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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此时又说到:“将你最后的龙灵封入眼泪,并以此为注,与我立定契约。你替我找回魂魄,我则助你变成真正的人,让你享受常人的生老病死。”

瑶姬迟疑了一下。

要一只龙变成召灵师?

这……

这可行吗?

“瑶姬,相信我吧。以我如今已丢失了一魂的身体,就算是回到了镜湖也没用,你若是答应成我的宿主,我就可以向你借出力量,助你保护席家人,而你可以为我寻找散落的那一缕魂魄,不正是两全其美吗?”

瑶姬眨了眨大眼,犹还顾虑:“我……我怎么能利用你到如此地步?不,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能答应你!”

“瑶姬,”薄夜叹了口气,一脸情长难诉:“让我守在你的身边吧。就算我注定得不到你的爱,也不要剥夺我愿与你相守到老的决心。”

“薄夜!”瑶姬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答应我才不是真的残忍。”他又说到。

-

于是契约拟定。

于是薄夜化入了青玉龙纹佩中,居进了那片永昼的契约雪原。

于是他们约定,直到未来瑶姬会为他找回那一缕魂魄,在那之前,他都会保护瑶姬一身平安。

于是瑶姬没了眼泪,成了真正的人,成了召灵师。

-

那一役后,瑶姬以为她从此就能与公子席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然而世事从来无常。

不久之后,秦大兴兵伐,开始四境征讨,东都郡虽然躲过了一时的战事,却躲不了天下归秦的大势,期间公子席被急召入京,作为和亲的人选,被迫迎娶了秦国的某位公主。

瑶姬所祈盼的两相厮守最终还是没能来临。

“瑶姬,”临行那天,公子席一脸痛楚的拉着她的袖袍,“非走不可吗?”

“我……”瑶姬叹了口气,“我还有一个托付未能完成,我想我是时候上路了。”

他双眼噙泪,“花开有时吾未折,如今陡剩花非花。你当初说过想和我退隐山林,当时我真应该听你的。我以为了结了公子诚的野心便是终点,可我毕竟太轻看这个人世了。瑶姬,当初我说要娶你的话绝非戏言,你若愿意留下,可为侧妃,我真心不改,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

瑶姬推开了他的手,轻轻一笑,“龙与人,本来就不该交集的,原是我执迷不悟。你有你的天下和你的城民要背负,而我心里只有一片海,一片山,一个远方。我走了,你勿要挂念,等我完成了托付,或许会回来的。你珍重吧。”

若是有泪,那一瞬,她必定不会显得那么绝情。

只是转身的当下,她竟不知那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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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等到她牵着旧马再回故地时,才得知公子席已经战死沙场,家中只留下那位秦国公主与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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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什么功夫吗?”管家问到。

瑶姬极自信的笑了,“拳脚还行,最善使剑。”

“会使剑的多了。”那管家说到,“如果你不是出类拔粹的,我凭什么让你护卫小公子的安全?”

“你大可以试试,”瑶姬又说到:“别的我不敢说,但我会拼死保护他的。”

也许是当下她的表情过于认真,或许是管家慧眼识珠,他当真没再刁问。

又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瑶姬想了想,自己是打南方而来……“我姓南,南小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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