马华虽想留下，但习惯性服从师父，只好退了出去。
何雨柱凝视着秦淮茹，随手抽出几张十元钞票撒在地上，沉默地转身离开。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这一天，她足足等待了五年。
本以为永远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命运再次垂青。
秦淮茹一扫阴霾，连请假都顾不上，欢快地往家跑去。
她轻盈的身影洋溢着青春气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贾张氏疑惑地问道。
厂里没事就提前回来了。”
秦淮茹边说边从箱底取出珍藏多年的新衣裳换上，坐在镜前仔细梳妆。
要出门？贾张氏察觉到异样。
和姐妹们约好逛街。”
秦淮茹敷衍着，生怕耽误时间，匆匆出了门。
来到熟悉的小旅馆，前台姑娘眼前一亮。
这位 ** 儿许久未见了，看来又能赚笔外快了。
记得那位先生出手向来阔绰。
不多时，何雨柱也到了。
前台姑娘红着脸报出房号：201！何雨柱留下十元钱便上了楼。
姑娘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浮想联翩。
听到敲门声，躲在被窝里的秦淮茹心跳加速。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还是忍不住脸红。
奇怪的是，何雨柱总是从容不迫。
你怎么...何雨柱推门看见她的模样，一脸诧异。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秦淮茹羞恼地反问。
我是有事找你商量。”
何雨柱解释道，看你工作不顺心，想给你换个岗位。”
什么工作？秦淮茹来了兴趣。
** 单位，月薪一百五，干得好还能加薪。”
这么多？秦淮茹惊讶地睁大眼睛，内心开始动摇。
秦淮茹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我的话你还不信？
她迟疑片刻，想起白天在厂里的遭遇，咬了咬嘴唇，用力点头。
好，厂里的工作先别辞，新单位还在筹备，最多一个月就能开业。”
啊？还没建好啊！会不会黄了？
急什么，又没让你现在辞职。”
好吧！
这时秦淮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脸颊又泛起红晕。
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还怕我看啊！
何雨柱无奈地摇头。
你......
走出旅店，何雨柱神清气爽，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
这些年，四合院变化不小。
最显眼的要数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
这小子不知怎么想的，从钢厂辞职后，和媳妇于莉在阿华的鼓楼市场开了家小饭馆。
作为市场里第一家餐馆，生意红火得很。
虽然店面不大，收入却相当可观。
如今鼓楼市场越做越大，常有港商和外国人来考察。
随着有钱人增多，对餐饮的要求也水涨船高。
最近阎解成夫妇正盘算着买下市场里一栋二层小楼，开家大饭店。
对面新建的十层大楼据说是家宾馆，将来接待贵宾用。
阎解成盘算着，等宾馆开业，住店客人都是潜在顾客。
加上和阿华的交情，官方接待肯定也会安排在他这里。
此刻，阎解成正在院里向邻居们炫耀他的宏伟计划。
二大爷，我这饭店一楼摆三十桌，二楼设豪华包间，专接贵客。”
鼓楼市场的阿华你们都认识，我们关系铁，重要客户都交给我招待。”
我打算请何雨柱来当主厨。”
都是老邻居，绝不亏待他，月薪两百！
两百？二大爷瞪圆了眼睛。
厂里七级工才拿一百，八级工不过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